南椒以为他已经失去理智了,但没想到他停下动作,借着火光仔细打量着眼前人的身影,接着,扔掉手里的残肢,慢条斯理地取下嘴里的口枷。
他张嘴正想说什么,又像是被灼痛一样,闭上了嘴。
“不能说话?”左南椒问。
言辛点点头,继续在营帐内徘徊,他找到了一些纱布和酒精,拎着一包从尸体里找出来的包袱,放了一把火,带着左南椒到了附近的一处山洞。
他坐在地上,开始处理起伤口来。
此时天蒙蒙亮,曦光之下,左南椒可以清楚地看见他锋利密集的牙齿。
左南椒眉头微皱,不合时宜地问:“言祝果然是你下的手?”
言辛处理伤口的手一顿,也没点头也没摇头,继续垂着头处理伤口。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左南椒忽然想起那个阁楼上的“雪女”,她也不会说话,而是用文字与人交流。
想着,左南椒就从包袱里找出纸笔,随手寻了块石板垫着,放到言辛跟前。
她双手抱胸,脚尖有些烦躁地点着地:“来吧,写一下……你这什么情况?”
言辛终于裹好最后一张纱布,但他仍未接过纸笔,而是背过身去,倒在了地上。
“哎,别睡。”左南椒忙道,这状况诡异得让她心中烦闷无比。
她正想一脚踹去,就见言辛倒在地上的背微微颤抖,紧接着,不大的山洞里就响起轻微的野兽一样的呜咽声。
这呜咽声持续了很久,一直没停下。
左南椒:“……”
她还没怎么着呢,怎么就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