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天然小说>历史军事>剧透历史:从三国开始> 第521章 南北之争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第521章 南北之争(1 / 2)

【金国灭亡之时,辽宋金相继对峙近三百年导致的南北裂痕已经非常明显。
一方面诞生了如完颜陈和尚这种常读文史,喜研《小学》《论语》《春秋左传》,以秀才自居的女真人。
另一方面,金国亡国时又有不少汉人官员为其殉国,并视金国为中原正统,视南宋为他国异族。
三峰山之战后,金哀宗在汴京抵抗了一年后出逃,先流亡归德,后驻防蔡州,而这个最后的据点在蒙古猛攻之下也飞速覆灭。
最终的蔡州之战时,不愿亡国的金哀宗传位之后自杀。
而即位的金末帝,从登基到与破城的蒙古人死战而亡前后不过一个时辰,创下了皇帝在位最短时间的记录。
此战当中南宋出力不多,最终擒获的最有分量的官员是金国汉人官员,枢密使张天纲。
既是汉人,那在献俘太庙之后就顺理成章进入了招安程序。
在南宋看来,你金国都没了,我许一点高官厚禄,你来演个归正戏码,大家两全其美,岂不美哉?
结果身为阶下囚的张天纲丝毫不吃这一套,而且振振有词:
我生于金,仕于金,自然忠于金。
“国之兴亡,何代无之。我金之亡,比汝二帝何如?”
这话可以说非常扎心了,引得当时审判张天纲的临安知府大怒,将其打了个半死。
这事儿最终被推到宋理宗面前,于是宋理宗询问张天纲难道真不怕死?
张天纲也倒很是淡然,称“大丈夫患死之不中节尔,何畏之有?”只求速死以全臣节。
从金国留下的记录来看,张天纲效力金国时一直反对伐宋,力主联夏宋拒蒙。
在金国灭亡前夕,有人建议驱赶饥民入宋趁乱进攻;有人建议让士卒练气功可以不吃粮食刀枪不入;还有人建议骑兵头戴狮虎面具惊吓蒙古军马以破敌等等,均被张天纲一一驳斥不许,算是個标准意义上的好官。
宋理宗因而爱其才,允诺只要写个供状就能免其罪,但还是被张天纲驳骂:杀就杀,写什么供状?
张天纲固然给金国留了最后一丝丝颜面,但从其身上也能看出来,当时南北身份认同上割裂得已经非常之严重。
后来狭义上的蒙古帝国因为诸汗国内讧分裂而灭亡,忽必烈在自己的领地上建立起来的元朝将人分数等,汉居最末,使得南北汉人在身份认同和物质差异上的分裂更加严重。
从这点上来说,洪武帝虽然被教员称用兵仅次于唐太宗,但在弥合南北裂痕上做出的贡献要更加亮眼。
老朱后来答复刘三吾南北治民差异之论时候所说的“地有南北,民无两心,帝王一视同仁,岂有彼此之间”可谓是非常具有水平。
但当时都已经洪武二十二年末了,刘三吾当时位列翰林学士尚且认为北方只能威压,由此能看出宋辽至元亡所留下问题的棘手程度。
不过这个话题就扯远了,金人亡国,蒙古南下,南宋最后的风流之士也终于站了出来。】
〖北宋和辽时候还好一点,北宋亡国之后那真是一摊烂账,完颜构带头钦点不认可北方汉人,再兼之后来的金国是金人治金汉人治汉,其中混的不错的对金国有归属感不奇怪。
不是金国有多好,实在是南宋太烂了!
看来南宋人心里倒是挺清楚的,这个张天纲只不过说了个二帝,都没指名道姓呢,结果那边就跳脚了。
我还能不知道是哪个二帝?苏联笑话现实版了属于是。
这个被几百年战乱割出来的问题也不是洪武一朝就能解决的,就算有永乐帝接力,南北博弈不还是贯穿了大明始终?
但至少只是南人北人的地域之争,不再是南人和汉人的身份归属之争,光从这一点上来说,洪武永乐功绩就已经称得上难能可贵了。
从安史之乱至蒙元灭亡,河北这块华夏立国之地在六百年时间里硬是被一次次战乱屠杀给搞得人口还没山西多,明朝与其说是经济中心南移,还不如说是北方这条腿被打断了,可不就剩南方这条腿还能用么。
蒙古结束了宋辽金西夏大理和雪区各地方割据还是厉害的,但就是这代价太沉重。
何止,蒙古当时打到哪儿碎到哪儿,打到古罗斯让那块儿分裂成了白俄乌三块,打到中亚打碎了突厥认同奠定了中亚五国基础,打到中东刀了末代哈里发让大食教失去最后共主,中国就不说了,老朱手腕够硬不把问题留给后人,没让咱们像如今的阿拉伯人或者斯拉夫人互相打个没完。
西夏不是被杀光的?西夏文都失传了吧我记得。
西夏彻底灭亡跟元朝关系不算特别大,至少现今发掘的西夏文佛经最晚能追溯到纯爱战神弘治帝当政时,可推论西夏人的消亡是被明朝同化的结果。〗
“咱……很老吗?”
明天子下意识摸了摸胡须,甚至还揪起来两撮往前拽拽,想要看看其中白须是不是变多了。
旁边的马皇后看得清楚,夫君的嘴角咧得根本合不住,若是自己不在这儿,说不定立即就要大笑三声抒胸中快意。
但既然自己在此嘛……
“八八陛下勿忧,可等罗贯中被请至此,勘验其所写与这少年郎所说互为对照查明其所说真假,自可知这‘老朱’称呼是不是胡诌……”
不过说到后面,马皇后自己都有点乐不可支了起来。
眼看着皇后笑成一团,朱元璋抖抖胡子,对那个称呼只当没听见:
“这少年郎所录的那话,确实像咱能说的。”
“刘三吾这个名字也听过,在静江府就素有文名,有人举荐过。”
至于举荐的结果朱元璋直接略过,而是转而道:
“其人能**年后位列翰林学士……说不得这少年郎所说还真是咱未来事。”
“这后辈……知咱之难处呀。”
这时候他倒是不太激动了,只是拍了拍大腿,就像是胸中苦闷被人不经意提起一般,恨不能其人在眼前,把手而问…把手而谈。
收敛了笑意,马皇后也拉着天子安慰:
“倘若真按此说,夫君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