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校门口的时候,钱嘉慧看着陈灏的身影站在那儿,直接快步带小跑。 就像是一阵龙卷风似的,很快出现在陈灏的面前。 而陈灏脑海中突然想起一句话,“如果是去见你,我会用跑的。” 但因为这句话,陈灏想到了波妞跑着奔向宗介的样子,忍不住一笑。 “想到什么笑的这么开心?”钱嘉慧缓了口气,看向他。 “就你刚刚跑过来的样子啊,我想到宫崎骏那部动画片《悬崖上的金鱼姬》,你像不像那个波妞?”陈灏带着笑意说道。 “你是说我像波妞可爱还是像他傻乎乎的?”钱嘉慧两侧腮帮子鼓起,一副你要是答后者我就要你好看的样子。 “你这不是都说出来了吗?当然是后者。”陈灏眉毛一挑,认真地回答道。 “你才傻呢!”钱嘉慧粉嫩的小嘴委屈似的嘟起,小脸一别,似乎有些生气。 傍晚昏黄的光辉洒在钱嘉慧的脸庞上,精致的五官似乎没有任何死角,从任意角度望过去都觉得好看。尤其是现在生起气的样子,显得格外的可爱。 陈灏静静看着,眼神渐渐地变得柔和。 心里想着,果然好看的妹妹还是比代码更香一点。 似乎感应到陈灏的目光,一片红云飞上嘉慧的脸颊。 她右脚一蹬,带着似是生气又近乎撒娇的语调喊道:“走啦,还傻站着干嘛!” 说着,直接一个人往前走,只是快走几步后,脚步放缓,生怕陈灏没跟上来。 “女人,比鹭岛的台风还离谱,怎么说翻脸就翻脸?”陈灏叹息一声,双脚很老实地跟了上去。 两人并着肩走着,一旁走过的学生都忍不住投来柠檬味地目光,男的这么帅就算了,女的也这么好看就离谱了! “最近这阵子比较忙,实在不好意思。”陈灏想起最近忙的的确有些怠慢嘉慧,心中有些愧疚。 “没事啦,我都知道,学校事务那么多,当校长当然忙,爷爷以前也经常忙到大晚上。”走在路上,钱嘉慧摇摇头,丝毫不介意。 只是说完后,似乎想到什么,秀眉一皱,转过头,一副奶凶奶凶得样子,“但是忙归忙,绝对不能熬夜哦!熬夜伤身体,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还有要多喝水,一天至少要喝8杯,还有……” 听到这一堆还有,陈灏脑袋嗡嗡直响,连忙咳嗽道:“咳咳,我们现在去中山路还是去s广场?” “去中山路吧,我舍友说中华城那里有一家店不错,吃完后还能逛逛。”说到这,钱嘉慧脚步一顿,停了下来。 陈灏也止住脚步,望向钱嘉慧,“怎么了?是什么东西忘记带了吗?” 钱嘉慧摇摇头,情绪突然有些低沉,轻咬着嘴唇,“陈灏,你可以陪我先去旁边一家书店吗?” 看着对方眼眶微微泛红,陈灏没有问什么,只是温柔说道:“好啊,想去哪我陪你去。” 东门书店是位于鹭岛大学东门外街上的一家小书店,点牌上写着的也是“东门书店”四个字,占地面积并不大,只有三十多平方。 此刻的书店似乎已经关门了,玻璃门把手上拴着一把U型锁。 玻璃门有些年代感,轻微泛黄,但表面很干净没有什么灰尘,借助路灯勉强能够看清里面的布局。 此刻东门书店门口,站着几名男女,年龄看过去并不小,约莫三四十。 倒是道路边上有说有笑走过的年轻学生们,对于这种简陋小店,直接一扫而过。 看到陈灏、钱嘉慧走过来,那几对青年男女往旁边一让。 走到书店门口,才注意到书店门把手右侧玻璃上贴着一张纸,纸上写满了字。 字迹略有些潦草,但却能看出是笔者一笔一画认真写出来的。 “致读者信:己亥秋,因近六十花甲,赢弱多忧,奈何子不承业,罹诸事故不再寻新址,店即关停,安度残年。 伴圣贤(书)及读者襄助三十余载,受益良多,一介尘民做喜欢且能安身立命之本,乃人生一大幸事。” 书店渐远,记忆永存,愿文化殷盛,人能祥和。” “老范的书店要没了。”钱嘉慧眼眶通红,眼睛中似乎有什么在打着转。 “老范这家书店开了三十多年,以前读中学的时候,我就经常来老范这里看书,一看看到饭点肚子叫了才走,吃完饭又会过来接着看。老范人很好,店里都会常备好几把雨伞,每次会借给躲雨的学生……” 听着嘉慧的声音,陈灏看着眼前的留言,虽然他不懂文科生的浪漫,但也能感受到一分忧伤。 这不禁让他想起高中时候,在书摊上买了一本《青年文摘》,付钱时一看日期不是最新一期的,就不想要了。老板头发不多,戴着厚重的老花镜说,“知识和文化都是积累的,不会过期。” 那本书刊早已不见,但是这段回忆和老板的话却保存了下来。 转头看着钱嘉慧眼角的泪水流淌而下,陈灏伸出双手,轻轻擦拭着对方的眼泪,温柔地望着对方,“老范虽然走了,但是他没有带着遗憾而走。能够三十多年做自己喜欢的工作,不失为一件幸事,你该为老范感到高兴才对。” “你一个工科男,怎么这么会说话?”钱嘉慧抬头,望着陈灏。 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