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成风碗还没洗好,婆婆来了。
谢素宜知道家里的家务儿子会做,知道和亲眼看到两回事,林知以前很贤惠的呀,这几个月怎么变得偷奸耍滑不干家务了呢?
当妈的没享受上儿子的孝顺,养了这么大,另外一个女人坐享其成,她看儿子稳稳的洗盘子,心里五味杂陈不是滋味。
“妈养你这么大,可不是让你在家刷盘子洗衣服的。”
林知心里想,谁还不是父母生的呢,谁天生就想刷盘子呀。
她道:“是呀妈,您快说说他吧,非要跟我抢着做家务,我都抢不过他。”
统共几个碗筷,顾成风已经洗好了,擦着手出来问:“妈,你来不是看我洗碗的吧?”
“我听你外公说,你把外婆留给你的存折拿回来了,不是我舍不得,只是拿你外婆的遗产去还账,有点不妥。”
林知看着顾成风,笑着道:“老公,我说什么来着,不能用那个钱还债,现在信了吧?”
外婆为什么把遗产分那么细,就是让小字辈自己用,亲妈和几个姨拿了一大半,剩下几个小字辈平分一小半。
他说:“我是打算还账的,知知不同意,买成门面了。”
三本门面产证,谢素宜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一看地址,她直摇头,嫌弃道:“你们选的地址太荒凉了,再便宜都是白扔钱,这下好了,套牢了。”
“地址是我选的。”顾成风道。
谢素宜白了儿子一眼,她看不出来吗,肯定是林知选的呀,儿子也太维护她了。
谢素宜不好再说什么,她老话重提,要顾成风辞职去家里公司,理由还是老一套。
“你是儿子,公司还得你去继承,这份工作有什么前途啊,别干了。”
林知扣手指头,低着头半句都不发表意见。
个人有个人的信仰,顾成风不会辞职的,再说了,那什么公司,最后还不是要被婆婆和她的姐姐妹妹争夺到破产,不掺和。
顾成风被亲妈踩到底线了,反过来劝说:“听听不想复习,不如让她进公司学习着,她是你女儿,当你的接班人不是正好吗?”
谢素宜气的骂顾成风,“没儿子我不说啥,有儿子,我干嘛要把辛苦攒下来的基业送给外人,我跟你说,辞职的事好好考虑。”
“听听是你女儿,不是外人。”
“她早晚要嫁出去的呀,生了孩子又不跟我们家姓。”
“不考虑。”顾成风拒绝的很干脆。
林知都想笑,顾成风也好、傅听听也好,都没有姓谢,算起来可都是外人,婆婆这是连她自己姓什么都忘了。
谢素宜说不动儿子,要林知劝,“他听你的,你来劝,接管公司你也能在家相夫教子还有花不完的钱,不好吗?”
上辈子,林知和顾成风一样表态拒绝,现在想想她做什么恶人,都往顾成风头上推好了。
人家亲母子没有隔夜仇,她就不同了,白白被婆婆记恨。
林知马上不抠手指头了,说道:“我提了好几次,但都被顾成风骂了呀,他还威胁我,说再提就离婚,妈,我尽力了。”
顾成风:……
这话特别好使,亲妈不好再提,失落的走了。
…
上午的时候,所里接了几个报警,需要出警处理,一个是白云大酒店里,姜蔚然舅舅肖德满带人在饭店闹事要打砸,丁越周报警,另外一个是闻之遥家,闻之遥婆婆报警,说儿媳妇的男朋友要把她赶走。
这不是迟早的事吗,闻之遥如果再婚,她对象可没有义务养老婆的前婆婆。
当谁都像她三哥爱屋及乌呀。
人都是自私的,前段时间就听三哥说了,闻之遥的新男朋友油嘴滑舌,哄的闻之遥和婆婆矛盾不断,爆发是早晚的事。
这两个矛盾都不好调解,丁姐不在,林知师傅也不在,去医院陪产,糖糖的预产期就在这一两天。
孟所长叫来林知和梁书清,道:“你们师傅们都不在,你们先过去处理吧,白云饭店的好办,把当事人和闹事的都带回来协调,闻之遥家里林知你去。”
本来梁书清分不出这两个出警哪个简单些、哪个麻烦些,所长一分配她就知道闻之遥家的那边更麻烦,因为转正要考核,她较着劲,说:“所长,闻之遥家我去吧,我肯定能调解好。”
闻之遥家才不好调解呢,林知忙表态,“是呀所长,闻之遥和她婆婆对我已经有敌意了,我还是去白云饭店吧。”
“行吧。”所长同意了。
…
警车停在白云饭店门口,肖得满已经被赶出来了,正大骂丁越周。
林知下车,丁越周才从店里出来,笑道:“是你呀。”
林知点点头,看到店内的地上有碗筷碎片,拍照取证后,跟他们说:“你们都动手了,回所里调解吧。”
“也好,影响了中午生意,我担心肖得满赔不起损失。”
丁越周让服务员收拾狼藉,上了警车。
回到所里,林知把他们俩带到调解室,问道:“起因是什么啊?”
丁越周无辜道:“之前我跟肖得满关系还不错,他来饭店吃饭,都给打折,但上午他突然发疯,带人跑来店里闹事,至于原因,我也不知道。”
林知问肖得满,“那你说说闹事的原因吧,你跑人家饭店打砸,丁越周不接受调解,是可以拘留你的。”
肖得满见识过林知的厉害了,她不像梁书清心肠软同情弱者。
肖得满冷哼,“昨晚上,我外甥女跟他表白,他竟然说我外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