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听了,笑了笑“你妈也是心急。就像我妈一样,也让我给我妹教题,但我根本不想。她学的不好关我什么事,又不影响我。”
“我知道,但平白无故给我这么多压力,还说‘你就是顾你自己一个人往前飞,跟前的人不行了也不帮衬一下,以后你弟弟要是不行了也是你的拖累。’”
“这肯定啊,你弟以后学的不好了,一定会拖累你的。”
我顿时沉默了,所以女孩天生就应该当扶哥,扶弟魔吗?成了哥哥弟弟的提款机。可是凭什么,女孩子不行了,他们只会是以后受苦的只有你自己,却不会和男孩说以后你姐妹不行了,就是你的拖累。
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我转移了话题。
“这回我也终点站停。它表上没显示完了还要去总站,害得我前几回都在上一站停的。”
“我刚开始也是这样的。”
一路上走走停停,到达了终点站。
两人背好了书包走下了公交站。
“我回去□□上戳一戳你,刷一下我的聊天框。”
“行么,我等着。”
“走了,你回去慢一点小心滑倒。”
“这有啥,摔倒了再爬起来么。走了啊,拜拜。”
“拜拜。”
两人告别,我走到停班车的场地,有一辆,门却紧锁。
“高速封了,412不跑了,不用等了。”
“唉,那边过来411了,做那个吧!它走低速,直接到柳豫街道上。”
我听着不远处的赶车人说到,便一同上课411公交。
昏暗的车厢里坐着各形各色的人,有低头昏睡打呼噜的工地人,穿着校服无言的学生,逛完市服装街回家欢快热聊的大妈……
我走到车厢后面,在剩下的最后一个位置入座,将背上的书包摘下,放在腿上,拿出来小灵通给母亲报了平安。
脚边便是暖气,麻木冰冷得双脚逐渐回温,心底却依旧寒冷一片。
我随后便低着头闭上了双眼,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过了大概一个小时,到了柳豫街道,我在一中下了车。
雪迎面袭来,我不经打了个寒颤,脸也生疼,雪更大了,寒风凛冽。
我弓着身子逆雪而行,朝家的巷子走去,一小段路,走得十分吃力,像蜗牛一样,点一点移动。
脚上像吊着铐链,抬腿都十分吃力,眼镜全然挡不住风雪,直往眼睛里钻,一只不太能睁开,只能勉强眯着眼,通过缝隙来看路。
巷子里空无旁人,只有一只昏暗的路灯高挂,陪着孤独的我。
光圈铺在洁净的白雪上,使得破旧的砖墙看着更加破败孤寂。
到了楼底,我深深吸了口气,走上旋梯到了二楼,将面前的门推开。
白炽的灯光刺入了双眼,我抬手挡了挡,缓过之后便看到了在床边坐着的弟弟和母亲。
母亲听闻声响看的过来:“下这么大雪,我还是想跟你说不用回来了,让你去你表姐家。”
“你不104一下来就碰到了411,便坐上了。”
“穿这么点肯定很冷吧,赶紧后去把睡衣换上,然后出来吃饭。”
妈妈从床上下来,走向了厨房。
我将书包放在了书桌上,走到后面的房间换了睡衣。
抱着一堆脏衣服,我走进卫生间将它们扔到了洗衣机,再出来时妈妈已经将大米盛好放在了桌子上。
“这还有半只鸡,给你留着,你赶紧吃。”妈妈坐在桌子的另一边,叮嘱了一句便低头玩开了手机。
我低头开始吃饭,有我爱吃的肉。
夹起一块放在嘴里,饿觉才后知后觉地出现,我一大口一大口地吃着,从未觉得食物如此香甜,可吃饭吃到一半,我愣住了。
一股恶心从胃里翻腾起来,我停下了咀嚼的动作,筷子停留在半空中,用左手捂着胸口。
稍稍缓了缓,想吐的感觉才散开一些,我深吸了一口气,抑制住反胃将口中的东西咽了下去。
我继续吃着饭,只不过食物变得素然无味,如同嚼蜡一般。
原来人饿久了,再次吃饭真得会泛恶心,自己也终于体会了一吧,我自嘲地想到。
吃完饭,我爬上了小床,靠着窗台坐下,随手在床头边抽了一本疯狂阅读的杂志,开始看了起来。
林晓亮在我跟前,在妈妈的压迫下,做开了作业。
妈妈拿着林晓亮的题,开始给他布置作业,我没有出声,保持沉默,她不提及我,我也没有精力去管林晓亮的学习。
一晚上恍恍惚惚,十二点林晓亮和妈妈去了后面的房间睡觉去了,我独自一人躺在小床上,看着窗外发呆。
雪还在飘飘洒洒地下着,不见有停的征兆,就像我心底里的无助与痛苦,一眼望不到尽头,可,雪终究有停的时候,我的难过,也会停吗?
“我们和好吧?”我痛哭着看着江一辰,上前握住他的手,试图找回一点余地。
江一辰只是撇过头去,不再看我,我跪下了地上,祈求道:“我错了,不要这么对我。”
“不可能了。”江一辰依旧绝情地说道。
画面一转,依旧是五楼角落,我作为一个旁观者,看到了那个“我”走近了江一辰,踮起脚要亲他,但还有一寸远时,他将“我”一把推开,面色冷峻,不耐烦地说道:“你有完没完。”
一瞬间,我的颜面无存,尊严被踩在脚底下任意践踏,可怨不得别人,是我自己轻贱。
眼角的泪滑过脸庞浸湿了枕边,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