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确定都是汉字没错,每一个词的意思她也都明白,可为什么出现在这段话里,就是读起来令人格外费解呢?
这都什么跟什么?
果然,看这些消息纯纯是在浪费时间,她就多余点开它。
郝萌叹了口气,将手机调成静音,塞回桌兜。抬头看了眼又不知道在那儿比划着什么的谢煜,装作没看见他动作似的低下头,有些心虚的安慰自己:没事,已经静音了,应该不会再被打扰了……吧。
事实证明,她还是小看了谢煜磨人的功力。
这货虽然失去了科技的支持,却还有最原始的手段。
郝萌这节课,到底还是毁在了谢煜手里。
前十几分钟被他冗长的废话文学折腾,后十几分钟又被他命中率极高的纸团骚扰。
从无语到妥协、到认命再到视若无睹,郝萌只用了半节课。
从无语到焦急、到气愤再到按耐不住,谢煜也只用了半节课。
静的能听见笔尖在纸上划出沙沙声的教室里,突兀的传来一声挪动椅子的巨响,众人纷纷抬头望向声源处。两节课前才怒刷了存在感的谢煜,此刻又有了新的动作。
除了平时跟谢煜交好的程安楠喊了声“煜哥,你要干嘛”外,没人再敢出声。
谁也不知道他垮着这张欠债五百万的脸要做什么,大家就这么安静的、眼睁睁的看着,看着他大步流星的走到郝萌座位边站定,一把拉起郝萌朝教室外走去。
直到两人的身影彻底消失在教室门口,众人才渐渐缓过味儿来。
“……呼,吓死我了,吓得我刚大气都不敢出,幸好被他拉出去的人不是我。”
“问题是,他拉郝萌出去干嘛?”
“还能干嘛,你没看他那表情,那脸黑的,我说他是出去表白你信么。”
“郝萌什么时候得罪他了?”
“谁知道,欸,你就没发现谢煜最近很易爆易燃么?动不动就跟人发生争执,话多且毒,句句都能戳到人肺管子上。”
“你这么一说好像确实是这样,他以前挺和善的啊,最近这是怎么了?”
“鬼知道。”
……
两人的腿长本就有一段差距,再加上气头上的某人又刻意跨大了步子,郝萌只能被他拉着跌跌撞撞的小跑着跟在后头。
不知道是不是她想多了,谢煜拉着她的力道虽然不轻,却好像刻意避开了她的伤处,这让她有了一点底气。
一点敢在这个时候开口询问他的底气。
“……谢煜,你要拉我去哪儿?”
对方没有回答。
郝萌又道:“……现在还在上课……”
“上什么课!”
听这语气他似乎心情不太好,可……这跟她有什么关系?
正想着,谢煜却突然停了下来,惯性作用下,郝萌一时没收住脚,就这么直直的撞了上去。他后背的骨头僵硬且瓷实,她的鼻梁却脆弱无比,当即就叫郝萌疼出了一鼻子泪。
泪眼婆娑中,她看见谢煜松开手、转过身,沉着一张脸看着自己,“你就这么喜欢跟那四眼小田鸡做同桌?”
突兀且含有质问意味的一句话把郝萌都问懵了。
她思考着他的话,反应了一会儿,“……人家有名字,你这样叫人家不太礼貌吧?”
这个答案显然不是谢煜想听的,他沉着脸,往郝萌跟前走了一步,微微俯身,直视着郝萌的眼睛,压迫感十足的开口,问的认真又慎重:“回答我,你是不是很喜欢做他的同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