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国
年号:太平511年,立嫡长子为太子,入住东宫。短短两年间,太子为稳定局势,巩固自身地位,不择手段的除掉了,所有与他抗衡的皇子们。
513年,皇帝颁布指令,嫡长子太子,心狠手辣,手足相残,即日废除,请出东宫,流放边境,永不可入境。
另立二十三殿下为太子。
在上一场血雨腥风的储君之战里,夏朝皇子仅剩一位公主和两名殿下。公主早已成家和她夫婿,住在宫外的公主府里。一位是十九殿下,郡王庚桑靖远,一位是二十三殿下,贝子庚桑葵。
按照宫规皇子们,十六就会赐府另居,再根据他们母妃的地位头衔,进行宗室爵位分级,分别为:亲王、郡王、贝勒、贝子。他们的府邸大小、俸禄多少、护卫多少,典仪多少,都有着严格的规定。这些分级里,当属亲王最好,贝子最差。
庚桑葵字玉葵,人称玉殿下,庶出。母妃是毫无家底背景的秀女,只因外貌出众温柔娴静,而有幸入宫,成为后宫里的妃子。
太平511年,立嫡长子为太子时,庚桑葵刚赐府葵兴殿,与娴妃更是聚少离多。
葵兴殿
正值深秋,玉殿下站在他,不大的贝子府里,观赏随风飘落的梧桐。他一身黑衣,腰间系了块,上好的无事牌。它是由白籽料制成,通体羊脂白洁而无瑕。牌头雕有祥云,牌底刻有莫失莫忘,牌下坠着黑色流苏,随行飘动,随心处静。
此时,他的小厮银禄,连滚带爬的,跪到他脚边。
他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殿下,殿下,不好了,不好了,宫里来人了,是皇上身边的文公公。”
玉殿下不慌不忙的扶起他道:“不慌。”
他话音一落,只见文公公声势浩大的,领着一大帮子人,将葵兴殿塞的满满的。
“庚桑葵,接旨。”
玉殿下立刻跪下,悉听旨意,不敢妄言。
“奉天成运,皇帝诏曰:即日起,二十三殿下,庚桑葵,封太子,入东宫。接旨!”
文公公合上圣旨,弯下腰一脸和颜悦色的说道:“还请太子恕罪,直呼其名,罪该万死。”
玉殿下缓慢的站起身,双手接过圣旨,不解其意的问道:“我做了什么吗?怎么就太子了?”
文公公温温的笑道:“太子你啊!德修兼备博学多才,偶露芳蕊沁香四溢。”
他说着拿出一首诗来。
“皇上看了,甚是钦佩,你的这首诗的意境,更是欣赏你的为人和才学,便下了这诏书。”
玉殿下接过那首诗,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是他何时创作的。银禄凑了上去,歪着头道:“殿下,我知道了。这是你一个月前,在醉花亭里,赏菊喝酒时所作。”
他开心的指着上面的字道:“殿下,殿下,你看,上面的字,都是你教过我的,没想到这些字放在一起,竟有如此神功魅力。”
玉殿下似乎,这才想起来。他咽了咽口水,思忖了会道:“我收拾收拾,再入东宫,如何?”
文公公一脸为难道:“太子说笑了,您可今非昔比。马车在外面,候着多时了,带上您的詹事,我们入宫吧!”
玉殿下冷着张脸,拿着圣旨向外走去。银禄一听文公公唤自己“詹事”,顿时觉得自己威武厉害了许多,他立刻跟上,深怕丢了主子。
东宫
玉殿下在东宫住了几天,李詹事便叨扰了几天,府内之事大小细碎的,他都要硬着头皮一一上报。玉殿下两手背在身后,看着面前的棋局也不吱声。李詹事来过几天后,也识趣的自己定夺了些小事。
一日,李詹事来到葵棋厅,见玉殿下依旧站在那盘棋边,便开始禀报,殿下要娶太子妃的事。他见玉殿下站在那里,依旧一动不动的,也没什么反应。
心想:自己安排的还算妥当,便自行下去打理了。
银禄见李詹事一走,匆忙跑到玉殿下面前,毫无顾忌的往地下一坐,便开始埋怨道:“不是说好詹事一职是我的吗?怎么一进了东宫,这所有的事,都不能如愿以尝了呢?”
玉殿下踢了踢脚边的银禄:“带我去有花有草的地方走走。我闷的慌......”
银禄两脚一蹬,腾的下弹了起来:“好勒!我就知道,你不舒心,走走也好。”
靖宁府
十九殿下郡王庚桑靖远,自新太子册封后,便被封为亲王。他坐在书桌后面,对前来禀报的蒙面人说道:“父皇还真是愚蠢,竟选二十三弟为太子。他再怎么没儿子,也不能随便点啊!”
他说着一只手狠狠的打在桌面上,只听扳指和桌面发出巨大的声响,吓的那个蒙面人也微微一颤。
“按宫规和爵位,这太子怎么都是我的!在父皇眼里,我到底哪点,比不上二十三弟了!是我不够努力,还是我没天份,我怎么就不能是太子?”
他说着对黑衣人吩咐道:“继续给我盯着太子俯,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立刻向我汇报,我就不信查不出他一点问题来。”
黑衣人立刻回道:“是,殿下。”并向后退出了书房。
这几日李詹事天天来葵棋厅,在玉殿下面前念叨着,迎娶太子妃的流程和礼节。
他刚走银禄又来到玉殿下跟前小心谨慎的说:“殿下,他们这是,要来真的啊!我听说是杞国的溪公主,她前面有二十一位哥哥排行二十二,生性娇惯玩劣又是唯一的公主,可想被宠成了什么样。杞国连年洪涝,多半是她的胡闹。这些年夏国干旱,她虽有雨神之称,若殿下心里不愿,又有什么意义呢?”
玉殿下看了他眼道:“我自有考量,这些话你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