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霍莉主教的安排吗？”伊沃刚想咧出一个冷笑，想到自己在霍莉面前的态度，硬生生瞪大眼睛装出一副懵懂的模样。
“你不用装了，骨子里的冷漠是改不了的。”越亚没有回答伊沃的问题。
伊沃脸上的表情缓缓褪去，嗤笑一声。
看到伊沃正常了，越亚多了几分笑意：“我不喜欢看人假惺惺的对待我们。不过你很聪明，我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
越亚挖起一块奶油，细细地涂到伊沃的头发上。
“放肆！”伊沃厌恶地皱眉，身上黑暗能量涌动，准备奋力挣扎。
越亚边抹边说：“你也不想现在就被霍莉发现然后赶出去吧，刚来到这里，你就想离开？”
伊沃停住了。
越亚：“让我想想，地狱里有名号的恶魔我都见过，可是没有一个恶魔是金色眼睛。”
伊沃：“你想说什么？”
越亚笑笑：“没什么，临终关怀。”
奶油的甜香从头发上传来，清新的柠檬气息并没有让伊沃感到轻松，一想到头上满是黏糊糊的奶油，他恨不能现在就把头发剃了。
“不过那几个恶魔公爵，似乎都对奥本罗有仇吧？你认为霍莉知道了会怎么处理？”越亚将最后一点奶油刮干净，抹到伊沃的头发上。
伊沃冷笑：“我不知道。”谁关心那群垃圾的死活。
越亚取出自己的药剂：“也是，他们应该也不配和你说话。这药味道很冲，记得关闭感知，如果你能的话。”
伊沃闻到一口，默默地关闭自己的嗅觉。
这个味道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了。
他感觉自己的眼皮越发沉重，头发上传来温和的能量，他的身体被冲刷着，脑海中满是睡意。
伊沃沉沉地睡去。
“笃——笃——”门外传来敲门声。
越亚松开自己的亡灵触手，抽出一条丝巾，把手上的奶油擦干净，随后开门。
门口站着卡琪卡，他的围裙还没脱。
看到门内给他开门的是越亚，卡琪卡有点害怕：“你把他……做掉了吗？”
他望向室内，床上的恶魔一动不动。
“你真的把他做掉了吗？！！”
“完了完了……莉莉一定会知道的……”
“我的愿望还没完成啊！！”
越亚听着盔甲紧张的嗡鸣声，笑呵呵地给他解释：“没死，在治疗。”
“咦？”
“真的没死，只是睡着了，你不信看看。”
卡琪卡走进来，发现他确确实实是在睡觉。
他长舒一口气，回过神来，质问越亚：“那你为什么说是死到临头要临终关怀！还有，我给莉莉准备的蛋糕呢！”
“我不是‘死’吗，我站到他的床头，不就是死到临头？要面对我的关怀，不就是临终关怀吗？”
？？
卡琪卡声音颤抖：“所以说你所说的甜头……？”
“是的，新药的药引。”越亚取出蛋糕胚，“没事，你还可以用这个蛋糕胚重新做一个，莉莉娅不会嫌弃的。”
卡琪卡颤巍巍地走到伊沃的床前，触摸伊沃的黑发，他没有嗅觉，但是有独特的感知，越亚的药剂还没有被伊沃完全吸收干净，卡琪卡一边强忍着恐怖的味道，一边试图从药剂里找到自己精心调配的蛋糕奶油。
“就剩一点了……就一点了！！”
可恶啊！他竟然又上了越亚的当！
卡琪卡大声质问：“你骗我！我还以为你要给他吃的！”
越亚心虚地沉思，一分钟后，他慎重地作出结论：“你可以现在把蛋糕胚塞进他的嘴里。我计算伊沃因为摄入蛋糕胚而窒息死亡的概率是15%，可行性还是很大的。”
“你——！”
“唔……”
床上的恶魔渐渐苏醒。
“啧，这恶魔的抗性真强。”越亚不满，“我要重新调配。”
伊沃睁开眼，呆滞地看着空荡低矮的浅黄色天花板。
陌生。
“你醒了！”沉闷的金属嗡鸣声有点震耳朵。
他扭头，床边站着一个穿围裙的盔甲，盔甲的身后是端着蛋糕胚的越亚。
蛋糕……奶油……
“我的头发。”他喃喃。
“你的头发吃了我的奶油，好吃吗？”盔甲问道。
伊沃一脸困惑，抬眼看向盔甲：“你是……？”
“忘记自我介绍了。你好，我是卡琪卡，是无头骑士，不过我的身体被扣留了，目前灵魂附着在盔甲上。兴趣爱好是烹饪，你的头发吃了我的奶油，好吃吗？”
伊沃点点头：“你好，我是伊沃。我不知道。”
卡琪卡：“你为什么会不知道，不是你的头发吗？”
伊沃无语，这个主教的家里怎么没一个脑子回路正常的：“你的头发会吃东西？”
卡琪卡：“我没有头啊，我怎么知道！”
伊沃：“……”
伊沃妥协了：“很好吃。”
卡琪卡对于头的一切非常好奇，没有头的岁月实在是太久了，他早就忘记了有头是什么感受了：“真的吗？是什么味道？”
“……”我乱编的我怎么知道？
“柠檬味？你可以现在试试，毕竟蛋糕胚就在你的身后。”伊沃努力回想自己被捆住时脑袋上传来的味道，似乎和柠檬有点相似。
“你胡说！明明是茉莉味！”
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