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来的羊皮纸上画下这些轨迹,有的交错、有的平行、有的相互绕着转圈圈,还有的似乎隐隐在靠近但是距离相遇还有长长远远的时间。
他抓着项链带着哈莉特在屋顶上坐下来,一副骄傲的样子指着依旧在慢慢运行的天幕上的星星:“怎么样,哈莉特,厉害吧!”
哈莉特点点头。
“我可算是完成了你的心愿,有没有回礼呀?”哈莉特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她知道西奥多也不过就是随便说说。
她想起,在马尔福庄园的时候,她听说西奥多的爸爸是时间转换器的制造人,就想请求他带着自己见识一下。毕竟自己在森林中穿梭过、在溪流中穿梭过,但还从未在时间中穿梭过。但是西奥多那个时候天天都住在家里,在父母的保护之下,他的爸爸从来都不认为他会需要这个东西。
“我爸爸担心我在霍格沃茨闯祸,没办法弥补,于是偷偷给了我一个。”他摸着旋转不停的沙漏坠子嘿嘿傻笑。
“那当然了。”哈莉特在羊皮纸上写下自己的名字:哈莉特·里德尔。“你的爸爸,当然是很好的了。”
……
周五的早晨,魔药课的教室里充斥着诡异的氛围,格兰芬多占据着的那一半教室阴云密布郁郁寡欢,而斯莱特林扎营的这一半教室却有些喜气洋洋跃跃欲试。只因为今天上课的是斯莱特林自己的院长,并且这位院长十分喜欢给对头格兰芬多的学生扣分。
哈莉特怀里揣着昨天写了一个礼拜的信,只盼着这节课能够赶紧结束,她好去西塔楼看看。霍格沃茨的西塔楼上安置着猫头鹰棚屋,无论是学校的、学生的,还是外来的猫头鹰都会在那里歇息,如果父亲的猫头鹰使者要到霍格沃茨来取她的信,那一定会到西塔楼去。
迎合着哈莉特的心声,斯内普教授抖着他的黑袍子进来了,刚一进门就没有好脸色,直冲着整个年级的名人哈利去了。
他连着提了三个二年级学生才能回答得问题,在麻瓜家庭长大的哈利当然没有办法回答。有趣的是,一旁的格兰杰费劲地把手举得高高的,只希望教授能给她一个机会,然而她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得到。
教授和哈利就这样对峙着,哈利看起来非常想要答出牛黄水仙根粉末和艾草还有舟形乌头这样的问题,但是他没来得及翻阅整本课本,只好假装犹豫。
整个斯莱特林都在等着看哈利波特的笑话,而格兰芬多的学生却对教授无视格兰杰的行为愤愤不平,哈莉特再看不下去,直接推开椅子站起来,用足以传到教室各个角落的声音回答:“牛黄可以在牛的胃里找到,水仙根粉末和艾草调制出来的是生死水,而舟形乌头和狼毒乌头并没有区别。”斯内普教授用他那双高深莫测的黑眼睛看着哈莉特,他的目光没有移开,好像是对着哈莉特在说话,但是声音却在教室上空响起来:“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把里德尔小姐的答案记在笔记本上?”
斯内普教授虽然偏心斯莱特林,但是还从来没有哪个斯莱特林敢在他的课上这样理直气壮地插嘴,布雷斯着实在下面为哈莉特捏了一把汗,还好因为答案全部正确,教授没有过多的为难,只不过布雷斯依旧是心有余悸,这份担心一只延续到下课的时间,他拖着哈莉特走到中庭,德拉科诺特和潘西则远远地在后头慢吞吞地坠着。
“我不想看到你被教授训斥,哈莉特。”布雷斯的眼里充满了担忧,但是哈莉特对他这样的感情并不熟悉,反而是这种眼神让她再一次想起了一年没见又联系不上的父亲,于是出于无意,她伤害了布雷斯:“不想看到斯莱特林扣分吗?”
第一次对哈莉特表露关心的布雷斯被哈莉特这样的冷漠震撼,一回头听见潘西拖着德拉科去城堡里转转,诺特也嚷嚷着要去参观,立刻退避三舍跟着他们去了。
这样的情形恰好合了哈莉特的意,她摸准了上西塔楼的路,三步并作两步跑进了猫头鹰棚屋。但哈莉特环顾四周并没有发现父亲那只名叫使者的纯黑羽毛猫头鹰,灰心丧气之下正要回去,却感觉到自己的袍角被什么东西勾住了,低头一看,却见到一只黄褐色的猫头鹰,正瞪着眼睛瞅着她。
“咕咕”它说。
哈莉特见四周并没有其他人,于是蹲下身用手里的信封逗弄这只偶遇的猫头鹰:“这封信必须要使者来送,你有没有见过使者?是一只全黑的猫头鹰。”
黄褐羽毛的猫头鹰看到信封就失去了理智,兴奋地拍打起翅膀,全身的羽毛都炸开了——不,是它整个鸟都胀大了一倍。并不是纯粹的炸毛,而是整个体积的膨胀。
哈莉特从小到大还没有听说过哪只猫头鹰可以胀大一倍的,假意冷静,实际紧张得跌跌撞撞地向后退。黄褐猫头鹰并不准备善罢甘休,它扑棱着翅膀腾空而起,眼看就要朝哈莉特的胸前撞去,可哈莉特倒是先撞上了背后的人。
哈莉特的背后是一个赫夫帕夫的高年级——判断他是高年级是因为他长得真的很高,并且比较壮。被哈莉特撞了却表情比她更焦急,他没有等候哈莉特的道歉,反而绕到哈莉特身前向着那只疯狂的猫头鹰挥动双臂,原来是猫头鹰的主人。
“抱歉,”他把手里的信塞给疯狂猫头鹰,疯狂猫头鹰立刻平静下来,叼着信飞离了猫头鹰棚屋,“鲲鹏吓到你了吧。”
“宽胖,这是中文名字吗?”哈莉特放松了绷紧的肩膀,仔细端详起这个高大英俊的赫夫帕夫。
高大英俊的赫夫帕夫笑起来更加好看,西塔楼多窗洞的结构让金色的阳光给他镀上了一层闪亮亮的外壳,俊朗的五官配上棱角分明的脸型,哈莉特看着他的笑容,甚至可以清晰地感觉到夏日的暖风拂面,但是这也不能完全缓解她见识到全新事物的恐惧。
“你好,我叫迪戈里,塞德里克迪戈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