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办事吗?”韩成煊面露担心。 “不去办事,在附近逛逛熟悉下。” 韩成煊有注意她的脸色,今天不再如之前那般病态苍白了,稍微有些血色了,连唇瓣都带着一丝丝粉色了,这身体明显有了好转,在外边转转也是好事,又邀请她:“中午别做饭了,来我们这吃饭吧。” 乔锦正要婉拒,韩成煊又道:“玉露还是第一次来这边,吃了中饭再回去,你一个人别做饭了,过来简单吃一顿吧。” “好吧。” 他再三邀请,乔锦只得答应,还道:“你们别去买菜了,稍晚一点我带菜过来,我今早上去买了菜的。” “行。” 等乔锦走后,韩玉露笑盈盈的看向堂哥:“煊哥,什么情况?” “没什么情况,别乱猜。”韩成煊拽了下她的辫子,又跟她说着:“今天怎么过来了?” “爷爷想着你昨晚上会...他担心你的身体,让我过来看看你。”韩玉露也从家里带了点吃的来,从篮子里抓了两个烙饼给他:“煊哥,烙饼还有点温度,快吃吧。” 韩成煊接了烙饼,顺手将房门关了,跟她说着:“我服用了一位大夫开的药,有延迟毒发的效果,昨晚上没有发作。” “真的?”韩玉露听着高兴了。 “嗯,我昨晚上出去办事了,忙了个通宵,回来刚睡下不久的。” 一听他熬了通宵,韩玉露忙道:“煊哥,那你快去睡觉吧。你不用管我,我在这里坐坐,晚一点春子会过来,我们给你们做饭。” “好,有事喊醒我。” 乔锦走了十来分钟才回到家里,她今早上走的路较多,回到家里就已经有些疲惫了,先去看了下狗子,发现它恢复得还不错,又给它弄了点药和吃的混在一起。 半个多小时后,乔锦在小灭的指引下,来到了孤儿院门口,趁无人时从空间里取出了三麻袋蔬菜。 “咚咚...咚咚...”.. 乔锦用力敲打木门,也透过门缝观看孤儿院内的情况,见一群衣衫褴褛的孩子在院子里忙着,问小灭:“他们在干什么?” “刚刚这个孤儿院的院长从外边领了些东西回来,好像叫什么火柴盒,让这些孩子动手糊火柴盒赚钱买粮食。” 乔锦听说过糊火柴盒的事,有些贫困人家确实领这个回家糊,多少能赚一点点油盐钱。 她在外边敲了好几下,动静不小,一个小男孩这才跑过来开门。 对方见到乔锦,脏污黑黝的脸蛋上露出了腼腆的笑容:“姐姐。” 见是之前见过的男孩子,乔锦朝他笑了笑,指着放在门口的麻袋,“我给你们送了些蔬菜来,你喊你们院长过来搬进去,过两天我再给你们送些粮食蔬菜来。” “谢谢姐姐。” 这回他声音大些了,也连忙朝院子里大喊:“院长,姐姐又给我们送吃的了。” 乔锦本不想惊动院长的,可他这么一喊,她只好在原地等着。 院长是一位年近五十的妇女,她穿着同样偏破旧,衣服上缝着各种补丁,脸上密布皱纹,眉宇间满是沧桑,见到她这个好心人送这么多菜来,感激得很,连连道谢:“小同志,真的太感谢你了。我们这里断粮好多天了,孩子们都快饿坏了,你今天送了很多包子馒头,这又送来这么多蔬菜,帮了我们大忙了。” “民政部门怎么不及时给你们送物资啊?”乔锦问她。 “哎,平时还算及时,偶尔拖个两三天,可今年经常拖延,最长的一个月拖延了十天。他们说是公粮收缴不及时,还有收成减少,还有其他地方急调粮食等诸多原因,我们也无能为力,只能干等着了。” 乔锦猜想跟粮管局内粮食的拨放有关,突然想起一事来,向她打听:“院长,我之前听说报社来你们这里采访过,报纸上也刊登过孤儿院的事,报社采访完后物资粮食发放有出问题吗?” “三月份的时候来采访过,四月份按时发了,物资派下来时,也有报社的人到我们这里来看了,报纸上也有登载,可五月份过后就拖延了,该送来的粮食也减少了两成,救济款也迟迟不到。五六月份是我们最难熬的,幸好附近国营厂的家属区捐赠了不少粮食,这才让我们度过这两个月。” 乔锦记忆里有这一段,当时是乔碧玉代表报社来采访跟进孤儿院的事的,现在她明白了,这是乔健山在借用孤儿院的事为她铺路。 给孤儿院派发粮食,是乔健山一句话的事,他利用这事,让乔碧玉的工作得到了提拔,目的达成就不再理会这边了。 她知道这些,并没有告诉院长,只跟她说着:“我过两天给你们送些粮食和蔬菜来,先熬过这一个月。” “小同志,谢谢你啊。”院长再次道谢。 “不用谢。”乔锦扯了扯嘴角,又叮嘱她:“院长,别将我捐赠食物的事泄露出去,若有人问起,您就说是好心人送的就行。” 院长是个聪明人,也不会多事,“好的,小同志放心。” 离开孤儿院后,乔锦满脸阴沉:“乔家这些黑心肝的,拿着那么多粮食去倒卖赚钱,却让这些孩子饿着肚子,我若不将他们收拾了,我就不叫宫觅锦。” 小魔依旧在山林中蹲着,突然出声:“主人,我将这两天吸纳来的生命力灌注给你,今晚上行动,去山洞里先搬些粮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