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的腰,将人拉近。
少年虚弱地枕她肩膀,半个身子靠着她,离得近些,隐约闻到了淡雅的花香。
候场设置在舞台的背面,由一面暗红的帘幕遮住,帘后坐着一批待场的。
路遥扶着祁瑞在一角坐下,那是八班的休息区,陆景明几人还在那打牌。
他们刚过去,眼尖的人一眼瞥见他俩,那人撞了撞陆景明,陆景明慌忙迎上来接住祁瑞。
他们没见过祁瑞虚弱的模样,以为只是少年博美人一笑的手段,都当做调侃一笑置之。
路遥坚持要把人送医院,少年的病不是伪装,系统的伤害她无法道明,唯一能做的便是尽快把人送医院。
“我……我不去……”
祁瑞抬起眼睛看她,认真地摇了摇头,果断拒绝她的提议。
他坚持道:“我等你结束。”
路遥摇头,他的病不能再拖,违反OOC人设,破坏游戏规则,这两样惩罚够他受的。
祁瑞抓着她快要抽离开的手,转而握紧:“别怕。”
前厅,
顾叔伯的到来惊动了二十中的校领导,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多次拒邀的男人竟然主动来学校,转眼就出现在校庆的舞台上……
大腹便便的校长一脸谄媚的往顾总身侧靠,一停不停地介绍二十中新引进的国外项目。
明眼人都看得出校长是想讨好这位矜贵不凡的男人。
男人显然不买账,只见他眉头紧蹙,双唇抿成条线,面色僵硬的坐着,看起来不太愉快。
顾叔伯瞥了瞥舞台,又扫了眼观众席,小姑娘的影子都没见着。
他皱着眉,难道走错了?
又过了片刻,舞台上的灯光暗下来,原本垂着的红色幕布也在这时拉开。
闪光灯落下,台上的少女接过话筒,下一秒清丽的嗓音充斥整个大厅。
前排的男人猛地抬眼,目光落在舞台上,聚光灯下,少女本就生动的五官因妆造精致起来。
她很白也很嫩,冷色调的光照在脸上,把少女原生自带的雀斑消弭。
顾叔伯望着少女出神,光打下来的那一瞬,他仿佛看到了许久未见的某人,心心念念却不可得。
身侧的陈曾柔紧了紧袖口,咬牙看着一切。她装得云淡风轻,可心底早已波涛汹涌。
顾叔伯对那女孩儿的痴念可是明眼人都能瞧出来的,望得眼睛都快出水了。
汇演刚结束,路遥就被人带走,望了眼许言午和那个西装男,她有些无奈,为逼她就范居然敢把祁瑞绑了。
他可真敢做!!
“许老师,我想去更衣室把换衣服。”她冲许言午说道。
许言午看了眼身旁的西装男,那人一摇头,她的请求就被拒绝了。
她还想说什么,但那个西装男冷着脸说:“上面交代就这么过去。”
路遥皱眉,她礼服来不及换,夸张又显眼的套在身上,不知情的还以为她特意显阔。
望着车窗外擦过的风景,她的心沉了几分,两天过去了,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
许言午带她去的地方有些远,路遥不放心祁瑞,走前特意喊陆景明将人送医院。
眼下,他们该到医院了吧。她这样想着。
突然前方司机猛一刹车,她整个人习惯性地往前倾,额头更是撞上驾驶位的靠枕。
车璃被人降下,路遥有些发懵,只见车停在了一栋大别墅前,扫了眼,有股淡然的熟悉萦绕。
一栋旧别墅,七几年的装潢,外观精致得好似留过洋,宅邸外的红玫瑰像是致歉的礼物。
灰沉沉的夜幕里,一个身材欣长的男人走了出来,他手里抱着一束丑菊不似寻常。
“小丫头,下来吧。”顾叔伯的声音从那头传来,他把花送她怀里,像表扬自家孩子一样:“你今天表现得很棒,越来越有你母亲当年的风范。”
隔着车窗,他欣慰地抚摸少女的发顶,不觉她的反感继续道:“你母亲当年也喜欢主持,她最喜欢站在光里受人瞩目。”
路遥下意识往后退,直到背脊抵住座椅。她紧张地攥了攥手,一瞬不敢注视男人。
顾叔伯给她的感觉不太好,那样冷漠无情的人眼底竟藏有一丝慈祥,难不成把她当女儿?
呲——
这怕是最可怕的笑话了。
她,可没这样冷血残忍的亲人……
手掌擦过车璃,车窗被她猛地关闭,按下按钮,车门彻底锁死。
她隔着车玻璃,看也不看男人一眼:“顾先生,您要闲来无事可以去精神病院逛逛。”
顾叔伯冷冷一笑。
紧接着坐在前排的司机转了过来,一部黑色手机递她面前,屏幕上赫然是祁瑞的名字。
路遥还是接了。
那头的人仍是一脸懵。他紧张地问她情况,语气急不可耐却也害怕不已。
一批黑衣人突然闯进医院,不由分说把他们绑进一辆车,不知过了多久,他脸上的面罩突然摘落,紧接着顾衡出现了。
“祁少爷,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