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三点钟,京都火车站,列车晚点,韩成煊在这里多等了将近一个小时才等到谭武一家三口。 看到两年不见的兄弟消瘦了不少,身上穿得破旧单薄,嫂子也面色蜡黄,穿着打着补丁的单薄外套,抱在怀里的孩子面黄肌瘦,头发枯黄一副营养不良的模样,穿得也很破旧单薄,小嘴巴都冻得发紫了。 韩成煊当场就怒了:“谭武!” 谭武知道他在生气什么,铮铮铁骨的七尺男儿心里说不出的难受,“成煊。” “回头我再跟你算账。” 韩成煊瞪了他一眼,连忙将身上的棉衣外套脱下来,裹住他怀里冻得瑟瑟发抖的孩子,对旁边一脸感激的嫂子说着:“嫂子,别的话先别说了,快跟我上车。” “成煊,给你添麻烦了。”王青竹扯了扯蜡黄的面皮。 “嫂子,别说这种话。” 韩成煊拿过他们身上所有的行李,让谭武抱着孩子,大步在前面带路,“跟我走,先上车。” 车子就停在外边的广场上,京都早就下大雪了,温度零下十多度,他们一家三口穿得单薄的衣服,全都冻得瑟瑟发抖。韩成煊让他们先上车坐好,装作在尾箱翻找东西,实际是从空间里取出了两件他的军大衣。 “武哥,嫂子,先把衣服穿上。”韩成煊将衣服塞到他们身上。 他们身上衣衫单薄,确实冻得不行,也不跟他客气,快速将厚实保暖的军大衣套上,谭武穿好后又将孩子身上的外套递给韩成煊,“成煊,你穿好衣服,我裹着飞燕就好。” “我不冷,给孩子裹着。” 韩成煊见这孩子冻得唇瓣都发紫了,一副怯生生胆小的模样,面黄肌瘦,脸蛋上一丝肉都没有,看着心酸不已,又不着痕迹从空间里拿了鸡蛋糕出来,“飞燕,来,先吃点鸡蛋糕,叔叔现在带你回家,等下吃好吃的。” 孩子看到吃的,闻到香喷喷的味道,双眼有神了,嘴巴也动了动,一副很想吃的模样。 谭武也不跟他客气了,孩子确实饿了,接过鸡蛋糕,“飞燕,成煊叔叔给的,吃吧。” 旁边瘦弱疲惫的王青竹代孩子道谢:“成煊,谢谢。” “嫂子,你太见外了。” 韩成煊将手里小袋蛋糕都塞给他们,自己的军用水壶也给他们,“水壶里有温开水,你们先喝点驱驱寒。” 当吉普车停到家门口时,在房间里看电视的大小宝立即开门出来,叽叽喳喳喊人:“二叔,你回来了,婶婶等你好久了。” “告诉婶婶,火车晚点了。”韩成煊开门下车。 谭武正好也抱着孩子下车了,大小宝看到他抱着个孩子,这小孩跟他们年纪差不多,还是个女孩,喜得立即飞奔回屋,大声喊着:“婶婶,来了个小妹妹,二叔带了个小妹妹回来。” “是嘛?” 宫觅锦本在厨房里忙碌,这下立即过来迎接客人了。 韩成煊帮着将行李卸了下来,见媳妇出来了,忙道:“觅锦,先进屋,到屋里说话。” “好。”宫觅锦点头,也笑脸相迎:“谭哥,嫂子,快带孩子进屋,外边冷,别冻着了。” “弟妹好。” 谭武没想到韩成煊的媳妇这么漂亮,还有一股他说不出的王者气势,在战场上见过生死的他在面对她时竟然有两分胆怯。 房间里开了暖气,收拾得很干净整洁,柜子上摆着他们从未见过的电视机,沙发精美漂亮,桌上摆着各种好看又精致的糖果和糕点,让谭武一家三口看着越发拘谨,连坐都不敢坐了。 “站着做什么,坐啊。” 韩成煊将他们的行李先放到了屋里,还没好气的瞪了谭武一眼:“两三年没见,我觉得你真欠收拾了。” 谭武尴尬又无奈的失笑,“我已经做好了准备,罚我跑一百公里,我都愿意。” 宫觅锦端着热茶过来,就见男人在生气,“这是干嘛啊?” “他欠揍。” 韩成煊心里在生气,其实并不是生谭武的气,是在生自己的气。 兄弟这些年过得那么困难,可他却毫不知情,他心里是说不出的自责愧疚。 他平时很少这样的,宫觅锦直觉发生了什么事,但没有现在追着问,将茶水递给谭武夫妻俩,给小女孩泡了一杯牛奶,“谭哥,嫂子,先喝杯热茶暖暖身。我也不知道小朋友能喝什么,给她泡了一杯牛奶。” “弟妹,谢谢你。”王青竹双眼泛红,心头有种说不出的感动。 “妹妹,给你糖吃。” 大小宝早都不看电视了,这下都盯着谭武怀里的女孩,大宝还将自己最喜欢吃的大白兔奶糖拿出来招待她了。 “妹妹,这个是山楂糖,也好好吃的,我给你吃。”二宝也不甘示弱。 见这两孩子这么大方懂事,谭武笑着问:“成煊,这是谁家的孩子?” “是我堂哥的双胞胎儿子。之前我写信跟你说过的,旭子跟我堂妹结婚了,我堂妹刚生完孩子,我大妈过来帮忙带孩子,照顾她坐月子,也将他们兄弟俩带过来了。” 韩成煊给他介绍了下,见他怀里的飞燕明明很想吃糖,可却没有伸手接,说着:“他们给的糖,给飞燕吃。” 谭飞燕很听爸妈的话,他们让她接,她才伸手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