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你就这么走了?”谢二哈这突然跳脱的思维让他在惊讶的同时还觉得无语至极,“不是,你就是走好歹也先把我拉起来啊,我还搁地上坐着呢!”
谢煜转身瞥了他一眼,微抬着下巴傲慢道:“想握我这双手的女生从哪儿都排到哪儿了,这么金贵的一双手,是你想碰就能碰的么。再说了,你不是说自己能解决么,你自己解决一下吧,实在要起不来你就原地再坐会儿,一会儿太阳就照过来了,你还可以顺便晒晒太阳补补钙,不用谢我。走了昂,回见~”
韩斌:……
讲真,他从来没有像这一刻一样希望人的眼神能够具备物理杀伤力。
两分钟后,他撑着地爬起,捡起刚搁到脚边的塑料袋,袋子在离地面不足二十公分处华丽丽的破了道口子。他那件价值不菲的、湿漉漉、还溅着泥点子、拧做一团的外套就这么像滩垃圾一样摔在了他面前。
韩斌的眼角抽了抽,没有片刻迟疑,他立刻掏出手机打给了谢煜,接通的第一时间就开口质问:“谢二哈,你他么没给我洗衣服啊!”
电话那头有理有据的反驳:“我凭什么要给你洗,又不是我跟你借的衣服。”
韩斌被气的一口老血险些喷出,“那你抢着给我还什么衣服,我又不是借给你的!”
“又没有多脏,你自个儿不会拿回家搓一下?郝萌手都受伤了,难道你还指着她给你洗?怎么这么不懂怜香惜玉呢你。”
本来韩斌还憋了一肚子火,听到郝萌手受伤的消息,头脑瞬间就冷静下来,“郝萌手伤了?哪只手?严重吗?”
“擦伤而已,创面有些大,严重程度倒还罢了,打针破伤风的事。就是伤在右手的掌根处,估计这段时间写字、吃饭什么的会稍微受点影响。欸,说到这个我还想问你呢,你跟人家结梁子就结梁子呗,怎么把她扯进去了,哪个狗日的把她推成这样的?”
不知怎的,韩斌突然就想起了那天那双映着惊愕的眼睛,它是那样的澄澈、那样的干净。
“问你呢,怎么半天不说话?”
“噢……”韩斌回过神来,谢煜的问题让他有些心虚,他习惯性的抬手搓了搓鼻子,“……那什么,郝萌没跟你说么?”
“她你还不知道,烂好人一个。问她她也只说是自己摔的,骗谁呢,自己摔的跟被人推的伤口都不一样,我这么英明神武且睿智的大脑又不是判断不出来。”电话那头又没声了,谢煜“喂”了两声,拿下手机看了一眼,确定通话没有中断才又搁在耳朵边上,正准备开口再“喂”几声,韩斌的声音就从听筒里传了过来。
“谢煜……”
“嗯?”
“……她真的是个很好的女孩……”韩斌抬起头,望着太阳出来的方向沉默了一会儿,才又开口道:“……不喜欢人家的话,你还是跟她保持些距离吧。要知道,喜欢上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真的挺难受的。”
高二一班,数学课,上课已经十多分钟了。
如果不是当着这么多学生的面需要克制一下自个儿的情绪,许鹏觉得他此刻真的会忍不住热泪盈眶。
太不容易了,谢煜居然在他的课上没有睡觉也没有看漫画。他睁着眼睛,拿着一支笔,托着下巴像是在思考什么。
谢煜他……他他他不会是在听课吧?!
想当初谢煜还没转入他班里的时候,许鹏曾怀一颗忧愁的心去找过谢煜原来班里的几名代课老师,想从侧面了解了解这个大名鼎鼎的高三刺头儿,毕竟他一手带上来的这个班怎么也算得上是个重点班,总不能就这么叫一颗老鼠屎毁了吧。
谁料,他问了一圈,得到的评价却都好的出奇。
呃……不是有传言说这小子旷课、打架无所不精,一身反骨能气死各科老师么,怎么跟他想象的不太一样?难道是校长提前预判了他的预判,怕他不接受这小子转进班里,所以才特意叮嘱众人防着他打听么?
于是,他又找上了杜诚,想着以两人多年的交情和当年的同窗情谊,应该怎么着也能磨出句实话来的。
听许鹏忐忑的说完来意,杜诚笑了,“你这都是打哪儿听来的传言?老老实实把心搁肚子里吧,这孩子倒不是那惹是生非的,除了懒散点儿,没什么大毛病。”
“真的假的?”许鹏还是不信,“那为什么他转班的时候小刘喜极而泣成那个德行?”
“喜极而泣?”杜诚瞥了他一眼,高深莫测的笑了笑,“以后你就会懂了。”
谢煜转入班里的第三次月考后,许鹏就懂了。
谢煜这小子,确如杜诚所言不是什么惹是生非的“老鼠屎”,却实打实是一把叫他欲哭无泪的“双刃剑”。
你说他学习差吧,他的理科综合水平吊打年级第一不成问题,可你要说他学习好吧,每回考试他都变着法儿的给你交好几张白卷,拖班级平均分一大截。
前几回考试谢煜交白卷的理由是:他的右手还打着石膏,一写字就疼的厉害。
这个月,许鹏好容易盼星星盼月亮盼到他拆了石膏,本想着有了谢煜的加持这回月考肯定稳了,怎么也得反超二班个四五分吧,结果成绩一出来,还不如上一回月考呢。
他调出谢煜的卷子一看,果然,又是几张除了名字和选择题之外,连多一个标点符号都没画的半白卷。
他拿着卷子去质问谢煜,对方居然理直气壮的将原因归咎到考试那几天的天气上,说什么全赖那几天下雨,导致他手伤还没好利索,写字就疼巴拉巴拉。
上一周的随堂小考,谢煜交白卷的理由就更绝了:作弊被抓现行,被监考老师当场轰出考场。
拖谢煜的福,这次随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