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派你故意接近我的?!”
“主子!”
这次不仅白无常,就连黑无常都将心提到了嗓子眼:“主子爷,这夜姑娘做得实在是过了?您还是……”
“退回去。”
被掐住了脖子,东冥的命令声调显得苍白无力,但饶是如此,黑白无常也不敢不从。两人胆战心惊地瞧着这边,比自己被人掐住脖子还惊恐不安。
随后,他们听到一声轻叹。
“不曾受人指派。”木偶人平静地躺在夜流西手心里,一同将性命交到她手上,“若你能就这般掰断我的头,也算是成全了我,提前道声谢意也是应该的。”
危机关头,他依旧摆烂求死,倒叫夜流西减轻几分疑心,难道真错怪他了?
毕竟几次三番帮过她,若当真只是巧合,她也没必要逼得他魂飞魄散。白捡一个看家护院的,不要白不要。
思及此,夜流西冷若冰霜的,旋而掬出一朵花般的笑,明媚动人。
“对不住,是我小人之心了。”她轻手轻脚将木偶人放回方形舞台,“但你也得体谅我的难处,柔弱无依的弱女子独自离家在外,防人之心不可无。”
见状,白无常不禁松口气。
黑无常则抽了抽嘴角:弱女子?在说谁?
这普通之下,能将堂堂阎王爷的性命捆在手心的弱女子,您真是独一份。
“你说得在理。”东冥勾起浅浅的笑,他困在木偶人体内一隅之地,浑身不自在。但对上夜流西狡黠善变的漂亮眼珠,心情又不免轻盈。
夜流西见他心情不错,抓住机会:“所以,你怎么着也得给我个合理的理由,往后我必定不会再心疑于你。”
“都是些旧事,我不想再提。”
见她如此执着,东冥不得不搪塞一句,殊不知夜流西就等着他松口呢。
她一手托腮,一手饶有兴致地摩挲着木偶人腹部的痒痒肉,似带着音律节奏般,一下一下地摸索着:“还是简单说说吧。”
“你……你把手拿开。”
饶是东冥再冷静自持,也架不住被她这般挠痒痒。
这动作侮辱性不强,但杀伤力极大。比有人举着大刀要砍他,都来得及抓狂。
他哭笑不得的嗓音,透着罕见的狼狈:“快些拿开,男女有别。”
见自家主子遭受这般非人待遇,暗处白无常的心都要操碎了。他焦灼地看向身边的黑无常:“你平时主意多,赶紧想个办法吧。主子这几万年来,到哪都是众星捧月的存在,何曾遭过这份罪?”
“没办法,谁让主子非得宠着呢?”
黑无常思路清晰:“与其担心别人,不如担心担心你自己。你也说了,主子平日里那般英明睿智,如今不雅形象都被你瞧了去,你猜他会如何同你秋后算账?”
主子为爱甘愿自毁形象,被夜姑娘瞧去,那是情趣。被他俩瞧去,可就是大不敬咯!
“好小子,难怪你早早背过身去,就留着我一个背锅!”白无常也匆忙背过身去,气得不行。
“哦,现在知道男女有别了?”
被宠着却不自知的夜流西,此时不为所动,“跟那壮汉控诉我不给你名分时,怎的没考虑过男女有别呢?”
她指腹从木偶人腹部又划至它腋下,力气或轻或重,如羽毛撩心。
东冥的笑声,很快被她折磨地支离破碎:“……我……说得……名分,是……护卫的……意思……”
字里行间,依旧满是无辜。
好似在反问,他哪里有什么坏心思呢?只是想保护她罢了。
“呵呵,感情还是我想多了,是吧?”夜流西懒得跟他玩这种文字游戏,抬手抹去木偶人头顶的梵文法印,起身便走:“为了避免我日后再想多,不小心赖上您,还请您另谋高就吧。”
瞧着自家主子的魂魄被成功放出来,黑白无常都面露喜色。
然而东冥的脸色,却是凝重。
他不担心夜流西使些小手段磋磨他,却见不得她连想盘问他的心思都没了。
“一定要知道么?”他疾步跟上去,沉了沉,眼见她回放关门,才出声道:“是因为,你和我心上人很像。”
夜流西停住,眼底狡黠一闪而过:“你曾厌世求死,也是因为她的离开?”
“……嗯。”
东冥无声垂下眼帘,密如鸦羽的睫毛仿佛重若千斤。月白长衫应有的矜贵飘逸气质,被浓重落寞取代,可见用情至深。
“或许她便是你的执念。恰好我就干这行的,若能阴差阳错帮到你,也算报恩了。”
夜流西将他打量几个来回,没看出什么端倪,“行吧,从明日起,你夜间就来我这当个打杂伙计吧,我会按时为你供奉香火,如何?”
这个决定看似做得勉强,实则欲拒还迎。
同样供奉一炷香,不仅能多个打手,还能多个打杂的伙计,何乐不为?
何况她还肖似他心心念念之人,全然不担心他会有旁的心思,一定会尽心竭力帮她。
至于他心有所属,拿她当替身?当就当呗,又不会少块肉。
“也好。”门外,东冥露出一抹浅笑。
看似面色平静,实则心想事成的喜悦在无声弥散。
虽是个打杂的伙计,但也是名分。今夜一番折腾,还算是小有收获的。
至于为了心上人厌世求死?不存在的,她这会正精力充沛呢。
事后打道回地府,东冥一路上破天荒地和颜悦色,迎面遇到的判官阴差们,都跟见了鬼似的。
嗯,这位鬼老爷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