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殿穿云舟之上。 陈飞被叫到了主舟的主船舱之内,一路而来,陈飞触目惊心。 那船舷之上满是巨大的爪痕。 若不是这穿云舟之上有法阵守护,恐怕舟已经碎了。 船舱之内。 此刻除了陈飞霓萧萧之外,还有七个人在。 天涯殿二长老白流云端坐在首位之上,剩下的人四男两女。 两个女子看不出年纪。 两人脸上都带着和煦的笑容,长相放在任何一个人间皇宫之中,定然都会让那些帝王不思朝政。 宽大的剑袍更是难以掩盖两人那傲然的身材。 另外还有四个男子。 其中三个都是剑眉星目,年轻的时候定然都是名震一方的美男子。 只有一人生着两个黄豆大的小眼睛。 身材更是胖得如同一个球! 坐在那里就像是一座肉山一般,双膝之上横着一柄散发着赤红色光芒的阔剑。 霓萧萧躬身道:“萧萧有错,这次和海角堂的矛盾怕是难以化解了。” 白流云摇头道:“这不怪你。” “海角堂摆明了是要找茬,这一次若是他们不依不饶,我们天涯殿奉陪就是!” 一个白眉男子叹息道:“梅仁螣死了,恐怕不好解决,叶青山那小子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一个女子道:“比他爹还能找事。” 陈飞终于开口道:“此事因我而起,我陈飞一人做事一人当,若是他们真的不肯罢休,让他们来找我就是了!” 此言一出,陈飞发现所有人都在看着他。 “你们看着我做什么?” 一个女子突然起身来到了陈飞身前,上来就用手捏住了陈飞的脸:“快让师父看看,这小子生得眉清目秀的,是个练剑的好苗子。” 眉清目秀和练剑有什么关系?练的什么剑? “我叫秋水。”说罢她竟然塞给了陈飞一个绣着鸳鸯的粉手绢:“拿着,师父的见面礼。” 还没等陈飞反应过来。 另一个女子也摇动腰肢靠了过来,一把拉住了陈飞的手:“别听她胡说,她是你师叔,以后你做我的弟子,师父也给你准备了见面礼。” 这次是一个红手绢。 “哦对了,师父叫做夏蝉。” 秋水有些不悦地看着夏蝉:“师姐,是我先来的,你怎么能抢人呢?” 夏蝉轻哼一声:“怎么就不能。” “你门下弟子众多,何必和师姐抢一个陈飞呢?” 秋水却是抓住了陈飞另一只手:“一千个弟子也抵不过一个陈飞啊。” “师妹说出这种话,就不怕你门下那些仰慕的弟子心中酸楚吗?”夏蝉阴阳怪气地道。 秋水笑道:“这么说,师姐是认为你门下的弟子都能比得上陈飞了,那陈飞去了你那里岂不是会受委屈。” 夏蝉眉毛一立:“你个小妮子!竟然敢和师姐抢男人!” “咳咳咳——”白流云终于听不下去了。 夏蝉和秋水这才松开陈飞的手。 “你们两个注意点形象!”那唯一的胖子叹息道。 “滚——”夏蝉和秋水同时娇喝一声。 当事人陈飞却是已经傻了。 他上一次遇到这种情况还是在天火城的时候,那时候陈飞还是陈家的公子哥,还有机会偶尔去花街柳巷体验一下“人间疾苦”。 那时候不仅仅有夏蝉和秋水,还有春花和冬梅。 什么情况? 就连一边的霓萧萧也是一脸惊诧。 这个时候,那白眉男子缓缓起身笑道:“陈飞啊,别被你两个师叔吓到了,实在是你太优秀,所以你的两位师叔才会如此争夺啊。” “对了,师父我呢最近又创了一套独门剑法,准备在众弟子中找一个传人啊。” 夏蝉猛然站了起来:“屠白眉,你也敢和老娘抢?” “好了!”白流云再次喊了一声。 这才安静下来。 然后他面向陈飞:“让你笑话了。” 陈飞赶紧道:“哪里,晚辈受宠若惊,陈飞何德何能能得诸位前辈如此赏识啊。” 白流云起身。 霓萧萧赶紧扶住了白流云。 “你不必自谦。” “你为了保护萧萧挺身而出,单人独剑面对上千柄剑,单单是这份气魄便令我等都感到敬佩。” “你守住的不仅仅是萧萧的尊严,更是我天涯殿的尊严啊!” 说罢白流云竟然缓缓躬身。 其余几大长老同时躬身感谢。 陈飞被搞了个手足无措。 众人起身,白流云继续道:“说起来此事也怪不得萧萧,他爹命在旦夕,唯有海角堂的龙腾草开的花才能有一线希望为她爹续命。” “叶青山就是抓住了萧萧的这个弱点,才如此肆意妄为的。” 陈飞皱眉看向霓萧萧,发现霓萧萧已经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