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丘——”禅院一太大大的打了个喷嚏,哆哆嗦嗦裹紧了身上披着的毯子,面对对面女孩的视线,他把头埋的更低了,甚至在心中怒骂道:又在六眼面前出好大一个丑啊!啊啊啊!都怪该死的五条越蓝!
“禅院君,这是刚熬好的姜汤,趁热喝了吧。”
五条越蓝进屋先是端着一小碟水信玄饼送于五条栗手边,再捧着一碗看起来就散发着刺鼻味道的不明液体充满歉意的来到禅院一太面前。
禅院一太恨不得直接伸手打翻这碗难闻的汤。
“你为何会出现在这?”
五条栗盘腿端坐在地上,拿起一块玄饼轻咬了一口问,这两个人之前发出的动静太大了,惊动了她门口的符咒,这才把她召回来,要不是她出手阻拦,这个禅院家的祖传术式者不死也要重伤瘫痪。
禅院一太气呼呼的从五条越蓝手里夺过这碗汤,难堪的背过身,用屁股对着这两只白毛。
“小爷来找你的。”他嘟囔道。
明明是来找六眼打架的,却败在五条越蓝的手下,可恶,他还比他先领悟领域!
“找我?我似乎和你不熟吧,还是说我那天下手太轻了?”
“你!”炸毛的禅院一太气的转头眼神直勾勾的看着五条栗,盯着她完美的容颜,出门之前的想法再次浮现,他压下脾气仰着头:“喂,你要不要嫁给小爷,三家之中只有小爷是祖传术式,我们俩结婚最合适啦,这样就可以天天过招了!”
俊美的黑发少年完全没有意识到结婚代表什么,只是想到以后有个能称之为对手的人天天切磋而喜滋滋的。
而房间另一边的五条栗一头问号?
这古代人咋回事?打他一顿还想和我结婚?脑子莫不是有病吧?还是说,这人和当初的加茂家的那个谁一个想法?
五条越蓝脸色再次铁青,他挡在二人的中间,对着禅院一太道:“禅院君还是不要想这种异想天开的事情了,栗小姐是不可能嫁去禅院家的。”
“切,拉倒吧,除非你们五条家把她内定家主,只有家主不外嫁,不然凭什么不让她嫁给小爷。”
五条越蓝刚要开口反驳,就被五条栗拉住了袖子。
清澈纯蓝的六眼朝他示意不用辩解,白发青年只能憋着委屈站在她的身后。
白发少女吃掉手中最后一小块玄饼,拎着和服的衣角站起身,在禅院一太不解的目光下朝他走去,少女握住了他的手腕...然后...五条越蓝眼睁睁的看着两个人连人带被子消失,还没反应过来,人又回来了,只不过...回来的只有栗小姐一个...
“栗小姐...禅院君?”
五条栗拍拍手,不在意的回答道:“他可能脑子不清醒,我把他送去附近的医馆了。”
所以...栗小姐是把禅院君扔出去了?五条越蓝卡壳了半响,嘴角扯了又扯,最后露出一个做的对的表情。
“嗯,麻烦越蓝君帮我准备一下战斗服,我已经找到目标所在了。”
“好的,我这就去,您稍等。”
禅院一太捧着碗,迷茫的坐在医馆的门口台阶上。
他不是在六眼的房间里吗?六眼刚刚不是还摸他了吗?
...
五条家的战斗服男女差别不大,黑色的战斗服会让人显得更加精神,但腰身系紧的腰带会让女子的身侧看起来更加窈窕。
和歌山——某处村庄
普通人和咒术师的差距就在此拉开,普通人面对二级以上的咒灵完完全全就是它们的玩物,而准特级更加是灾难。
破烂成一堆的废墟中,草木板制的屋子摇摇欲坠,再也不成形,漆黑的地面和木板碎块下更到处普通人类的断肢残骸,其残忍程度令人发指,从那尸体奇怪的姿势,可以看出他们生前的绝望,而侥幸活下来的普通人小孩仿佛被吓疯了一般缩在亲人尸体不远处蜷成一团发抖。
五条越蓝不忍的转过头。
这一幕实在是太让人痛苦了,普通人的生命是那么的脆弱,仅仅是几天的功夫,那么多的生命消逝。
生死离别。
五条栗一言不发的走在最前端,用六眼查看残秽的踪迹。
一行人沉重的一直跟在五条栗的身后,除了一些岁数较大的咒术师看起来还算稳重,年轻的小辈几乎每个人都脸色难看,虽然见过被咒灵害死的死人,但这是他们第一次面对如此庞大的灾难,如此庞大的死亡。
直到一处浑浊的小溪边,看清泥水里的黑乎乎的东西后,五条越蓝彻底绷不住了,里面赫然是四五个婴儿烧焦的尸体。
姐姐离世的模样不停的刻印在他的脑海中。
他苍白着脸看向面前的六眼,却发现她面色如常,“栗小姐,您不害怕吗?”
“有功夫害怕,还不如早点解决麻烦。”五条栗凝视泥水中的婴儿尸体半响回答道,说实话,现在的五条越蓝和她历史上所说的铁血家主差别真的很大,不过也能理解。
咒术师是踏着同伴,咒灵和普通人的鲜血成长,他未来还要经历很多才能成长为那个后世五大家主之一的铁血家主——五条越蓝。
身后又传来小孩子趴在父母尸体身上嚎啕大哭的声音,这让五条越蓝久久不能回神。
而五条栗也发现了这只咒灵的藏在哪了。
白发少女轻抬手臂,一个红黑色的黑洞球在她的手中形成,轰隆一声,黑洞球砸向浑浊的小溪,泥水四溅,所有的五条家人后退,他们得家主之令只负责记录,除非六眼有难,否则绝不能出手。
如泥潭怪一般的丑陋生物从水里钻出,它无眼无四肢,浑身都是湿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