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抱着袋子的织田作之助回到咖喱店二楼,也是他和孩子们的家。
先将孩子们的零食分散之后,他拿着五条栗要的糖果来到了她的房间外,先是敲了一下,轻声问着:“小白,睡了吗?”
没有人回答。
听觉十分敏锐的织田作之助听到了女孩从床上下来的声音,她慢吞吞的走到了门口的位置,站了很久之后,才伸手开门,打开了一条小缝。
“抱歉,打扰你睡觉了,这是你要的糖果。”织田作之助将手中的一大包糖果放到开了一条小缝的五条栗手中。
“谢谢。”她小小声的道了下谢。
还没等织田作之助说话就关上了门,走道里暖黄色灯光下的红发青年只能不是很理解的摸了摸后脑勺,随后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关上房门后的五条栗拎着手里的这袋子糖站了好久,靠着门慢慢的坐了下来,一只腿伸直,另一只腿曲折,低着头,浑身充满颓废气息。
一直坐到了半夜,她伸出骨感的手,从袋子里拿出一颗糖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你到底是想活着还是死?
这样半死不活只是麻烦无辜的人。
...
半年过去了,五条栗依旧缩在房间里不出来,也不见其他的孩子,对此织田作之助也感到稍微难搞,就算是这样,他始终没放弃过这个陷入迷茫的孩子。
Lipin酒吧内
织田作之助坐在吧台上,在昏暗的灯光中看着酒中的倒影,看着冰一点点融化,似乎是有一点烦恼。
“怎么了。”坂口安吾看着身边心不在焉的织田作之助。
太宰治懒散的在座位上翻了个身:“是为了之前在战争中收养的那几个孩子吧,不听话?”
织田作之助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又叹了口气:“嗯”
“孩子不听话,多半是惯的,打一顿就好。”太宰治一脸坏笑,出着馊主意。
“最让人担心的是家里的老大,她被救回来之后一直关在房间里从不出来,从不讲话,从不和别人讲话。”想到小白的状态,连织田作之助都不知道怎么办,明明当初感觉她开始走出来了,但半年了,一直没有进展。
“多大了?”坂口安吾问。
“啊!你就做一杯洗洁精威士忌嘛。”太宰治一只脚踩在椅子上和酒保纠缠着,酒保丝毫不为所动擦着自己手上的杯子。
“和太宰看起来差不多吧。”织田作之助想了想小白的样子,当初捡到小姑娘时一看就是长期营养不良。
“是被战争吓到了吧,身边的亲人又逝去造成的心理打击。”坂口安吾端起自己的番茄汁帮他出主意:“慢慢来吧,多开导开导,带她到人多的地方看看吧。”
一边的太宰治讨要无果后坐在椅子上无聊的说:“要不我去帮你开导开导她?”
“怕不是开导到河里了。”坂口安吾撇了一眼身边的太宰治,他的下属天天去各种河道捞人,河道地图记得比□□大楼还要熟。
听到他两对话的织田作之助虽然没什么表情,但明显面部放松下来了,举起酒杯,喝了一口杯中的酒
...
一年后
“小白,我进来了。”织田作之助打开了五条栗的房间门。
这一年多来,她依旧坐在床上一动不动,像一个人偶,不过他这一年半的努力已经会让这孩子偶尔应答一下,勉强有了一点生气。
说实话,这孩子是最安静的,也是最让人操心的。
照常的拉开了挡住窗户的窗帘,外面大好的阳光照射进房间,织田作之助看向坐在床上的五条栗,唔,一年多的时间过去了,长大了一点,身上的衣服有点不合身了。
“今天阳光不错,我带你们出去吧,再买点大家的衣服。”织田作之助将拖鞋拿到五条栗的床边,摸了摸她头发。
五条栗不讲话,也不动。
织田作之助伸出双手撑在五条栗的肩膀上:“小白,快两年了,一切都过去了,你的人生不应该沉浸在过去,开始新的人生吧。”
五条栗没有反应。
“你现在的样子让那些逝去的亲人看到会做何感想?他们的努力全都白费了吗?”
织田作之助不知道该怎么劝慰这个陷入困境的孩子,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里,这快两年的时间,他无数次想开导她,但不知如何开口。
毕竟他不知道这孩子到底经历了什么,万一说了不好的话怎么办。
但快要两年了,一直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不管怎么样,他都要尽最大的努力让这孩子振作起来,他不可能永远呆在她的身边。
...
五条栗的手指动了一下,微微抬起头,隔着眼罩看向织田作之助。
红发男子感觉有希望。
“活在阳光下吧,我想这也是他们所想的,黑暗总会过去的,不是吗,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他们做了那么多,就是为了让你活着,活在蓝天白云下,活在所有人的目光里,既然前路困难,但你活下来了不是吗?”
织田作之助浑厚的声音敲在五条栗的心上,雪白的头颅动了一下。
“我先去叫其他的孩子,小白你先收拾下,我在二楼门口等你,千万不要下楼,楼梯比较陡,你眼睛看不见容易摔倒。”
织田作之助站起身,离开了这间房前往隔壁的孩子们房间。
他要给她时间,让她自己想明白。
“咔哒——”房门被关上了,独留五条栗一个人在房间内。
她能隐隐约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