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忠没有接他话,冷着脸直接在李慕楚身上点了穴位,李慕楚他没有想到少忠来这一招,他撇撇嘴跟着上了马车。
回盛京城的路上没有再出现什么意外,快马加鞭到天黑时,到了盛京城门口照例盘查,少忠下马走到马车旁拱手:“太子殿下到盛京城了。”
没有动静,少忠皱着眉掀开马车帘那里还有李慕楚的身影,“人呢!”少忠看着跟着的禁军,都亲眼看着他进了马车,怎么没有了踪迹。
已经到中洲沙河县河岸旁的李慕楚已经登船,同行还有那位蒙面拿着宝剑的姑娘。李慕楚十分新鲜的看着大船,‘邹’字大旗迎风飘逸,“公子,在下白隐隐,今日算是我救你一次......”
白隐隐话没有说完,李慕楚已经靠近她身旁,就想伸手去够她脸上的面纱,被白隐隐躲了过去,“你就是话本中描述的女侠白隐隐,怎么,是太丑了吗?不敢露真容?”
白隐隐手握着宝剑的手‘磕磕作响’,但她忍了下来,“太子殿下,开这玩笑并不好笑。”
李慕楚并不觉得什么,耸耸肩接着兴致勃勃看起了货物正在传送到船上,“这些年,皇上大力支持九洲经济,湖海上规模很多庞大,不知太子是否有事,若是无事不如跟着我们去定洲如何?”
“我们?”李慕楚嘴角带出笑,看向还遮住面纱的白隐隐,他话刚落,近十人都看了过来。
李慕楚看到远处有一直要找的人,他挑挑眉没有说什么,纨绔形态歪在船板带着笑:“好呀。”
丞相府橙院的安橙正焦急的等着阿墨,晚膳都没有吃,“小姐,小姐,奴婢回来了。”
“怎么样,见到少统领了吗?”
“看见他了,他骑在马上绷着脸看不出他喜怒。”
“看来太子还是走了。”安橙手中帕子都被她攥的皱皱巴巴,她凭着书中所说写了一封信给少统领,让他把李慕楚带回来,可是太子他人没有回来,那李慕楚已经英雄救美救下了白隐隐,已经南下了。
“阿书,本小姐伤心至极晚膳都没有吃,还有从明日起要去佛堂烧香拜佛恳求佛祖保佑太子他平安归来。”
“这不是太子逃婚没有找到,怎么还保佑他?”
“不要问了,让你们做什么就做什么。”安橙神情也冷了下来。
“是。”
安橙刚要开口让她们退下,让自己待会,又看到阿书欲言又止想说什么又不敢说。
“怎么了,阿书?”
“小姐,我这一出府就被在书院那几家的侍女给围上问东问西的,幸灾乐祸的模样太可恶了。”
“就这事?你呀大惊小怪,这不是很正常,从我和太子订婚起都等着看我笑话呢。”安橙伸手刮了刮阿书的鼻子,顺道推了一把把伺候的奴婢都辇了出去。
终于安静了,她接下每一步都要慎重再慎重。
丞相府安心院的佛堂,安橙正在烧香拜佛,已经抄了三日的佛经,自己的贤惠淑德、通情达理美名应该已经传出去了。
第四日辰时过后,“小姐、小姐,皇上身边的海公公来传口谕让小姐进宫面圣。”阿书有些激动拍响了房门。
安橙眼睛一亮,她内心雀跃极了,终于来了,面上一点都没有显现,她要稳住要表现的好些,留下个好印象。
安橙换上了平日简单素雅的衣裙,妆容也和平日无意,但你要是仔细观察她眼睛处妆容有些和往日不同,“这就是小女,还得麻烦海公公一路上多照顾些。”安顺十分客气塞过去一个荷包。
“安丞相您客气,安小姐这几日对太子殿下的情深义重,皇上都听说了。”海公公看到安橙眼睛红红的就知道小女儿家这几日不知道哭了多少回。
丞相府门口的马车居然是宫里最高规格的三匹马十分华丽,安橙整个人进去就被里面宽敞有些惊住,真的是别有洞天,她不敢乱动,规矩有礼静静坐着。
一路上,安橙又想起第一次进宫时场景,想想近八年了,八年前是女皇的生辰宴,是楚王亲手操办的,繁华程度安橙不记得多少,就一点女皇喜欢的烟火都连放了三个晚上,灿烂无比的烟火在天空绽放,让人感觉幸福无比。
那时父亲刚刚从锦洲城调回盛京,和女皇没有登基之前有些交接,生辰宴后被留在宫里,当时宫里来了很多人,交情都不浅,安橙记不住人脸了,但可能当时自己小,自己被领着喊了很多伯伯、婶婶、姨姨,现在就记得一人给自己见面礼不是玉佩、金瓜子、簪花之类的,是一把当时自己八岁时双手接过来差点摔倒的臂箭,当时给自己臂箭的姨姨好像还被训斥了。
其实不怪那个姨姨,是自己看到了感觉臂箭带着耀眼光芒吸引自己,臂箭到最后还是没有给自己被收回了,换了一把金瓜子。
安橙想到这里深深叹了一口气,都怪自己年龄太小没有拿住,之后就大人们都在说着话,由当时的玉竹姑姑抱着自己找到当今太子玩耍的偏殿。
安橙是安顺和齐慧老来得女,多年来就她一人,平日里什么都是下人哄着她玩耍,偏殿以李慕楚为主,男孩女孩有十几人大部分都比她大上几岁,没有人注意到她,她的专注也没有在孩子身上,看到用玲珑七巧板拼成的搭桥,她就走了过去自己玩了起来。
“哗啦!”声传来,安橙一脸懵看着散架的桥,还不知所措就被李慕楚一把推在了地上:“谁让你动孤的东西,你好大的胆子,来人拎出去打十大板!”
九岁的李慕楚和七岁的安橙第一次见面就不愉快,安橙被推一下眼睛瞬间掉下泪来,自己跑回父亲身旁委屈的大哭了起来。
八九岁的李慕楚嚣张霸道连狗见到都躲的远远的年龄,可想而知他被楚王摁着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