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从书房出来时,棋局已分胜负,方老爷子险胜一局,笑着问:“小锦,你会下棋吗?” “会。” 宫觅锦从小就有名师指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见韩成煊给她让位了,大方在他的位置上坐下,直接下战书:“方爷爷,我们来一局,输了的稍后自罚三杯。” “哈哈,好。”方老爷子开怀大笑,他就喜欢活泼爽朗的女孩子,笑容满面:“看来小锦棋艺不错哟。” “我爷爷一生精通两件事,一是医术,二是棋艺,他在围棋上的造诣很高,可以说是棋坛上无对手。我和哥哥从小看爷爷下棋,爷爷经常给我们布置棋局任务,让我们落子破解,我们俩小时候在同辈子弟中的棋艺是最高的,不过我这些年没触摸过围棋,棋艺肯定有所下降。” “这下棋不能纯看经验,相反与头脑智慧有很大关系。” 方老爷子有些期待与她对弈,主动收拾棋盘上的棋子,邀请着:“来,我们来下一盘。” 宫觅锦下棋速度很快,好似完全没有思考就落子了,刚落下第三颗子,方老爷子脸色就凝重了起来,深深望着她:“小锦,你这棋风很犀利啊。” 宫觅锦轻笑,满脸自信:“方爷爷,我喜欢速战速决,十分钟内必须解决战斗。” 方爷爷刚要落子,见她要大杀四方,满脸笑容:“绝大部分女孩子下棋左思右想下不定子,你倒是截然不同,你这性格与外貌不相符啊。” “外表具有欺骗性的,相反能活得长久。”宫觅锦似玩笑又认真般说着。 方家父子俩听着都扬起了笑容,她这话其实说得很有道理,外表单纯柔弱,心思缜密,头脑聪明的女孩子,确实独有她们的本事能力,只要不走歪路,定可以走得很长远。 一颗颗棋子落下,不到五分钟,方老爷子就明显处于下方了,到第八分钟,苦苦挣扎也找不到出路的他认输:“我输了。” 方书-记在旁边观战,见老爸在他最得意的棋艺上输得很惨,幸灾乐祸笑不停,主动邀战:“小锦,来,我跟你下一盘。” 他们父子俩轮番上阵,每一局都没熬过十分钟,方沫给他们过来添茶时,见爷爷和爸爸输得很惨,不停变幻战术也没有翻盘可能性,笑着跑去厨房报告了,“奶奶,妈妈,爷爷和爸爸输惨了,一盘都没赢,两个人现在在耍赖悔棋了。” “小锦这么厉害啊。”方老夫人也笑了。 “她是真正的深藏不露的高手。” 方沫现在对宫觅锦是盲目的崇拜信任。 她这样评价,客厅里方家父子俩也是同样的评价,经过几盘博弈,他们已确定她的围棋造诣非常高,圈子里爱好钻研棋艺的老一辈都不是她的对手。 接下来,他们父子俩联合再与她对弈一局,一加一的智慧大于二,这回熬过了十分钟,直到第十五分钟才败下阵来。 厨房里的饭菜已准备好,方老夫人见他们父子俩又输了,笑着损他们:“平时牛皮哄哄的,这回被小锦打击到了吧。” 方老爷子今晚上被打击惨了,笑着起身:“真是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啊。” “好了,你们下次再继续吧,吃饭了。” 今晚上方家的饭菜准备得很丰盛,全都是她们祖孙三代的拿手好菜,中间还摆着一盘宫觅锦中午包的糯米烧麦。 方书-记取了一瓶酒出来招待客人,亲自给他们夫妻俩斟了一杯酒,热情招呼他们吃菜。 方家人都很和善亲切,完全没有高高在上的架子,说话也随和,一顿晚饭在轻松亲切的氛围中享用完。 八点多钟,他们夫妻俩起身告辞,韩成煊作为男人郑重感谢了方家的热情款待,随后两人推着单车,踏着皎洁月色,慢慢走路回家。 到家后,韩成煊立即去井里提水来烧热水,跟媳妇说着:“觅锦,灶上在烧着水,等水热了再去洗澡,我去趟凌栋那边拿点东西。” “你晚上住哪边?”宫觅锦问了句。 “这里是我们的家。” 韩成煊深深凝视着她,话里的意思很明显,从今往后他们要住在一起。 宫觅锦眼珠子转了转,指着对面的房间,“这房间里有床,你可以住这个房间。” “我住楼上。”韩成煊说完就走了。 宫觅锦见状有些无奈,在额头上拍了下,跟窝在空间里睡大觉的小灭说着:“小灭,我进来弄瓜果了。” “你赶紧搬走,你三天没进来收拾处理,挤得我连个睡觉的窝都快没了。” 不过两三分钟,韩成煊提着他的简单行李回来了,见宫觅锦不在一楼,直接跑上二楼,却见二楼灯都没开,她房间里也没人,将行李扔到桌上就立即冲下楼。 “觅锦,觅锦...” 喊了一圈,没人应他,又大声喊:“小灭,小灭,你在家吗?” “小觅觅,韩成煊在喊你。”小灭提醒在忙着摘瓜果的女人。 “韩成煊,我在这。” 宫觅锦突然从黑暗的房间里出来,吓了韩成煊一跳,人也怔怔望着她:“觅锦,你刚在这个房间里?” “我不在房间里。” 韩成煊一愣,他刚去这房间里找人了,并没有看到她在房间里,可她刚刚确确实实是从这间房里出来的... 宫觅锦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