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昭和缓缓站了起来,轻捂着生疼的胸口,平视看向她,绷着脸道:“大小姐,你出气了吗?” “你觉得呢?”宫觅锦声音偏冷。 “尤玫自知对不住大小姐,这十年我一直在后悔,我愧对大小姐,也愧对老家主的重托,辜负了老家主的信任。尤玫愿意用余生来赎罪,也愿意尽自己所能辅佐大小姐,不论大小姐将来有任何决定,尤玫愿意为你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听到她这番宣誓般的表态,宫觅锦笑了,笑容比呼啸而过的冷冽寒风更冷:“尤玫啊,你应该听说过一句话,一次不忠终身不用吧。” “大小姐,我上次不是背叛你,我当时是鬼迷了心窍,还请大小姐给我一次改过的机会。”尤玫此时将姿态放得很低。 宫觅锦依旧冷笑:“尤玫,我不是三岁孩子,你用不着在这里糊弄我,无论你怎么狡辩,我都不会信你的话半句。” “大小姐,我是真心...” 尤昭和还要争取,宫觅锦直接打断她的话:“你不用跟我说这些没用的,你若真心赎罪,现在在行动上拿出诚意来,若做不到,一切免谈。” 诚意... 尤昭和手中能用的人已不多,侧头看向孙丹丹等人,说出她的诚意:“丹丹是我干女儿,她可以任凭大小姐差遣。” “干妈。”孙丹丹皱起眉头,心里不愿意。 “丹丹,这世间无数人希望得到大小姐的赏识,能在她身边辅佐是你的荣幸。”尤昭和平时对她温和以待,可此时却疾言厉色,完全变了一副面孔。 孙丹丹心里还在挣扎,可宫觅锦却已经为她做出了决定:“你这份诚意还是免了吧,你培养出来的这种废物,我还看不上。” “你...” 被形容成废物,一向高傲自恃有才的孙丹丹自是不服气:“宫觅锦,你说话客气点。” “你难道不觉得自己是个废物?”宫觅锦反问她,一双灵动有神的双眼上下打量她:“不说你现在是个瘸子,光你身上的脏病,我若将你收入麾下,我都要跟着你抬不起头呢。” “宫觅锦,你胡说八道什么。” 孙丹丹的声音瞬间变得尖锐刺耳了起来,她自己也挣扎着站了起来,单脚站立,整个人神情狰狞,恨不得扑过来撕碎她了。 宫觅锦冷眼看着她,冷笑不已:“这么激动啊,看来你自己也知道得了脏病了。” 围观看热闹的村民这下个个双眼锃亮,全用惊悚的眼神望着孙丹丹,好多人都不敢相信,但又莫名觉得宫觅锦说的是事实。 有些听不懂“脏病”是什么意思的年轻女孩个个面面相觑,韩玉娇弱弱的出声问着:“嫂子,什么是脏病啊?” “花-柳-病。” 宫觅锦给她解释。 韩玉娇还是没听懂,再问:“什么是花-柳-病?” “那些天天接待男人的妓女得的病。” 轰...轰... 一道道天雷落在人群中,炸得所有人惊得张大了嘴巴,知青所里有几个之前还跟孙丹丹来往挺多的女知青立即后退,一脸慌张的与她保持距离。 “宫...觅锦。”孙丹丹歇斯底里的吼着她的名字。 宫觅锦淡淡的掏了掏耳朵,话是对脸色难看的尤昭和说的,“你在宫家生活了那么多年,应该清楚我的医术以及在医药方面的天赋,而你这个干女儿看起来很得你的器重,应该也是你一手培养起来的。她是个什么货色,跟多少男人上床鬼混过,你心里应该比我更清楚。就这种比妓女还脏的人,你却表诚意让她来辅佐我。呵,尤玫,你这份诚意,还是收回去吧,别来恶心我了。” “大小姐,丹丹冰清玉洁,未婚,未处对象,不是你说的那样,你肯定看错了。”尤昭和说这话的时候,眼神特别冷,当然这冷意不是对宫觅锦,而是对孙丹丹。 “表面是挺冰清玉洁的,骨子里嘛,是个浪荡得是个男人都要的贱货。” 宫觅锦说话一点都不留情面,见孙丹丹神情激动,李源和鲍哥两个人都拉不住,笑容森森:“虽然我看到你第一眼就知道你浪荡不堪,但是,真正确认的证据,却是别人告诉我的。” 说完,从衣兜里取出一个小录音机,直接按键,嘴上说着:“来,你好好听听你的那些手下,也就是你的姘夫们自己交代的话。” “是,孙丹丹是我们的上级领导,她代号绿茶,我们都是她的手下,也,也跟她都有,都干过那种事。” “她一个月的班都排满了,每天晚上的人都不同...我们,我们都是抽签,抽到哪一天,就哪天晚上去陪她睡...她每次都,都吃那种药......” 只播放了几句话,宫觅锦就将录音机关了。 孙丹丹在他们的声音出来时就已站不稳了,直接倒在了李源身上,这下他们俩的关系不言而喻了。 “天呐,这个女人,怎么是这样的....她,她还要不要脸啊?” 人群中有个婆子满脸震惊,可能是想到自家媳妇之前一直在说她各种好,还想要自家孙子想法子去接近她,然后将她娶回家里,当即发作,一个大巴掌朝着自家媳妇抽了过去。 乡邻们窃窃私语,尤昭和听不懂,但可以看懂他们的指指点点,气得一巴掌扇向了孙丹丹,厉声怒斥:“你个不知廉耻的东西,跟你妈一样贱,我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