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灰眸警官嘴角动了一下,他步入房间,边说边用眼神示意着有两颗银星的同伴。
那是位年轻的警官,看起来和克莱恩差不多大小,黑鬓绿瞳,长相不错,有股诗人的浪漫气质。
“或许吧,我还以为他们……能够活着的。”
“什么?”走进来的灰眸警官有些不解的回头望向依旧站在门口的阿芙洛。
“我……”阿芙洛张了张口,话语并没有能够说出来,她只是将目光投向了那本依旧放在书桌上的日记本。
年轻警官顺着他的目光走到书桌旁,拿起了那本更像日记的“笔记”。他快速翻阅“笔记”,而灰眸警官也没有再提问。
“什么奇怪的东西?”年轻警官翻到最后,突地开口,“还有,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所有人都会死,包括我’……”
“另外,‘新的开始’又是代表什么?”
“字面意思。”阿芙洛看着笔记,语气平淡又干涩。“我昨天从书桌前苏醒,发现了额头中了一弹满头是血的自己。”
她诉说着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却又仿佛是在讲述别人的故事一般。
“你敢相信吗?那个伤口居然在我苏醒之后快速的愈合了,这简直……就是一个奇迹。”阿芙洛吞了口唾沫,继续说道。
“你说……你额头中了一弹?”
“是的。”
“是你自己开得枪吗?”
“应该是,我不记得了。”阿芙洛又将眼神瞥向了书桌的方向。那把克莱恩用来“自杀”的左轮□□正放在书桌的抽屉中。
“过去的一切,我都不记得了。”阿芙洛苦笑着用手捂住额头。“我记忆的开始就是半夜从这个书桌上抬起头,然后看见了镜子中染血的自己。”
【“荒谬!你当我们是傻瓜吗?”比奇.蒙巴顿愤怒插嘴,他实在忍不住了。
这谎言太过拙劣,简直是在侮辱自己等人的智商!
你装精神病,也比装失忆好啊!】
而且脑袋中了一枪的人还能够在这里和他们正常的说话?
“你看起来并不像是失忆的样子。”灰眸警官道。
“我只是失忆,并不是失去常识。”阿芙洛坐到椅子上,低头看着自己的膝盖。
语气正常得有些不太正常。
年轻警官放下笔记,搜查了书桌和房间一遍,成功的发现了阿芙洛塞在书桌抽屉里,弹夹里少了一颗子弹的左轮□□。
并且还找到了愚者先生忘记了,而阿芙洛没有处理的带血的弹壳。
“应该是子弹穿脑而过。”他十分专业的坐在书桌后的椅子上,带入了一下克莱恩开枪时候的情况,然后下了结论。
“如果对准的真的是自己的脑袋的话。”
年轻警官的话语让比奇·蒙巴顿的神色陡然一变,灰眸警官也看上去凝重了几分。
他们一齐又看向了坐在椅子上低着头沉默的看着自己膝盖的阿芙洛。
如果真如年轻警官所说,那这个年轻人只是失去记忆那可确实称得上是奇迹了。
“我想……或许你得和我们走一趟了。”沉默弥漫了一会儿,灰眸警官出声打破了它。
“去警察局吗?”阿芙洛点点头,没去管脑海里不住的问她在干什么的愚者先生。“我给梅丽莎留个信。”
她从笔记本上随意扯了一张空白的纸,说明了要随警官们去警察局配合调查一些事情。
写完之后便在三位警官的簇拥下,走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