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上班就这样结束,到家的时候顾香正在做晚饭,这是搬到新家的第一顿,顾香说:“嫂子,今天买了个鱼头,做鱼头豆腐煲,你看可以吗?”
“可以呀,你去做吧。”顾回不在家,林知问道:“他怎么没回来?”
“老师留他在学校写作业了。”顾香说:“他测验没及格,被老师留下来改错题,吃了饭我去接他。”
“我去吧。”林知想了想,那个问题少年,得和他谈谈。
林知烧了热水,正在泡脚呢,顾成风回来了,她喊,“老公,帮我加点热水。”
顾成风拎了开水瓶,叫她把脚抬起来,添了些热水,“试试。”
林知放下脚试了下,“再加点。”
她喜欢烫一些的,泡着舒服,第一天上班走太多路了,泡个脚解解乏。
顾成风给她裤腿卷高一些,坐小板凳上揉她的小腿肚子,怪舒服的。
林知:“老公,你学过呀,力道正好哎。”
顾成风说:“以前你给我按了三年,看也看会了。”
按了一会水凉了,顾成风叫她抬脚,又给加了点热水,问道:“民警的工作不好做吧?”
“我觉得还可以呀。”
林知说起三哥的调解结果,说:“半年的租金三哥不要了,不过你那位高中同学看在眼里,给三哥找了个位置更好的铺子。”
她又说到另外一桩调解,“薛权海那边是梁书清去的,她说她有经验,不要师傅带,回所里就被我们所长骂了。”
林知真搞不懂,“姜家提出那么扯的要求,薛权海就同意了?”
“本来是不同意的。”顾成风感叹,“姜家没理还不饶人,梁书清一调解,薛权海只能被迫答应。”
林知说:“一个月后姜家不会离婚的。”
顾成风抬头看了林知,“不会吧,姜家写了保证书的。”
“姜蔚然现在或许会遵照协议,可是她几个舅舅不是善茬,到时候耳边风一吹她不离薛权海能怎么办,我估计呀,街坊邻居都要劝薛权海,什么结都结了,就好好过之类的。”
现在闹,至少结婚证没打,酒席没办,还有余地,如果领了证,那可真不好说了。
所以,这不是解决问题,只是把问题押后,一个月后爆发的更冲突。
他拿毛巾给媳妇擦了脚,替同事担忧,说道:“我去找薛权海聊聊吧。”
“你打算怎么劝?”林知问他。
“这婚不能结。”明显一个月后更麻烦,为什么要结?
林知无语,“谁叫薛权海脑子发热签了调解书,现在不结估计不行了,这样吧,如果反悔不了,你叫薛权海别扯证,而且要把情况跟褚局、街道、还有姜蔚然的领导明说,最好让领导们在调解书上签字。”
“领导们能签字?”
“拉锯战嘛,不签字不办酒。”林知说:“不然等一个月后,薛权海想离婚,工作都得被姜家闹没。”
“好,我把这话跟他说一下。”
“吃了饭再去吧。”
顾成风等不及,“你们先吃,我一会就回来。”
林知已经穿鞋下床了,追到门口叮嘱,“你悄悄的找,别叫人知道,不然姜家火气没地方撒,会来找我们麻烦。”
顾成风真没考虑到,“那我给他约出来谈。”
…
砂锅鱼头很好吃,林知吃好了天还没有完全黑透,她带了手电筒去顾回的学校接他。
小学部和初中部挨在一起,意外碰到徐芬来接孙子,筒子楼里几乎都搬新家了,就她家还没搬。
徐芬嘴很碎,缠上了要聊半个小时,林知侧身想绕开她,但是她穿的制服太显眼,徐芬眼睛一亮,忙上前拉住林知。
“哎呀林知,你这穿制服的工作好,又体面又稳当。”
林知把胳膊抽出来,笑道:“我要接顾回呢。”
“我也是来接我外孙的,林知,你们民警管调解的对吧,能帮我调解我闺女吗,你们俩以前还是一个学校的呢。”
“她怎么了?”林知只能停下来听她说。
徐芬气的很,说:“她不想搬到姐夫的新房里,要出去租房子,我怎么劝都劝不好,你们调解调解。”
看来段红叶对她姐夫死心了,搬过去才叫麻烦呢。
林知说:“您这是家庭伦理问题,不是民事纠纷,调解不了。”
说完赶紧溜,找去了顾回的教室。
…
顾回的老师叫俞志安,调来这个学校时间不长,格外认真负责,班级里有好几个同学都在留堂,他耐心指导,还买了零食给孩子们吃。
俞老师跟等候的林知说:“孩子还有一题没订正,您稍等一下。”
林知忙道:“不急不急,老师您辛苦了。”
在俞老师的耐心辅导下,顾回直皱眉,好歹把最后一题订正完了。
看到林知穿的是民警的制服,俞志安眼神有些躲闪。
他心里想,怎么警察来了,不会知道我参加了交换杀妻的俱乐部吧,应该不会的,俱乐部的牵线人神秘的很,我老婆都被杀死了,我都不知道牵线人是谁,警察不可能知道的。
再说了,等我回家,才能“发现”老婆的尸体,然后报案,今天测验,我给孩子们订正,有理由迟点回家,好让凶手有作案时间、趁黑逃走。
计划这么周密,我又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据,警察不可能怀疑到我。
我要淡定,不能露怯。
林知大骇,对面的竟然是只衣冠禽.兽,重生好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