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成春凑到嫂子身边,低声问:“嫂子,真有股臭味啊?” “确实有,她应该是生病了,皮肤溃烂了,用香粉将身上那股臭味给掩盖住了些,若是不抹香味,她身上那股臭味恐怕掩盖不住了。”宫觅锦声音并不小,足够家里人都听得到。 “这样啊。”周菊一听这话,连饭都不吃了,说着心里的疑惑:“她得病了,怎么不找你看病,反倒总是来找你买培元丸啊?” “并不是每个人都想让外人知道自己的隐疾。” 宫觅锦没有说透,其实也已经确定了孙丹丹的病症,她那是生活作风混乱不检点,得了不干净的病,现在身上的臭味已很重,如再不治疗或继续放纵下去,估摸着不用多久就会死于脏病。 韩家人都不是多嘴的人,连石梅现在都知道不好奇多事了,谁也没有再说孙丹丹的事,继续吃晚饭了。 宫觅锦吃完晚饭,简单收拾了下,等时间差不多了,背着包出门:“爷爷,大爸,我去上课了,你们早点睡,不用等我回来。” “嫂子,我陪你去。” 韩成春这段时间每天晚上都陪她去上课,其他人在教室里学习中药材种植技术,他则坐在教室角落里看自己的书,现在学校里通了电,教室里有电灯,他正好不用在家里点煤油灯看书了。 村里还有不少人一同去公社中学,他们每天晚上都是成群结队好几十个人一起过去,倒不用担心她的安全,韩老头他们也没有多叮嘱,只让她上课别上到太晚了。M.. 他们还没走到公社中学,小魔传音过来了:“主人,孙丹丹在做大美梦。” “嗯?什么大美梦?” “她跟李源现在在后山竹林里说话,她打算将你的药全部收集一份样品,然后邮寄给上面的人,让他们将成分分析出来,然后再通过药厂机器生产出来售卖并快速推向全国获得最大利益。” 宫觅锦听着笑了:“胃口不小啊。” “这个女人平时那副模样就是装的,现在的她才是她真正的面孔,一脸尖酸贪婪。” 小魔这段时间时刻紧盯着他们俩,他们交流的每一句话都在它的监视中,早就已经确定他们并不是真来这里劳动的,至于他们真正的身份还暂时没有查到。 “小魔,我们虽然还不清楚他们真正的身份,不过很明显他们是奔着我而来,他们想要这些药的药方,我们干脆将计就计,给他们来一招釜底抽薪。” 主人的决策,小魔从不质疑,“主人,你想怎么做?” “你帮我盯紧他们,等他们将药收集齐全,在他们邮寄之前,我们再把这些药动点手脚。” 小魔明白了,主人是想将计就计坑死他们,也正好将他们的背景揪出来,手法跟上回坑姚雯差不多,以这个孙丹丹的贪婪,肯定也会掉入她设计的深坑的。 孙丹丹还不知道马上就要被算计了,此时正在跟李源商量一些事情,也许是确定竹林里没有人,所以今晚上商量事情时说得较多,也就泄露了不少。 宫觅锦刚走到教室里,小魔又给她传消息来了:“主人,他们在县城还有接应的人,他们喊对方叫做鲍哥,这个鲍哥这两天听孙丹丹的指示喊了不少人去收购培元丸。” “原来是她安排的人啊。” 早上刘医生说着这事时,宫觅锦凭直觉那些人不是单纯的倒卖,也许是有组织性的带有目的收购,这下确定了,那些人都是孙丹丹安排的。 接下来的几天,村里非常安静,孙丹丹每次见到宫觅锦时会很热情的打招呼,并没有任何过分失礼之处,而她和李源也装作适应了这里的环境饮食,开始正常跟着大家出工干活,表现得并不积极,但也没有再拖后腿,她还凭着长相和交际能力,和村里不少年轻男人打成了一片。 虽然现在大家都有活干,一个个都忙得不行,但不影响村里妇女同志们八卦闲聊,还有好几个妇女怂恿自家儿子去追求这城里来的漂亮知青。 宫觅锦听大妈说起这些事,只轻轻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等孙丹丹的真面目和她的脏病泄露出来,她敢肯定这些妇女同志回头会集体拿扫帚驱赶殴打她的。 周六上午,振华药铺和医务室忙得很,宫觅锦今天上午也来了医务室上班,绝大部分人是过来拿药的,她也就帮着护士先把这些人的药给发了。 刚将这批人送走,小魔传信来了:“主人,孙丹丹他们拿到药了,现在正在跟那个叫鲍哥的人见面。鲍哥刚刚收到了两百多颗培元丸,现在正在向孙丹丹汇报请示,我已经将他们收集到的药动了手脚,他们绝对发现不了药物有变化。” 鱼饵放下去了,只等鱼儿上钩,宫觅锦回它:“好,继续盯着他们。” 今天过来看诊的人并不多,约莫十一点钟,彭哥领着护士开的纸条进来了,一见到宫觅锦就暗中使了个眼色,装模作样的请她看病:“宫医生,我昨晚上摔了一跤,后腰撞了下,今早上起来好疼,请你帮我看看开点药。” “到里面去躺着吧。”宫觅锦指了下内室。 彭哥昨晚上是真摔了一跤,不过并无大碍,一点点小皮肉伤,出来前就已敷了药,等她进来后,低声跟她说着:“妹子,你是不是被人盯上了?” “怎么了?”宫觅锦稍稍蹲下。 “外边有个男人一直躲在暗处盯着你这边,这个人昨天还来找过我,让我打听你的详细信息,出手很阔绰,给了我三十块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