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凌云的目光死死盯着聂清风。 许久许久,都未从聂清风的脸上看出一丝波澜。 不夜楼虽然是一个商会,但是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 所以不夜楼中养了很多高手,可是偏偏雷鸿就是死在了不夜楼中。 雷凌云一点不怀疑不夜楼那是不可能的。 只是没有证据,他也不敢妄动聂清风,毕竟他雷家还要和不夜楼做生意。 囚车从人群之前走过,眼见之人无不叹息不忍。 甚至有些人已经扭过了头闭上了眼。 实在是太惨了。 囚车里面的正是霓羽,此刻的霓羽被吊在囚车顶。 身上伤痕累累,看那些痕迹就知道是鞭伤,这一夜也不知道挨了多少鞭子。 连那张原本让无数公子魂牵梦绕的俏脸,都已经满是伤痕。 甚至被在脸上刻了字。 明晃晃,血淋淋的两个大字:荡妇! 头发散落,双手吊在头顶,一滴滴的鲜血自手上落下,最后滴在头发上。 十指血肉模糊。 在霓羽的脚下甚至放着一个大木盆,用来接住她身上流下的鲜血。 地狱不过如此了吧。 聂清风只是摇了摇头,脸上没有一丝波澜,却暗自传音问道:“霓冰关起来了吧?” 老鸨子点头。 心里却是在想着,若是让那个孩子见到自己姐姐如此,该有多伤心啊。 他会找雷王拼命吧? 雷凌云将目光转向了聂清风:“聂楼主,昨夜你不在,本王擅自带走了她,你可认得此人?” 聂清风依旧摇着折扇。 “认得,楼里的一个舞妓罢了,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小王爷竟死在了她的房间中。” “王爷对其要杀要剐,我不夜楼绝无二话。” “只是她贱命一条,虽万死也抵不过小王爷之殇啊!” 言辞真诚,声情并茂。 霓羽还没有昏迷,听着这一切,脸上却没有一丝波澜。 雷凌云听着聂清风说的这些话,一时之间也不好再发难。 随便一挥手,立刻有雷家军打开了囚车。 抬起了霓羽脚下装着血的木盆,用力扬出,鲜血洒了一片,在那广场之上分外显眼。 这要流了多少血啊?人还能活着,当真是奇迹了。 砰—— 士兵解下了霓羽,霓羽重重摔在囚车之中,被雷家军拖了出来。 “昨夜只有这个贱人看到了那凶手的模样,现在我会让她一个个辨认。” “每人从她面前经过!” 随着雷凌云一声令下,众人依次而过。 每一个人都心惊胆战,一来是因为霓羽的惨状。 二来则是怕霓羽精神混乱,认错了人。 那自己将会极惨。 “霓姑娘,明年白某会去给你烧纸钱……” “霓姑娘,没想到上次一舞便是终舞啊……” 一个个世家公子上前,脸上都是一片悲伤。 霓羽没想到人到将死之时,还挂念自己的竟然是这些纨绔浪子。 可怜可笑可悲。 几万人都要从霓羽面前走一次,她还要承受几万次的羞辱。 这么多人,没有几个时辰是看不完的。 雷凌云的声音再次响起:“你们最好祈求她早一点找到凶手,否则你们就都给我儿子陪葬!”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宁可错杀一万,绝不放过一个!这就是雷王。 敢在皇宫门前造如此杀孽。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有些沙哑阴沉的声音响彻全场。 “雷凌云,你早上吃了几斤大蒜?好大的口气!” 全场皆惊! 谁敢与雷王如此说话,雷家军已经严阵以待! 闻声看去! 一道人影站在清晨的阳光之中。 “不用费力了,人是我杀的。” 所有人都惊掉了下巴,这是来送死的吗? 雷凌云猛地起身,一脚踏出,皇宫的宫门竟然轰然破碎。 “好,有种,我倒要看看谁给你的勇气!” 悬浮在空中,雷王浑身雷光闪烁,乌云瞬间弥漫,将远处的阳光遮挡住。 聂清风紧紧攥着折扇,不会是陈飞吧? 他若是回来,一切布置就白费了! 刺目的阳光被遮住,众人终于看清,那是一个身材挺拔的男子。 身穿雪白长袍,脸上戴着白色的面具。 此刻脚下踩着一柄同样白色的长剑,悬在高空之中。 雷凌云看不出此人的深浅,顿时不敢贸进。 这突然出现的自然是陈飞。 来的路上他已经想到了破解之法。 兵不厌诈,他要吓退雷凌云! “你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