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跑的飞快突然停了下来,看到费菲在追自己,反手就要抓她脖子上的翡翠吊坠。
费菲猛抓了下那人的手。
他躲了一下又要抢,费菲用力一推那人。
那人脚一滑,掉进了池塘,把费菲也拽了下去。
池塘水还挺深。
费菲不会游泳,挣扎间喝进了几口水、还不忘大声叫救命。
那人见有人来了就要上岸,费菲抓住他不放,那人见状慌忙间用尽全力推了费菲一把。
头撞在了池塘的假山石边上,费菲失去了意识。
醒来时是在医院里了,这是个很旧的医院,连护士的口罩都是纱布的。墙上涂着绿色油漆,像小时候医院的样子。
老妈也在,但是穿了件她从来没见过的衣服。
“妈,你怎么在这?”
“你醒啦?感觉好点了吗?”
费菲摸了下头,不疼了,点了点头。
“好点了”,说着话费菲就要去拿手机准备上班。
她看了看病床周围,哪有手机的影子?
这里的一切都有点奇怪,所有的东西款式都很“土”:被子、茶杯、桌子、床,都是老式的。
她甚至发现老妈挽了个发髻,身上穿的也是件旗袍,看上去更年轻一些。
“你要去哪?刚刚生了场大病又要闹哪样?”
“生了场大病?我不是被人推进水里了吗?”
“你发烧脑子烧坏啦,什么推进水里?你会游泳的付婉,哎呀真是要命,你昨天在家晕过去叫都叫不醒,我们好不容易找了辆黄包车把你送到医院来……”
“我真是上辈子欠了你们父女的,老的久病不起,小的突然病倒!”
等,等,等一下。
付婉!?
这不是那老太太母亲的名字吗?
费菲坐回病床打算冷静一下。
她看了看老妈,头发变长了白头发也少了些,而且看上去瘦了不少。
看来真是穿越了,老妈不可能一晚上瘦下来这么多,费菲心想。
“我现在是付婉了,老妈还是老妈,怎么回事?”
“妈,我今年几岁?今年是哪一年?”
“十九岁,1923”,老妈削着苹果眼皮都没有抬下。
正好一百年!我穿越回了一百年前。费菲摸了下脖子,那个吊坠不见了。难道被那个男的抢走了?
那男人的脸很陌生,不是她前夫。
老妈递来削好的苹果,“吃完咱们回家!”
回家路上,费菲想到昨晚着急从宾馆出来,手机都没有带出来,现在直接穿越了,这下好了这个年代还没有手机。
街上的建筑,和电视剧里的旧上海一模一样,“所以我是从苏州穿越到了上海?”,很快路边讲上海话的几个人证明了这一点。
付婉的家在一个巷子里,是个小院子,两层小洋房说明有些家底,一家三口住在二楼,沿着楼梯过道上去,就能发现年久失修,应该是家道中落了。
一到家就听到不断的咳嗽声,刚刚付妈说的“久病不起”,应该就是付爸吧。
费菲走进房间,看到他的样子和费爸不太像,大热天的披着个毯子,还是不断地在咳嗽。
付妈还是原来的妈,但付爸却是另外一个样子,好奇怪。
付爸的病看上去是肺结核,这种病在2023不算什么,但是在1923年,算是大病了,因为当时还没有抗结核病毒的药问世。
即使费菲来自2023,好像也没什么办法,只能多休息多补充高营养的食物,那么问题来了,需要很多的钱。
老妈把她拉到一边说:“要是陈勉能够早点回来就好了,他在国外读书,肯定能帮上些忙。”
陈勉是谁?费菲想糟了,她对付婉过去十九年一无所知啊。
“你们俩从小一起长大,我能看出他对你的心思,你们俩要是早点结婚,能让你爸看到就好了。”
原来是青梅竹马,看来付婉年纪轻轻,已经有男朋友了。
“来信了来信了”楼下邮递员在叫付婉,是日本寄来的信。
信还是竖着写的,打开信封,里面用毛笔写的字还带有墨香,原来陈勉在日本早稻田大学学医,他说一切都好,自己在日本每天都在花钱,希望尽快完成学业回家。
“可以啊,年轻有为啊,就不知道长什么样子”,费菲有点八卦。
“你身体还要休息吗?报社王编辑问你什么时候回去上班,早点回去上班早点拿工资啊!”
看来即使是回到1923,费菲还是没有摆脱个打工人的命运。
原来付婉十九岁已经在报社工作了,费菲翻了翻付婉的手提包,里面有个申报的记者证。
第二天早上,上海的街头车水马龙,街上游行的口号声和汽车的鸣笛声混在一起,热闹的不得了。
费菲,不,现在应该说是付婉,骑着自行车准备去上班。
清晨的阳光照在付婉身上,像是在她身上打了层光圈。
穿着白衬衣黑裙子的她,早上的风有点大,付婉骑的是二八大杠的自行车,样子有点吃力,东倒西晃的。
骑到游行的人群边上,有一个人站着也不知道躲下,付婉本来就骑得不好的车子,摇摇晃晃不偏不倚地,撞到了那人身上。
“哎,你这人怎么回事,叫你让让,你都不知道躲的么?”付婉有点生气。
“对不起,伤着没有?”这人连忙道歉,帮她把车子扶起来。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