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以后养小狗,你想给它取什么名呀?”
“你整天嘟嘟嚷嚷的,我的狗就叫嘟嘟,你的狗就叫嚷嚷吧。”
小时候,又一次一起坐在小区里的时候,他给我们之后的狗狗取了名。谁也没有想到,十几年后我们心有灵犀地记着这件事,真就这么取了名。
现在,嘟嘟和嚷嚷在我跟前一起耷拉地趴着。他靠在我的肩上闭目养神。我想起一年前的初秋。
一个周末的午后,我带着嚷嚷到市区里转悠,边溜它边吃着冰棒。来到我们市里的一个街边小公园的时候,刚到入口,嚷嚷就非要拽着我往里走,把我手都拽疼了。我一边“慢点、慢点”地朝它说,一边被动跟上它努力想跑起来的速度。终于到了把嚷嚷吸引的那个地方,如我所料,又是一只小狗。可我看到小狗,再往上抬头看主人的时候,我愣住了。他也愣住了。
没错,就是我失联多年的竹马,顾轩齐。
他戴着一顶白色鸭舌帽,穿着白色T恤和大裤衩。他看到我之后,也愣住了。但没有几秒,他就朝我笑了起来。
“嗨,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真的好久了。”
“对啊,真的好久了。”
我一时半会不知道说什么。但隐隐的,多年前被他丢下的无力感受不可抑制地冲了上来。心里某一处堵堵的。喉咙也像塞满口香糖一样粘了起来。我顿时尴尬得不知道说什么,心底好像有愠气蒸腾着往外冒。
他当时为什么消失了?为什么突然没声了?不是说好的继续写信的吗?
一连串问题涌了上来。我本来以为我不会再在意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