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交流后,江一辰有所改变,两人白天不接触,等晚自习下了,他便会到林晓来跟前和旁边的人聊天,林晓来会招呼他让他教自己物理题,有时也会加入聊天群,等到十点四十几再一起下楼,一切都刚刚好。
林晓来有时感觉江一辰真的是演技派,眼神中分寸与疏远感保持的恰到好处。
恍恍惚惚时间过去,话剧表演正式开始,全体高二学生在各自班主任的带领下,走出了津南附中,穿过马路拐了个弯进了津南学院。
去报告厅的一路大家都在左顾右盼,领略大学的风景。
报告厅内。
“请各班班长带领自己班的同学坐到提前安排好的两排位置上。”
周围哄哄闹闹,吵成一片,密密麻麻的人头看的眼花缭乱。
“没想到这个学校二本a,它这个报告厅挺高级的还,设备挺齐全。”倪英感叹道。
“是啊,好歹是个大学。就是感觉有点小,就顶多五六百个人。但就是奇怪他们元旦是不是只有部分人能参加,不然这根本挤不下多少人。”林晓来向四周环顾。
因为下午会一起吃饭,再加上高一时两人本身就是一个宿舍,林晓来和倪英的关系变的更好了些,开始经常相跟。
“不清楚,不过确实小的多了。”倪英和林晓来排在队伍最后,正好坐在了紧挨走廊的一边。
“咱们班表演的人去哪了?”林晓来稍稍抬起身子向四周环绕。
“老师让他们表演的人坐到那边去了,待会方便去台上。”
“怪不得没看到他们。”
林晓来身子前倾,试图寻找江一辰的身影。
隔着长长的人群,林晓来终于看到了江一辰,恰好四目相对,两人都笑了。
江一辰指了指后面,在说着什么。
林晓来看着他的唇形愣了愣,随后想起刚刚在教室学生家长给表演的同学化妆时,江一辰经过她跟前聊天时提到他妈在参加活动的家长群里面。
“你妈在后面。”林晓来微微动了动唇。
江一辰点了点头,随后端正了头。
林晓来也回过头来,继续和倪英聊着天。
校领导讲完词,很快就开始了课本剧表演,而第一个上场的便是林晓来班。
幕后音响起“1919年4月30日,在凡尔赛宫举行的巴黎和会上,中国外交失败。近日,北洋政府将在《凡尔赛和约》上签字,将德国在山东的所有权利全部转交日本。中华民族陷入危亡时刻。”
帘子也渐渐拉开,报童拿着报纸穿过舞台:号外号外!北洋政府利欲熏心,山东半岛拱手让于日本!号外号外!
傅斯年将报纸拍在桌上,痛心疾首:“同学们,你们看到了吗,我们的国家正处于危难之中,你们怎么还有心情坐在这里安心学习?”
张全慢慢的抬起头,迷茫道:“那该如何是好?”
傅斯年:“我们今日就召开学生会议,商
议此事。”
众人:“好!”
傅斯年:“同学们,你们怎么看?”
方豪:“日本妄图控制山东半岛的阴谋就要得逞了,而我们懦弱的政府却无所作为,一旦日本阴谋得逞,我们国家领土的完整就会被进一步破坏,领主不整,国家必亡,同学们,我们该怎么办!”
邓中夏(江一辰):“上街游行,咋们上街游行,去冲击北洋政府,找那些军阀要一个说法!”
………
邓中夏(江一辰)慷慨激愤地对学生们说:“同学们,列强在巴黎和会上出卖了我们!我们作为战胜国之一,换来的却是青岛主权的又一次丧失。这便是威尔逊之流所谓的公平与正义?列强背叛了我们,背叛了我们四万万中国人。这是赤裸裸的侵略!这是赤裸裸的羞辱!而这样的羞辱,北洋政府他们居然可以忍受!”
林晓来皱了皱眉,音响中传出来的声音沙哑,心生忧虑,他是不是把嗓子练哑了,关键时刻怎么出现这种状况。
“江一辰声音咋了?”倪英也奇怪的问道。
“哑了吧。他这几天天天练,不知道怎么就成这的了。挺遗憾的,不然他的演讲应该是亮点。”
270的演出结束,演员们下了台,坐回了位置。
周围躁动声一片,来回走动的人也变得很多。
而林晓来前方坐在走廊旁的于晓晨也不知道溜到哪里去了。
后方江一辰走来,走到于晓晨空着的位置跟前问旁边的人,将左胳膊抬到胸前,身子前倾“这儿有人吗?”
“于晓晨在这。”
“好吧。”江一辰又看向林晓来。
林晓来摇了摇头。
江一辰点头,在走廊站了一会,便回到了原本的位置。
时间在悄悄流逝,节目也叠叠播放,林晓来频繁地看向江一辰,对视上江一辰深沉的目光,脸庞一热,颇有害羞地移开视线,脸上的笑容灿烂。
“怎么就完了,感觉好快。”每班排成男女各一列,有序从报告厅向外走去。
林晓来拉着倪英走在了班级最后头,男生要比女生多,而江一辰在林晓来后一排。
林晓来仗着自己后面无人,拉开了和倪英之间的距离,退到后面和江一辰搭话。
四周哄吵一片,津南学院的校园内的路灯明照,给江一辰的脸上打上了一层光晕。
林晓来看着江一辰涂着口红的嘴,没有转头,只用眼神瞟了瞟两边,发现无人注意,便压低声音说到“哥哥,你好帅呀!”
“是吗?我妈给我涂了一层粉呢。”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