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一个月给花园施肥用的多。”
哈莉特忍不住吭吭笑了两声,没有人在意。
潘西说:“这不是钱的事吧,韦斯莱家也是彻头彻尾的纯血家族,为什么我不能喜欢查理?”
帕金森太太说:“潘西,你从前不是很喜欢德拉科吗?”
潘西刚要张口,哈莉特就感觉到身后的达芙妮在抓她的裙摆。
她回过头,所有人也都回过头,因为达芙妮弯下身,剧烈而痛苦地痉挛抽搐着。
一直沉默地站着的格林格拉斯夫妇终于发声:“我们从昨天下午得知消息以后,就已经没收了对两个女儿的药物供应。”
哈莉特知道达芙妮每天都要在宿舍里给自己和阿斯托利亚熬药吃,但她从来都不知道那是什么药,也从来没有试图去问过,理由很简单——除了和父亲相关的事情,她不会主动参与别人的私隐。
但这件事今天发生在她眼前,发生之前还受到过达芙妮的嘱托,她就不得不问:“什么药?”
德拉科说:“治很多病的药,她们有太多病了。”
哈莉特惊奇:”太多?为什么?“
德拉科长叹了一口气,他决定沉默。
托莉似乎还没有开始发作,她主动坦白:“因为我们的父母是亲兄妹。”
哈莉特大喊:“什么?”
在场所有的人都沉下脸,只有达芙妮压抑痛苦的声音,哈莉特握着她的手:“快把药给她啊。”
格林格拉斯夫人说:“我们不会提供药材,这是为了惩罚不听话的孩子。”
哈莉特还是大喊:“托莉不是遵从你们的要求,找到一个纯血的约会对象了吗?”
格林格拉斯先生说:“为了给帕金森谢罪,她不能服药。”
哈莉特很崩溃,因为塞德里克也不是完全的纯血。他们这样理直气壮的惩罚,让她觉得既荒谬又无法反驳,达芙妮已经松开了她的手,因为哈莉特的手已经被她掐红了。
她的另一只手里攥着几颗绿宝石,但是她不知道把宝石用在谁的身上可以得到药材。
她看向潘西:“说点什么。”
潘西也没有想到今天的事情会发展成现在这样,她本来蹲在达芙妮身边检查她的状况,现在只能抓住她爸爸的裤脚:“爸爸,这和格林格拉斯姐妹没有关系,这是我自己的决定。”
格林格拉斯夫人说:“这一次,也不只是为了给帕金森谢罪,还是为了向马尔福谢罪。”
她话音刚落,哈莉特就听见托莉的膝盖骨磕在石砖上的声音,她转过头去接住托莉的后脑,以防她受到更重的伤害,托莉的面色苍白,额头上、鼻尖上、脖颈上、手心里都是虚汗,她咬着牙,努力像达芙妮一样忍耐住任何疼痛中的人应该发出的声音。
卢修斯的目光停留在托莉身上:“这和马尔福有什么关系。”
格林格拉斯夫妇说:“因为托莉已经决定成为德拉科的妻子。”
说完,格林格拉斯夫妇就深深地鞠了一躬,接着就居然携着手转身。
哈莉特站起来,抬起魔杖往他们的脚下丢了一个魔咒:“把药给我。”
格林格拉斯夫妇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的、怒气满满的小女巫:“我们手里没有药。”
哈莉特不可能放下魔杖:“为什么?”
格林格拉斯先生笑了笑:“因为自从托莉告诉我这个好消息,我们就再没有采摘过成熟的药材。”
哈莉特看着夫妇俩转身,将痛得蜷缩在地的两个女儿留在冰冷的地砖上,就连帕金森夫妇和马尔福夫妇都忍不住弯下腰去关心两个孩子,他们居然面带微笑地向在场的所有人告别,似乎没有看见自己的至亲骨肉正躺在地上痛苦地大叫。
哈莉特用力撞开两人,想抢在他们前面跑出甬道,奋力的奔跑让脚上的高跟鞋成为匕首,她脱下高跟鞋在甬道中狂奔,心中默念芙蕾雅的名字,请求她快快出现在甬道的尽头。
芙蕾雅抱着一整个蛋糕,拉开了甬道尽头的那扇门,舞会还没有结束,轰鸣般的乐声又灌入哈莉特的耳中,她向芙蕾雅奔去,芙蕾雅却用勺子舀起一大块奶油加蛋糕让她张开嘴。
她推开:“你得帮我治好阿斯托利亚和达芙妮。”
芙蕾雅还是要求哈莉特先把蛋糕吃下去,哈莉特只能把那一勺子东西塞进嘴里,然后快速咀嚼、立刻吞咽。她吃下蛋糕才发现自己的手是冰凉的,这会儿才开始回温。
芙蕾雅说:“我可以救她们,这太简单了。”
哈莉特用没有提着高跟鞋的那只手抓住她的手腕:“那快走。”
芙蕾雅不愿意走,哈莉特也拉不动她:“但是,但是…”
哈莉特说:“有什么问题?”
“格林格拉斯夫妇的选择是正确的,必须让他们俩,尤其是托莉,过这一关。”
“哪一关?”
“纯血家族的首肯这一关。”
“首肯?”
芙蕾雅拉着哈莉特在一张水晶椅子上坐下,西奥多又端着一盘鸡翅走过来递给哈莉特。
哈莉特挺起腰问西奥多:“诺特难道不是神圣二十八族吗?为什么不能给格林格拉斯首肯。”
西奥多回答:“一个家族的首肯不够啊。”
芙蕾雅反问哈莉特:“你知道为什么格林格拉斯夫妇明明是亲兄妹,却还会生下两个孩子吗?”
哈莉特摇摇头。
芙蕾雅的手在空中一抓,一只半透明的幽灵居然就出现在她的手心里,哈莉特从未在霍格沃茨见过这个幽灵。这个幽灵有一头茂密的卷发,又尖又长的鼻子,还有一双充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