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卜相关的。”
“是吗?”阿兹克显然是没有想到自己刚刚找的借口居然正好和学生的能力相关。
他哑然失笑道:“其实我看出来了,你也拥有超凡的、奇怪的能力,和我一样,这也是我为什么会提醒你的原因。”
“所以阿兹克先生您早就猜到那件事和超凡因素有关了?”
阿兹克叹息一声道,“那次来学校询问我和科恩的警察里,就有两名具备超凡能力的人。”
队长和伦纳德。阿芙洛点了点头。
只是她和阿兹克先生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还没有喝魔药,一切的一切,几乎都还没有开始。
“那阿兹克先生您呢?您是怎么……”阿芙洛露出了一副想要问,却不知道该不该问下去点的模样。
“我不记得了。”温柔的□□先生脸上的笑容带上了几分苦涩。
“在进入贝克兰德大学历史系之前,我失去了绝大部分记忆,仅仅记得自己的名字和基本的知识,还好,还好我有身份证明,否则只能成为流浪汉,这么多年里,我根据身份证明寻找过我的父母,但都没有收获,哪怕我能看到命运的一角。”
“而在大学那几年里,我逐渐发现我具备一些奇特的能力,超乎常识范畴的能力。”
“您猜测过自己失忆的原因吗?”阿芙洛是听愚者先生的科普才知道的收尸人序列的序列4不死者会在一段时间后进入轮回,体验一段段人生。
但这个知识并不是当前的克莱恩.莫雷蒂能够了解到的。
阿兹克沉重地摇了摇头:
“没有,仿佛睡了一觉,我就遗忘了过去。离开贝克兰德后,我开始做梦,梦见了许多奇怪的事情……”
“梦?”
阿兹克含糊着低笑了一声:
“很多很多不同的梦,有时候,我会梦见黑暗的陵寝内部,梦见一具具古老的棺材,里面的尸体趴着,背后长出了一根根白色的羽毛,有时候,我梦见我是一名穿全身盔甲的骑士,端着三米的长枪,冲向了敌人。”
“有时候,我梦见我是一个领主,有着丰饶的庄园,有着漂亮的妻子和三个孩子,有时候,我梦见我是流浪汉,淋着雨,走在泥泞的路上,又冷又饿。”
“有时候,我梦见我有个女儿,和之前那几个孩子不一样的女儿,她长着柔顺的黑发,喜欢坐我亲手做的秋千,总是向我讨要糖果,有时候,我梦见我站在绞刑架旁,冷冷地仰望着上面飘荡的尸体……”
“阿兹克先生,或许你梦见的是失忆前的自己的记忆?”
“或许。”阿兹克对此也有些猜测。“你应该已经进入了那个圈子,我希望你能帮助我找到我来历的线索,这不需要你特意去做,遇到的时候记住就行了。”
说到这里,他泛起了一抹苦笑:
“除了你,其他具备超凡能力的人,我都不认识……你永远无法想象,一个没有过去的人会有怎样的情绪,那就像是漂泊在大海上的船只,最可怕的事情不是遇到暴风雨,而是找不到港口,找不到抵达陆地的航线,只能一次又一次地迎接灾难,永远没有尽头,永远感觉不到平静和安全。”
阿芙洛张了张口,没有说话。
她确实无法切身体会阿兹克先生的这种情绪,一来她没有失忆过,二来就算离开了家,她也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家人永远都站在她的身后支持着她,她永远有一个可以回去的地方。
不过,愚者先生应该很能够理解阿兹克先生吧?
感受到从自己和愚者先生之间的链接传来的复杂情绪,阿芙洛从自己的兜里摸出了那瓶丹药。“吃颗糖吧阿兹克先生,心情会好一点。”
在源堡之上握着同款瓷瓶的愚者先生:!!!
这种能够让人幻视偶像剧的桥段是怎么回事?
简直有种让人抠源堡的尴尬啊!
不过当事人显然还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听了学生的话,抱着不让学生担心的心态伸出手从阿芙洛手中接过了从瓷瓶中倒出来的那颗红艳艳圆溜溜的,看外形更像是玻璃球的“糖果”。
看着阿芙洛期待的目光,阿兹克将糖果放入口中,还没来得及仔细品尝,就感觉到口中的糖果化了开来,化作一团暖流,顺着食道往下,流入四肢百骸。
“这……”他惊讶的看着学生手中的瓷瓶。
“怎么了,是糖果不好吃吗?”阿芙洛明知故问的看了眼自己手中打算放起来的瓷瓶。
法莉兰德说过,只要不是灵魂跟伏地魔一样,碎的七零八落的,一颗丹药就能够解决问题。
“不,没什么。”阿兹克先生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这个糖……你是从哪儿来的?”难道克莱恩不知道自己手中这个不是“糖果”?
“唔……我不记得了,自从那件事情之后我的记忆就零零碎碎的,不过肯定不是我自己做的。”阿芙洛有些无赖的耸了耸肩。
看来克莱恩确实不知道,阿兹克按下了心中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