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碧玉身体虚弱无力得很,正靠在车窗边,脑袋耷拉着,虽然垫着被子舒服了不少,可她身体在发烧,脑袋疼痛晕眩,喉咙也痛的快冒烟了,根本无力气回答她,也不想搭理他省得受气。 她不说话,秦岭自顾自的说着:“你若后悔了,现在想跟莫赫飞撇清关系也还来得及哦,你可以去会告他耍流氓。” 流氓罪,在现在可是非常严重的,就算莫赫飞位高权重,是会的高级领导,若真告起来,有涟县这些百姓作证,他这回也恐怕吃不了兜着走。 莫赫飞侧头看向他,眼神阴冷如毒蛇,可秦岭装作没看到,继续声音不大不小的蛊惑着:“你们乔家将你嫁给他,无非是要绑住他这条大腿,现在事情已经这样了,你若是不想被他弄死在床上,又想达到自己的目的,保护住乔家,你其实可以以他耍流氓为由来威胁他听乔家的话哦。” “秦岭,他们是未婚夫妻,哪来的耍流氓。”姚雯替他们出头了。 “姚副主任,你刚也说了,他们是未婚夫妻,又不是正式夫妻,他们还没有领证登记呢,这婚前就搞到了一起,还在涟县闹出这么大动静来,他们的行为不是耍流氓是什么?难道你觉得他们这种败坏社会风气的行为是法律认可的?是可以让全国百姓学习推崇的?” “人家两口子你情我愿的事,你一个外人插什么手。”姚雯其实也不想插手这种事,可谁叫她和莫赫飞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呢。 “哦,原来是你情我愿的事啊。” 秦岭装作现在才明白,又看向乔碧玉,往她心口上继续捅刀:“原来如花似玉的乔同志喜欢被你家这老男人在床上虐待啊。” 一口闷血冲上乔碧玉的喉咙,她又强硬吞了下去,掀开盖在头上的围巾,朝他吼着:“闭嘴,你给我,闭嘴,闭嘴。” 她的声音嘶哑难听刺耳,秦岭揉了揉受创伤的耳朵,没有听她的话闭嘴,继续说着:“我之前给你提建议,你又不回应,现在却让我闭嘴。这下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不打算告他耍流氓,打算跟他结婚生活,那我在这里祝你长命百岁了。” “长命百岁”,这四个字,现在要多讽刺有多讽刺。 只半天的时间,乔碧玉只觉得自己已经去阎王殿走了一圈,她现在满脑子都是莫赫飞昨天完全不顾她反抗疯狂碾压她的画面,一想到将来跟他结婚,还会被他压在身下那样欺负,后背脊就直打哆嗦,吓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见她双手都在剧烈颤抖,坐在旁边的乔碧珠看着满不是滋味,连忙拿被子给她盖着,对秦岭呛了一句:“你没看到我姐姐已经很惨了吗?你能不能闭嘴不说话?” “你姐姐很惨又不是我造成的,是你未来姐夫莫赫飞造成的,也是你父母造成的,你对我吼什么啊。” 秦岭昨天已经了解了乔家所有人,知道了他们家跟嫂子之间的恩怨,对这个乔家小女儿也没有半点好感,噼里啪啦继续说:“我听说你们家以前是淤泥里的臭虫,就算来到涟县过上了好日子,现在也成了涟县百姓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你们现在选择榜上莫赫飞这座大靠山,自然要舍弃付出,乔碧玉就是你们家培养的一颗棋子,为了你们全家摆脱现状再上一步,她受这点罪算什么呀。” 他说的是实话,可往往实话最戳心,而他这番话也确实戳中了乔碧玉的心,将她再次刺得鲜血淋漓了。 “现在啊,你爸将你姐这颗棋子利用起来了,达到了他的目的,你们家很快就会离开涟县,跟着莫副会长这位高级干部去桐城生活。” “桐城这边的选择可比涟县多多了,你也等着吧,你爸紧接着要下的棋子就是你了。你对你爸也不要抱太大希望,他的眼里估摸着也只有权势地位,你姐能嫁个能当她爸的老男人,你将来的命运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的,十有八九也是老男人的小娇妻人选,毕竟让你嫁个同龄的男人,是没法给你家提供最大的帮助利益的。” 乔碧珠心性是乔家最差的,也是最没脑子的,他这番话可把她人给吓懵了。 秦岭说的这番话并不是纯粹的吓唬她,其实也说中了乔健山的安排,两个女儿都是他手中的棋子,只不过利用价值稍微不同而已。 这段时间家里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乔碧珠再蠢也有所成长,她心里也明白秦岭说的是真的,一想到自己也可能会被嫁给跟姐夫这样的老男人,将来说不定还会步姐姐今天的后尘,会被折磨得没法走路,一想到这个,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整个人状态都不好了。 乔帆依旧坐在最后面的位置上,秦岭的话他都听到了,一张脸绷得很紧,眼睛看向外边车窗外,谁也不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什么。 秦岭凭一己之力在口头贬损他们,宫觅锦听着笑,轻声跟韩成煊说着:“秦岭平时话不多,他这两天估摸着将他一个月的话都说完了吧。”. “他需要发泄。” 韩成煊他们也是昨天才知晓他心里藏着沉重的心事,昨晚上都有好好开导他。 这一路上,秦岭一直在发泄,尽管莫赫飞他们不搭理不接话,但他一个劲不停的说,最开始直接撕他们的脸,到后面又说起邱家的事,聊起了很多关于邱老师的故事,每字每句都在挑动着莫赫飞的神经。 乔碧玉虽然耷拉着脑袋在休息,可秦岭说的话都入了她的耳朵,她这下也终于知晓了莫赫飞与前妻及邱家的各种恩怨。 这一刻,她是真的认清了自己男人的真面目。 最开始对他是有本能的畏惧,可现在对他是害怕,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