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好家伙,她这穿个越还带买一送一的,连刚扯了离婚证的前夫都一块穿了过来啊。
不仅如此,穿越前出轨和她离婚,穿越后反悔便退她婚,简直成心跟她过不去。
江酉酉越想越生气,新仇旧恨加一块,她一个没忍住伸出利爪便朝人扑了过去。
纪无玖反应不及,被那指甲在侧颌处划了一道,随即起身,拽着江酉酉推到一边,捂着伤处怒目而视,“你还是这副德行!”
听闻此话,江酉酉更是怒不可遏,“你又是个什么德行?上辈子出轨做渣男,这辈子还当渣男,你是渣男专业户,当上瘾了是吧?”
“你胡言乱语,血口喷人,谁出轨了?”纪无玖简直难以理解,“分明是你嗜酒无度,频繁跟那些乱七八糟的男人出入娱乐场所,回回酒气冲天,隔老远都熏得我头疼!”
想起来他就生气,前世这千金大小姐,仗着几分样貌,明面装那贤良淑女,背地却嗜酒无度,明知他不胜酒力,还故意给他下套,将他灌醉后稀里糊涂发生了关系,逼得他不得不担起责任,跟她结婚。
婚前一副家世不错,品行端正的模样,婚后没多久便暴露了真面目,不学无术,终日沉迷在那登不得大堂的烛雕之中,如今还要反咬一口,污蔑他出轨。
江酉酉火冒三丈,“什么乱七八糟的男人,那都是合作伙伴,商业往来懂不懂,就兴你纪大教授满口之乎者也地跟女孩花前月下,红颜知己,巫山云雨,就不许别人创业了是吧?!”
“什么红颜,什么云雨,怎么话到你嘴里就这般难听!”
二人越骂越恼,两不相让,一时大打出手,叫人惊呆。
身侧侯府嬷嬷连连后退,窃窃私语,“早就听闻那江家大小姐刁蛮乖张,没成想竟是这般跋扈火爆,突然有些明白公子擅自退婚的缘由了。”
“就是说,这般女子娶进门,可不是遭了秧。”
骁信侯鬓角浸霜一把年纪,还从未见过此等情景,自己那谦谦有礼的儿子,竟与闺阁女子争执不休,面红耳赤,简直没有一点侯府公子该有的礼数。
而那还未过门的儿媳竟真应了坊间传闻那般跋扈没有规矩,声声尖锐,毫不饶人。
这你未婚,我未嫁的男女,在他侯府大动干戈,搅得上下鸡犬不宁,简直令人发指。
“够了!”
侯爷一声雄浑怒吼,呵止了纷争,回身怒目而视,吓退了一干瞧热闹的仆人。
“你们两个,成何体统!”
被呵斥的二人,纷纷哼气,互不相理。
争了半天骁信侯也没听出个所以然,眼下瞧着二人只觉头疼欲裂。
但终究是没失了气度,抚手又看向江酉酉,“江姑娘,到底是犬子对不住你,退婚一事本侯不曾应过,他日定登门致歉,给江家一个说法,绝不叫你难堪。”
听闻此言,怒火攻心的江酉酉突然回过神,自己冲进这侯府来,可不是为了找渣男打架的。
想及此,江酉酉扑通跪倒在地,步摇朱佩铮鸣作响,颇有几分决绝气势。
“今日不顾礼数擅闯侯府实属无奈,还请侯爷救救我父亲母亲。”
见其动作,听其言语,身侧纪无玖颇觉惊诧,瞥着眼角,又嫌又怒又好奇。
“何出此言?”侯爷甚为不解。
“就在方才,有大批官兵闯入江宅,声称我父亲贩卖私盐,将江宅上下一阵缉拿,父母皆被关入大牢,说是要……斩首。”
江酉酉说着,竟真有一番痛楚从心口蔓延,“苍天可见,我江家从来本分做人,良心买卖,施粥济灾,行善积德,从不做那蝇营狗苟之事,父母亲一把年纪只想安度晚年,也绝不敢愧对皇家百姓,恳请侯爷救救我父亲母亲,他们是被冤枉的。”
骁信侯听闻此言,眉头紧锁,长抚胡须来回踱步。
这江家他曾做过调查,虽说从商位卑,但盐商国本不可与他商做比,且江氏夫妇确实为人忠厚,清白从商,否则即便当初坊间有侯府公子暗通江家小姐的流言,他也断不可能与之结亲。如今这般事项,突然在大婚退婚之际爆发,想来蹊跷。
骁信侯思虑片刻,将江酉酉从地上扶起。
“江姑娘莫急,待本侯差人前去打探打探,再做打算。”
江酉酉闻声面上见喜,连连点头,“侯爷大恩大德,小女定不会忘!”
骁信侯颔首转身,招了管事,疾步离去。
「叮咚——」
就在此时,耳际传来一道提示声响。
江酉酉以为是系统又来了指示,在虚空中四处寻摸了半天,也没等到那只水母再出现。
反倒是身侧的人,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虚空之中的某一点。
江酉酉侧身望去,不待惊讶,耳际响起另一道陌生的机械音,而且与自己那难辨雌雄的系统机械音不同,这边竟是个女声。
「系统任务:学习初步烛雕手法。」
「系统提示:江酉酉。」
“哟,你也被有个助手啊,还是个‘女助手’~”
江酉酉的阴阳怪气惹得纪无玖一阵胆寒,“你怎么看得见?”
“我哪看得见,只是能听得见而已,放心,反正咱俩也离婚了,随你怎么风花雪月,谁也管不着。”
“你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捏腔掐调的,我纪珣行端坐正,从来——”
“得得得,”江酉酉连忙打断,“满口之乎者也,我懒得听。”
还是这般吊儿郎当的模样,纪无玖闷闷收回未出口的话,只觉与之愈发难以沟通。
“哎?你这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