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姌觉得某人追到家里来,就是演戏做样子。 可如今居然和父亲很是和谐的相处了起来,就让她有点儿摸不着头脑了。 主要是这俩人看着,还真有点儿老丈人和女婿那味了。 让她看的一阵恍惚。 正盯的出神,纪南霄突然神出鬼没的出现在了她的身旁。 “姌姌,你很危险啊。” 一句话吓得纪姌一个激灵,差点没跳起来。 白着小脸,她很是恼火:“哥,你吓死我了!” 纪南霄抬手轻敲她的脑门,“还不是你看的太入迷了。” “那家伙有什么好看的,值得你魂不守舍的?” 纪姌故作镇静:“谁魂不守舍了?” 实则躲闪的目光,不自然的神情,早就出卖了她。 “哈,你就嘴硬啊。”纪南霄自认为自己现在也算是半个有经验的人了,可太清楚妹妹是怎么回事了。 纪姌懒得跟他废话,哒哒哒加快脚步下了楼。 纪明渊听到动静,赶紧招呼女儿过去,对瞿鹤川更是赞不绝口。 “鹤川这棋艺真是高超啊,你这丫头可真是捡到宝喽······” 纪姌:“??” 她明明是被逼无奈才嫁给他的,捡哪门子的宝? 纪南霄听到父亲夸赞瞿鹤川,心里多少有些不服气,也凑过去围观。 然后—— 非常光荣的就被数落了。 “你看什么看?就你那个笨蛋,教八百遍也学不会,瞧瞧人家鹤川,没事多跟人家学学!” 纪南霄气啊怒啊,张张嘴半天才找到回怼的词:“老头子才玩这东西呢,我才不学!” 一句话把两个人都给骂了。 说他是老头子他认了,拐着弯的嫌弃人家瞿鹤川年纪大,这不是找抽吗? “你小子——”立马站起身来就要收拾他。 纪南霄蹦的又高跑的又快,分分钟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视线当中。 “要吃饭了,你要上哪儿去?” 养这么个不省心的玩意儿,早晚得被他给活活气死! “有事,不在家吃了。” 看那个姓瞿的不顺眼,不对付,还不如出去找他的蓁蓁呢。 既然老头子觉得姓瞿的好,让他当他儿子好了。 俗话说一个女婿半个儿,那么好的女婿,压根没他什么事了。 喜滋滋驾车离开的家中。 纪明渊气的呼哧呼哧,瞧瞧人家鹤川,再看看他,真是人比人能气死人。 有瞿鹤川在场,即便是被气的半死也不好发作,收敛怒气,赶紧张罗着,“不管他,咱们吃。” “姌姌,快带鹤川去餐厅入坐,我去拿瓶好酒来。” 女婿第一次来家里吃饭,必须得好好招待。 纪姌一听还要喝酒,下意识想要阻拦。 奈何还不等她开口,爸爸就乐颠颠的转身去了酒窖。 难得看爸爸这么高兴,纪姌抿抿唇,决定纵容他一回。 哪曾想—— 这一纵容,可就坏事喽。 俩人从上桌开始,你一杯我一杯,根本拦都拦不住。 纪姌急得不行,却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俩人喝多之后,居然开始勾肩搭背起来,就差称兄道弟了。 不过有些话,着实是狠狠的感动到了纪姌。 醉醺醺的父亲红着眼,语重心长的对瞿鹤川说道:“我家姌姌很小的时候就没了妈,是个可怜的娃娃。” “我恨不得把全世界都弥补给她。” “如今她到了你们瞿家,我没什么可奢望的,就希望你能对她好,别欺负她。” “她有什么做的不对不好的地方,你来跟我说,可千万别冲她发脾气,这丫头胆子小,会被吓坏的······” 纪姌安静的听着,鼻子发酸,眼眶里更是就像进了石头,止不住的想落泪。 她努力的忍着,憋着。 终究在父亲一声叹息,含糊不清的说了一句:“是我对不起她。” 之后··· 再也憋不住了。 “爸。”她过去搀扶他,“您喝多了,我扶您回房间休息。” 醉醺醺的纪明渊在听到女儿的声音之后,缓缓抬起头来,猩红的眸子带着笑。 看着看着,就溢出了水花。 “姌姌,都是爸爸对不起你······” 这是他心里的痛,喝多了酒后吐真言,全都给说出来了。 纪姌一脸倔强,“没有的事。” “我现在挺好的,您别胡思乱想了,赶紧起来,回屋休息。” 她拼命的拉扯父亲,试图将他从椅子上拽起来。 奈何她这个小身板,这点力气,压根做不到。 环视四处,她打算喊佣人帮忙,坐在父亲身边的男人突然站了起来,“我来吧。” 纪姌微微一愣,抬头朝男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