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依然会选择。
然后这个地方就像一个避世之所一样,带给她的远远不止这么多,第一次让她开始思考人生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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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开始,坐上圆桌吃饭,尽显随意。
因为idea采用的是周予北提的“直播”和林夏惜提的“ip”概念结合,葛晓静说他俩是最大功臣,非要起哄让大家伙跟他俩喝一个。
明面上以功臣的理由,林夏惜看出来,就是想灌她和周予北的酒。
葛晓静就坐她右手边,林夏惜微偏头,用几乎只有两个人的声音问:“你什么意思?”
还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葛晓静回她:“酒后吐真言。”
林夏惜还反应过来她什么意思,葛晓静已经端着自己的酒杯起身了。
然后不着痕迹地跟周予北换了位置。
其实是“强行”,葛晓静说她那个位置坐着冷,周予北就跟她换了。
葛晓静拿了一壶扎啤放中间,反正就是杠上了,今天你们两个就得喝一个。
林夏惜自然是不会喝的,她抬头看了身旁人一眼,周予北也一副游离在故事外的样子。
回想起了他上次喝醉酒之后的“可爱”行径,林夏惜压下了想说的话。
并且放下手里的筷子,已经有想伸手去拿桌子中间的酒壶的趋势。
似是有些意外,周予北抬头看了她一眼,林夏惜从他的眼神中读出了无声的话语——
你用不用我提醒你,你过敏这件事情。
不用,林夏惜心想,因为她就是故意的。
在林夏惜的手快要够到酒壶的杯身时,被另一只强有力的手拦截。
最后在一阵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起哄声中,周予北把那一整壶的扎啤都喝了。
饭吃到一半,右侧那人就不见了身影,连林夏惜都没察觉到,她伸长脖子搜寻周予北的身影,其实她这饭吃得也没什么胃口,她方才只是想逗逗他,以为周予北就是喝一点意思意思,没想到直接喝完了整壶,她从来没喝醉过,不过听说脑袋会很疼,她怕他不舒服,所以才离席了。
被人拉了起来,林夏惜也懂了葛晓静那句“酒后吐真言”的意思,周予北就坐在那里,转一个圈就看到了坐在走廊凳子上靠着木柱子的周予北,侧脸冷峻,
走廊那一头,推搡着过去,把林夏惜带过去后,葛晓静就跑了。
她想起了那天吃早饭时她们俩之间的对话。
当时被她一语点穿:“可是你不也喜欢他。”
“可是他对我……”
葛晓静示意她手边的一个彩色包装。
“那他为什么每天就给你准备一颗糖。”
“因为开胃。”
她以前上班的时候加班是常事,作息紊乱,久而久之,她没有吃早饭的习惯,所以到了早上也没什么胃口,周予北才给了她一颗酸甜的糖。
“那他为什么就让你坐他自行车后座。”
“夏惜,你就确定他对你没意思吗?”
“或者说,以前的他对你没想法,那现在呢?你能确定现在的他还是对你没想法吗?”
“我不知道。”
“你问问不就知道了。”
……
鼓起勇气问。
他的头靠了下来,落在我肩上。
被葛晓静看到,捂着嘴尖叫,进展这么快。
用手招她过来帮忙,她生怕打扰她似的,越招跑得越远。
林夏惜只能自己拖着周予北回了住宅屋。
他喝醉了,让林夏惜拉大提琴。
这里一定要写,以前快乐的时光,三个人一起在画室画画,然后爸爸说学大提琴。
还有晚上睡不着觉。
林夏惜想起了爸爸教自己大提琴的画面,以为他是想家了,随便拿了个什么哼歌。
他侧躺着,熟睡过去。
眼见着行程还有一个多月就要结束,林夏惜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她想起她以前每次出差的时候,都会带一个相机,拍一些旅途中的照片,回去之后洗出来,装进他那个厚厚的相册集里。
林夏惜数着他的睫毛。
“周予北。”
“明天我们一起去采风吧。”
“你要是答应的话,就动一动睫毛。”
淡淡月光下,鸦羽般的睫毛微微颤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