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游到同心圆的圆心,他向人鱼王问好:"老朋友,别来无恙?"
人鱼王没有空和黑魔王说话,他要为自己的几百条鱼子鱼孙转化淡水,否则它们就会立刻死去。
黑魔王也并不在意人鱼王的不言不语,他继续说:"我现在有两个方案,不知道你们想要采纳哪一个?"
人鱼王勇热切的鱼眼睛看着黑魔王,黑魔王却问哈莉特:"你觉得,我们现在有哪两个方案?"
哈莉特捏着小人鱼的胳膊,为他清除身上所有的盐结晶,从容地说:"第一个方案,我们为你们找一块淡水,帮助你们移居过去,代价是从此以后你们都只能蜗居于那片淡水,如果再被发现,还是会被抓回阿兹卡班承受海水腌鱼的痛苦。第二个方案,我们把你们变成海水鱼,从此以后你们再也回不到淡水里,但是地球上的所有海洋,任你们通行,可据我所知,这种变形术不能遗传,如果你们之中要出生新的小鱼,就只能在淡水和海水的交界处生产,生产完成之后,要么母子分离,要么找到能够再次为你们变形的巫师,对吧?"
黑魔王点点头,示意人鱼王可以选择了。
人鱼王说不出话,被哈莉特单独保护的这条小鱼骄傲地大叫起来:"当然要变成海水鱼!我们不想再担惊受怕,我们不想再有任何畏惧!"
人鱼王闭了闭眼睛,表示同意。
哈莉特早年被黑魔王教养的时候学习过这种变形术,她抽出魔掌,轻而易举地就把小鱼变成了海水鱼。小鱼身上的褶皱退去,变成了一条油光水滑的海人鱼。
黑魔王也不会让哈莉特一个人辛苦,他和哈莉特两个人,一人一条人鱼,没有漏下任何一条,从外圈到内圈,么一条鱼懂从淡水鱼变成了海水鱼,从奄奄一息的鱼干变成了普通丑鱼。
人鱼王终于可以停止,他是所有鱼里面魔法最高强的一条,就算他依旧是一条淡水鱼,但是保证自己在海水里不变成腌鱼的能力还是充足的。
黑魔王只留了他一条鱼,因为他还有交易要做。
"我让你们获得自由,你们是不是应该感谢我?"
人鱼王愣愣地回答:"要不是因为你们抢走了我的鱼卵,我们又怎么会被关进阿兹卡班?"
哈莉特:"我们拿走的鱼卵是你的,和你的这些小鱼有什么关系?"
人鱼王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黑魔王补充:"就算有罪,真正有罪的只是你一条鱼,你的鱼所犯的错只不过是没有拦住我和哈莉特,没有及时上报给邓布利多,这种程度的错误,却把你们关在阿兹卡班的海底,让你们时时刻刻承受海水的浸泡,你们知道为什么吗?"
哈莉特救下的小人鱼说:"因为他们抓不住你们。"
哈莉特摇摇头:"我一直都在霍格沃茨上学,他们如果想要抓我,简直就是轻而易举。"
人鱼王说:"你想让我们帮你做事?"
黑魔王说:"我需要一群自由的人鱼,从海里去向各个地方,传播我的美名,让所有人都知道,如果跟随了我,再也不会有这种不公平的事,人人都能得到尊重。"
人鱼王:"我能得到什么好处?"
黑魔王在这个时候才施放变形术,把人鱼王变成了一条海水鱼:"好处就是,你们族群里今后每一条新诞生的鱼,都可以找我变形。"
人鱼王没有花多久时间思考,就点了头:"还有一个条件。我们不参与你们和凤凰社的战争,我们只传递消息。"
黑魔王摊开他的双手:"不然呢?我们还要专门把巫师推下海给你们打吗?"
人鱼王甩了甩他那条长满了黑色鳞片的尾巴:"我们走了,等到你的美名传遍整片海域的时候,你会知道的。"
人鱼王带着它的鱼子鱼孙们向两人刚才来的方向游去,他们拍着没有章法却也不混乱的队伍,从黑魔王扭曲出的铁柱缝隙里穿出去,过了好一会儿最后一条人鱼才离开这片监狱。
哈莉特跟在他们后面,向上游去,黑魔王重新抓住她的手,把温暖推向她。
哈莉特说:"接下来是去阿兹卡班劫狱吗?"
上一次来阿兹卡班的时候,黑魔王还在恢复期,并没有能力释放所有的食死徒,只带走了最得力最信任的几个。
黑魔王却摇摇头。
哈莉特想了想,有些犹豫地提问:"是不是在我们潜入黑湖的第二天,他们就被抓了?"
黑魔王说:"是的。"
哈莉特说:"你也是一直都知道他们被关在这里?"
黑魔王说:"是的。"
哈莉特说:"那为什么今天才来救鱼?"
黑魔王说:"因为今天就是人鱼王的极限,如果我们今天不出现,你救的那条小人鱼,就是第一条咸鱼干。"
哈莉特说:"所以,我们也需要等到那些被我们落下的食死徒的极限,对吗?"
黑魔王牵着哈莉特冒出海面,消去泡头咒之后说:"哈莉特,我们没有时间,我们立刻把他们都推到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