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厌的人被赶走了,没有人嚎叫谩骂不停,堂屋里一时间安静得没人开口说话。 小灭见大家都正襟危坐,个个都在谨慎的看她脸色,在空间里笑得如同抽风了,“宫觅锦,你才嫁进韩家,他们全家人就全被你给吓着了。” 宫觅锦也有两分尴尬,见爷爷都用复杂的眼神看着自己,讪讪笑着,主动跟他说话:“爷爷,我是不是做得有些过分了?” “呃,没,没有,她们是欠收拾。” 韩老头之前跟孙子好好谈了谈,已经对这个孙媳妇有了全方面的了解,她可不是老实懦弱又逆来顺受的性子,他敢肯定老婆子在她手里绝对占不着便宜。 坐在最后面的韩成春倒是看热闹看得很起劲,笑眯眯朝她竖起大拇指:“嫂子,干得漂亮。” 韩初严一个眼神扫了过去。 韩成春讪讪笑,好似不怕爸爸的眼神警告,继续跟宫觅锦说着:“嫂子,你能不能给我两粒能将人变成哑巴的药?奶奶就不说了,姑姑那张嘴讨嫌得很,她一嚎叫,方圆十里都听得到她的声音,我真的很想拿针缝住她那张嘴,让我的耳朵不再受荼毒。” “回头给你弄两颗。” 宫觅锦答应他,见大爸大妈都用不赞同的眼神望着自己,轻轻微笑:“大爸,不会弄出人命来,只是惩罚当十天半个月哑巴,时间一过就自动恢复了,不会伤害身体的。” 韩初严是个话不多的人,他也知道自家老娘和大姐的嘴很讨嫌,不使用点非常手段压制不住,尴尬的点了点头,并没有说什么。 韩成煊送完饭菜过来,见他们还没开吃,说着:“吃饭。” 今天婚宴上还剩了不少菜,晚上热了一大盆肉,其他杂七杂八的菜也有不少,这对乡下人家来说是很丰盛的饭菜了,家里两个小豆包估计早饿了,正两眼巴巴望着盆里的肉咽口水。 “吃饭。”韩老头先拿筷子,也招呼新加入的成员,“觅锦,现在结婚了,就是自家人了,想吃什么自己夹。若是吃不惯家里的饭菜味道,跟你大妈说,给你单独做。” “爷爷,饭菜挺好的,不用单独做,我吃的习惯。” 宫觅锦并不是娇滴滴不能吃苦的性子,也主动拿筷子给他夹菜,夹了一块偏肥的扣肉放他碗里,“爷爷,吃菜。” “哎,你也吃。”韩老头笑了笑,对孙子说着:“成煊,你也给觅锦夹些她爱吃的菜。” 宫觅锦不爱吃肥肉,韩成煊给她夹了些瘦肉,韩玉露拿汤勺给她舀了两个本地酒席上特有的糯米团子,笑盈盈跟她说话:“嫂子,我看你中午挺喜欢吃这个团子,再吃两个。” “玉露,谢谢,你也吃。”宫觅锦对她回以笑容。 见她现在说话温柔,跟之前呛声老婆子时完全不一样,韩老头也看明白她的性格了,主动跟她说起:“觅锦啊,今天举办婚礼来来往往的人多,我们家都慢待了你那位送嫁的朋友,当时一点礼物都没有准备,也没有客气送她,我们明天还是得准备点像样的礼物送过去才不失礼数。”.. “爷爷,我和觅锦会单独准备的。”韩成煊应着这事。 “行,那这事你们自己安排吧。”韩老头不多说了。 说到这个,一直没说话的韩初严突然开口:“那位女同志,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可我一直想不起来。” “大爸,方沫在新华书店上班。”宫觅锦告诉他。 “新华书店啊。”韩初严愣了下,跟她说着:“我没有去过新华书店,应该是在其他地方见过她。” 周菊刚给两个孙子夹了点肉,脑子里突然闪过一道光,面色一变:“初严,是那个...她是,是县委方书-记的女儿,她之前将工农兵大学名额给了老焦家孙子,当时我们过去看了热闹来着,大家都在说方书-记的女儿人美心善。” “对。”韩初严恍然大悟,忙问宫觅锦:“觅锦,那姑娘是方书-记的女儿,是吧?” “对啊。”宫觅锦点头。 “天呐,是方书-记的女儿。” 周菊人一激动,突然伸手打了韩成煊一下,说落他:“成煊,你应该早知道那女同志是方书-记的女儿吧,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们?” 韩成煊笑了笑:“方沫不让我们说。” “你真是的。”韩老头对孙子这做法不太满意,皱着眉头道:“成煊,你这样可不对啊,我们今天太失礼太慢待方同志了。” “爷爷,没事的,方沫性格开朗活泼,她不会计较这些,以后有机会我再请她到家里来玩。”宫觅锦劝说了句。 “好,好,下次再邀请她来玩。” 韩老头忙道,又问她:“觅锦,你跟这位方沫同志关系很好,是吧?” “嗯,关系很好,我们是好朋友。”宫觅锦笑着道,又告诉他们:“我经常去方家玩耍吃饭,方家长辈们都对我很好,方家爷爷奶奶和方书-记夫妻俩都还给我们准备了新婚礼物,不过都放在县城的家里,没有带过来。” 韩家人都不知道这些事,周菊一听这侄媳妇跟县委书-记家关系这么好,忙道:“成煊,觅锦,明天早上大妈给你们抓只鸡,你们提着送去方家好好感谢下。” “好。”韩成煊应着。 韩成冬兄弟俩跟方沫同桌吃饭聊天过,他们都不知道她是方书-记的女儿,这下得到这个消息,他们俩对视一眼,果断选择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