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沿着从少女白皙的手腕流到手掌,再从手掌蜿蜒的流向指尖,最后再从她葱白的指尖缓慢的滴落到地面。
鲜红的血液落在被冬季的冷风冻的有点焉黄的花草上。
这只强大的咒灵在她的左手臂留下了一道约为五厘米的伤口,扎着长马尾的雪发少女右手已经用力的捂住了这个伤口,伤口并不深,但鲜血依旧有调不济的涌出,从她垂着的左手指尖滴落,根本无法愈合也无法止血。
站在远处安静的就像局外人一样的五条栗默默关注着这边的刀光剑影。
以武力为生的咒灵和被称为银狼的剑客之间到剑技的比拼,可谓是精彩至极,每一处都是值得学习的点。
双方锋利到反光的刀剑在夕阳下反射下泛出特殊的光彩。
二人打的不可开交,称得上是有来有往,银发的剑客甚至胜过一筹,就连五条栗也没想到,这位被世界意识强按身份的冤大头——福泽先生单凭剑技居然隐隐压过这只咒灵。
感叹了下后,五条栗眼一花,略微无力的扶住了身边的树木,她原本粉嫩的嘴唇已变的苍白。
五条栗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
那个咒灵极为特殊的术式一旦被击中就真的称得上麻烦,在半小时内再不解决它的话,她可能就要栽了。
失血过多而亡嘛。
倒是个有趣的死法,不知道太宰喜不喜欢。
到了这种危机时刻,五条栗依旧不为自己的性命担忧,反倒是想起来那位喜爱自杀的朋友。
...
福泽谕吉锐利的眼神全部集中眼前的黑袍人身上,他可以感觉出此人身上极为不详的气息,就像是非人,倒是和那怪物的气息有点相似。
“人类能达到你这种程度真的是不容易了,不过吾可不想再和你耗下去了,最多半小时,那家伙就会失血而亡,吾要在这段时间内和最强者决出胜负。”衡一沙哑着声音,在和福泽谕吉一击分开后悠哉的将头转向远处受伤虚弱的雪发少女。
这要是换到平时,衡一是十分乐意和眼前的银发男人打一场的。
可眼下还有更强的人,它的术式它清楚的很,所以在人死掉之前,它一定要和最强者打一场,哪怕是死了也不遗憾。
“你做了什么!”
福泽谕吉向后了一眼,身后的那孩子脸色极为不好,地上大滩鲜血,她的伤口他之前匆匆看过一眼,并不是很深,那就只能是这个人做了什么手脚。
老父亲的心纠在一起。担心的情绪席卷着他全部的心思。
因此手上的动作也越来越狠厉,带了一丝焦急,他要赶紧击败敌人,将那孩子带回去治疗。
闪避掉福泽谕吉一个上砍,衡一停下了攻击的姿态。
“就让而等见识一下吾最强的能力,最强者,上前迎战,你此前已答应吾决斗,此刻缩在父亲的身后,是宵小之辈的做法。”看着二人相似的发色,又看着福泽谕吉一直护犊子的行为,缺乏人情世故的咒灵直接就认定了心中猜测的想法。
说完,黑袍咒灵举起了手中的武士刀置于身前双手结印,它沙哑的声音在这空旷的无人地十分响亮。
“领域展开——剑冢意还”
周围的环境迅速切换,三人来到刀剑的坟墓中,昏暗的环境乌云遍布,脚下褐黄的泥土形成一个个土包,每一个土包上都插着十几把干净瓦亮,一看就很锋利的锋利之剑亦或者全身遍布锈迹,如刚刚出土的丑陋钝刀。
可谓是两个极端。
五条栗刚捂着伤口瞬移来到福泽谕吉的身边,心疼的老父亲立马一只手将这一直流落在外不听话的小猫咪揽在身侧,靠着他。
将人护在身后,福泽谕吉小心谨慎的看向周围的环境,银色的瞳孔扫过了每一处具,试图寻找着破解之法。
“看到这些剑了嘛,每一把剑都有一个故事,他们的主人为战而生,至死方休。”在说到这些时,衡一沙哑的声音难得出现一丝温柔的语调。
“最强者,与我一战。”
黑袍咒灵意气风发,周围埋在土包里的刀剑鸣起剑声,像为接下来的战斗而喝彩一样,这些早就失去主人的刀剑没有一日不想和曾经的主人再次并肩战斗。
周围的气场威严而又浩荡。
同为剑客的福泽谕吉沉默了,他深深的感知到这个陌生的环境内藏着的剑意让人肃然起敬。
五条栗松开了身侧之人黑色和服的衣角,上前一步。
“我明白了。”
她明白眼前的这个咒灵想要什么了,这个咒灵真是她见过最不像咒灵的咒灵了。
雪发少女的话音刚落,竖插在土包里的刀剑疯狂的开始抖动起来,“刷——”的一声,全部呼啸而出,在空中飞舞,形成一把巨大的剑声劈向五条栗。
这把由无数刀剑汇集而成的巨剑足足有一栋五层楼别墅那么大。锐利的气场仿佛下一秒就要割开空间一样。
福泽谕吉瞳孔狠狠的一缩,留下来一滴冷汗。
眼下的情况根本无处可避。
“栗!”
银发男人慌张的将那纤瘦的孩子抱进怀里,随后坚定的闭上了双眼,想替她挡下所有的伤害。
这是他的责任。
几秒后,没有任何疼痛的福泽谕吉睁开了双眼,他小心翼翼的看向怀里的人。
五条栗的手穿过福泽谕吉的腋下,完完整整的接住了这恐怖的一击。
雪发少女用没有受伤的右手握住了这把巨剑的刀尖,属于她的咒力庞大到可怕,如同山海绵延一样的无尽,她细嫩的手掌轻轻的一个用力,这把威风凛凛的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