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 我在他弥留之时起了誓,有生之年,必倾尽全力,替他完成夙愿。”
“讲重点!” 老于都有点不耐烦了。
“虽然不知道这大坐佛到底有多高多大,但鎦金一定需要很多的金箔。”丁宁宇想了想,才说。
云汀也不否认,看了一眼丁宁宇,继续说道, “前几年,我们在省城的一个寺院安顿下来。赵太太虔诚,因此我等也时常去赵府走动。”所谓走动,不过是说得好听,几乎算是登门要钱。
“这赵家可是本地的赵家?”丁宁宇惊道。
“正是,因为同乡,才会热络。师父故后,我们几个在寺里身份尴尬,赵老爷就提议,不如回来重建北山寺,他可以联合本地的乡绅,一起荐些供养,也算为家乡做了功德。我也正有此意,只不过一直未能成行。” 云汀点头答道,之前苦在囊中羞涩。
“那你认识赵起青吗?”丁宁宇听他弯弯绕绕的,不由开门见山的问。
“不算认得,不过那日在赵太太那,他来请安,打过一次照面。”
“那无若?”丁宁宇屏着气,等云汀的回答。
“我原以为,赵老爷不过是单纯的想重建北山寺,后来才知他还另有深意。 ”云汀说, “无若虽说出家多年,但毕竟也是赵老爷的亲生儿子。此番重建,更是为了安顿他。”
无若是无若,赵起青是赵起青! 丁宁宇听到这,失望至极。
“现在赵老爷也不在了,无若又不知去向,鎦金大佛的事也没影儿,我这身子骨却是一天不如一天。愧对菩萨愧对师父!” 云汀叹息。
“无若在寺里,可有异样的行为?”丁宁宇受不了他不紧不慢的讲故事,问道。
“无若在寺里,起先与我们一同吃住一同进出。后来他爷子没了,他病了一场。再后来,他说鎦金大佛的事他来想办法,但我们不得限制他的自由。我们不知道这里有何缘故,但见他说得笃定,也就不好多问。”云汀叹息,虽然现在他是住持,但之后,这便是无若的北山寺,又有什么好问的呢?
“喔,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丁宁宇皱着眉问。
“他老爷子没了是去年十二月的事,然后他就悲伤到病倒了,过新年时,身子骨才硬朗起来。”
“可曾见他与什么人接触了,才做出这样的决定?”
“逢年过节,寺里来往的人比平时多些,好多不曾见过的,我们也没有留意。”
“我还是那句话,鎦金需要很多的金箔,你们又怎么估量无若的本事?”避重就轻说了半天,没一句在点上,丁宁宇冷哼道。
“他昼伏夜出的,怕是在找东西?赵家原来家业庞大,难保祖上藏了些什么在哪哪的埋着?”云汀眼珠子一转,说得委婉。
原来如此!
“先前我的两个同事来问你无若的事,你倒是什么口风都不露嘛?”丁宁宇寒着脸问他。
“哎唷,我哪知道两位小哥是这样的身份! 更何况,他们不明明白白的问,我哪知道要怎么清清楚楚的答。 ”门开时,一阵风过,云汀觉着身上早已冷汗涔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