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黎氏有罪被囚禁了,但她终究是家主亲生母亲,在宫家地位自是不用说,如今她被人废了,这件事情不可能不处理,所以此刻宫家所有嫡系及长老全都在议事厅里。 宫潇然收到传信也赶回来了,不过他是最后一个到的。 人刚踏进议事厅,宫赫廷立即咆哮质问了起来:“宫潇然,你昨晚上在哪里?” “我的行踪,好像没必要向大伯汇报吧。” 宫潇然还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何事,不过确定是妹妹干的,看大伯被气成这样,对妹妹干的事倒是很期待了。 见太祖们都已经出关,此刻的形势如同爷爷十年前中毒时一样,宫潇然眉头动了下,先过去给长辈们一一行礼,然后直接问宫赫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刚只行了礼,连称呼都不喊,宫赫阳面露不悦,不过也没在这种时候说道这个,问他:“你昨晚上有没有去后山?” “没有,我前天晚上去看过爷爷,昨天没去。” 宫潇然这下隐约有些猜测了,妹妹昨晚上让他找人喝茶并在公众场合现身露面,原来是让他有不在场证据,为今天的质问洗清嫌疑啊。 “宫潇然,你总是神出鬼没,你说昨晚上没去,不能证明你没去。” 宫赫廷刚刚已经在议事厅里咬了不少人,全都是跟他不对付的,只不过大家都有人证,全都洗脱了嫌疑,现在就只剩下宫潇然了,自然也就将矛头对准了他。.. 另外,他们母子俩昨晚上刚刚商定说要除掉他,结果他转身离开,老妈就被废了,他不得不怀疑这件事与他有关。 “大伯,你既然不相信我的话,可以直接派人去调查。”宫潇然懒得跟他废话。 南悠是昨天半夜时分赶回来的,这两天事情太多,娘家的事还没完,宫家这边就出大事了,她也直觉这件事跟宫潇然有关,“潇然,你若是不解释清楚昨晚上的行踪,有些事情可就莫怪大伯大伯母不讲情面了。” 宫潇然好笑不已,冷漠讽刺:“大伯母,在宫家讲情面,你不觉得可笑,我都觉得可笑,说句不好听的话,宫家最没有的可讲的就是情面了。” 这些人都是血脉亲人,可从没有一点亲情可言,他们没把他当亲侄子,他也早已没把他们当叔伯亲人了。 “好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宫赫阳开口打断,面色很严肃:“既然你昨晚上没来后山,你大伯和大伯母有质疑,你给他们解释清楚就是,最好拿出证据,这样也能洗清自己的嫌疑。” 他这话还算公道,宫潇然也没有呛他,语气依旧冷漠:“我昨晚上没来后山,到现在为止完全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昨天从宫家离开后,去了海平洲,约莫天黑时分,去了九螺洲,与佣兵工会副会长君泽在东海阁约谈事情。事情谈完又和他一起去参加了拍卖会,拍卖会持续了两个时辰,子时结束的,从拍卖会出来遇到薛家少主薛林峰,还有好几个小家族的子弟,受薛林峰所邀一起去了西拉群宫。你传送宫家急令来时,我人还在西拉群宫,若需要请证人来,你们可派人去请君泽和薛林峰。” 时间、地点和证人都有。 而他昨晚上所在的这些地方都离宫家挺远的,就算以最快的交通方式赶过来,回来一趟至少得三个时辰。 他有人证,不代表他能洗清所有嫌疑,南悠视线落在他身后一步的宫觅锦身上,“你的贴身侍卫呢?” “什么是贴身侍卫,大伯母应该懂吧。”宫潇然冷漠反呛。 虽然哥哥解释了,宫觅锦也还是回了句:“除了爷修炼休息时间,青釉寸步不离。” “你们俩有人证,不代表昨晚上的事与你们无关。” 宫赫廷现在找不到凶手,只能撕咬,就算咬不到真凶,咬伤其他与他不对付的人也是一件好事。 见他坚持要这样,宫潇然冷笑了下,“大伯既然选择当一只乱咬人的疯狗,我也无话可说,请随意。” “宫潇然!” 宫赫廷夫妻俩和一双儿子当场怒了。 “难道我说错了吗?”宫潇然无视他们的怒意,继续反击:“不管今天到底发生了何事,有怀疑可让执法堂来调查,你们自己有疑惑也可以提出,我会配合。可你们现在的行为就跟疯狗没什么两样,既然你们疯癫无理取闹,我凭什么要浪费时间配合你们?” “宫潇然,你目无...” 南悠当即拿孝道来指责他,宫潇然直接打断她的话:“不用拿所谓的孝道来说教我,你们没资格,你们也不配当我的长辈。你们也给我听好了,在我的心里,只有太祖们和爷爷是我的长辈,其他人都不配。” 他的话足够清晰了,连宫赫阳这位家主父亲在他心里都不配为长辈,隔一层的大伯大伯母就更没资格在他面前说教了。 “各位祖父祖母,你们看看,宫潇然他已经...” 宫赫廷立即逮住机会告状,可大太祖打断了他的话,冷脸反问:“你觉得自己尽到了一个做长辈的责任吗?” “我...”宫赫廷一噎,忙解释:“大祖父,我虽然没有给到潇然足够的关爱,但也没有欺负他,赫廷自认没有对不住他。” “那你刚才的行为是什么?”大太祖淡淡的反问。 虽然大太祖的声音很淡,宫赫廷却听出了危险的气息,也听出了他对宫潇然的维护,心头一紧,面皮绷紧,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