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以为然。
哈莉特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奇怪地问芙蕾雅:“西奥多有什么经验吗?”
芙蕾雅摇摇头:“是你们斯莱特林的拿手好戏,诈骗。”
哈莉特哦了一声,转身重新拉开甬道的门,芙蕾雅抓着老格林格拉斯和她一起走进甬道里。
格林格拉斯夫妇就在门后,他们正靠在甬道的墙壁上,疲惫地相互依偎着,甬道的尽头隐隐传来他们两个女儿痛苦的呻|吟声。
夫妇两人看见了自己父亲的幽灵,惊得站直了身子。
哈莉特对芙蕾雅说:“你和他们说,我进去看他们。”
芙蕾雅点点头。
哈莉特拍掉脚底的灰尘,重新穿上手里的高跟鞋,走向尽头的奖杯陈列室。
奖杯陈列室里,两个年轻人已经跪坐在了地上,四个成年人也焦急地绕着这些玻璃陈列柜踱步。
达芙妮不肯握任何人的手,就只是捧着心口蜷缩在地上;托莉倒是愿意让德拉科握着她的手,但她就像放弃了这只手的使用权和所有权,即便身体的其他部位再怎么抽搐痉挛,也不会让这只手用半分力气。
潘西已经急得落泪了:“爸爸妈妈,卢修斯叔叔,纳西莎阿姨,就让我们解除婚约吧。我真的不想和德拉科结婚了,我有喜欢的人。”
被叫到的四个人都不说话。
哈莉特问卢修斯:“格林格拉斯和帕金森有什么区别?都是和纯血订婚。”
她又问德拉科:“你愿意和托莉订婚吗?”
德拉科也急得满头冒汗,就算他和托莉只有这几个月相互熟悉的时间,到现在这个关头,除了愿意他想不出别的答案来。
他急切地点点头:“只要能让她好起来。”
托莉在地上翻滚,她的脸上已经沾满了尘土,她今天的礼服裙是浅粉色的,现在也脏得不能看了。
哈莉特知道这件礼服裙是德拉科给她选的——在老格林格拉斯藏起托莉省吃俭用买下的礼服裙之后。
没了达芙妮的魔法维持,达芙妮裙子上的那些绿色流光也消失不见,现在她的鱼尾裙摆就只是一条占满了灰的,暗淡布料。
两个人都在地上翻滚挣扎,但并没有任何办法,可以让他们免受这种苦楚。
哈莉特扑在地上,根本想不出个办法来,除了让他们心软,真的没有办法。
奖杯陈列室里的玻璃展示柜太密、太多,哈莉特甚至没有办法变出两张床来让她们躺上去,她给砖地铺了几层床单,三个健全的年轻巫师就坐在那层床单上。
卢修斯说:“哈莉特,我说过的,想要让德拉科和潘西取消婚约,就只有你和他订婚。”
纳西莎说:“不能因为我看到两个女巫被自己的父母亲惩罚,就放弃马尔福的利益。”
潘西问她的爸爸妈妈:“她们真的好痛,我们可以放过她们吗?”
她已经开始哭了,格林格拉斯们都没有哭,她居然在哭,哈莉特叹了口气,从德拉科的手心里接过阿斯托利亚的手。
哈莉特握住托莉的手肘,并用另一只手把托莉的手放在自己的手肘上,德拉科低声惊呼:“牢不可破咒!”
意识到哈莉特在对自己做什么的托莉立刻甩开哈莉特的手,哈莉特抓紧她的手臂,俯在她耳边宽慰她。
纳西莎抽出魔杖来,决定促成这个牢不可破咒。
哈莉特握着托莉的手臂发言:“只要德拉科与托莉的婚约存在一日,我就保护托莉和马尔福家族一日,否则粉身碎骨,绝不反悔。”
帕金森们吃惊地看着哈莉特与托莉定下牢不可破咒,帕金森先生悄声问马尔福先生:“这个里德尔到底是谁?”
卢修斯说:“你可以猜猜。”
牢不可破咒被订立,托莉的痛苦似乎减轻了一些,哈莉特看向帕金森们:“马尔福同意解除婚约,潘西从此与德拉科毫无关系。”
但托莉还是喘着粗气,但她可以坐起来了,哈莉特把她扶起来,让她靠着一座玻璃展柜。达芙妮还是起不来,哈莉特没有立刻去处理这件事。
她站起身,拍掉裙摆上的尘土,她看向潘西:“我虽然不会为帕金森家定下牢不可破咒,但我承诺你,如果今后你的生命受到威胁,可以来找我,我尽我所能帮助你。只要——帕金森不再排挤格林格拉斯。”
潘西点点头。
帕金森夫妇无可奈何地推着自己的女儿离开奖杯陈列室。
房间里的人越来越少。
哈莉特站在托莉身边,她问马尔福们:“什么时候举行订婚仪式?”
纳西莎说:“不急。”
哈莉特瞪着她,纳西莎却报以微笑:“婚约一天不立下,你的牢不可破咒也一天不能生效,你又有什么好着急的呢?”
自从进入霍格沃茨以来,哈莉特就感觉到了整个学校对格林格拉斯的排挤,推断出所有人都知道格林格拉斯家的情况对哈莉特来说并非难事。
哈莉特宁愿立下牢不可破咒,也要让托莉和德拉科订婚的原因,对纳西莎来说也已经十分清晰。但纳西莎却给出一个哈莉特无法反驳的理由:“你总希望我们这一次订婚,也是正经订婚吧。”
哈莉特泄了气。
她想去扶达芙妮,达芙妮却根本没有能力从地上爬起来,她听见纳西莎还在絮絮叨叨地念道:“还需要准备订婚的场地,求婚之前总要征得格林格拉斯先生的同意,戒指也需要托莉好起来之后再认真挑选吧。”
哈莉特压抑着怒火和焦急长舒了一口气,她把一直攥在手心里的绿萤石拿出来一颗,又用魔杖切下来自己的一缕头发,用魔法将头发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