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后,顾不上井肆惊讶的眼神,倒豆子似的将方才之事以及心中的猜想告诉了井肆,急切地忘了断句,等说完后才深深地呼吸一口。
井肆将事情个大概,大概不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思索片刻后,从旁边又拿出根麻绳,提着长剑走出了柴房。
“!”这就要撕破脸了吗?
苏莯赶紧追上,想要劝他们冷静,却见井肆出去后又为懵逼的徐彪一行加固了一层,跟柴牧说过两句话后便双双走出了院门,走前还没网提醒她将晚饭吃了。
“???”这剧情逐渐走向了她看不懂的方向。
沉默半天,苏莯怕出乱子,还是决定跟上去看看,却不想出门后两边道路空空,不见半点人影,四周寻找无果后,她只能又返了回来。
井肆行事向来靠谱,相信他会处理好此事的,她还是继续制瓷吧。
苏莯一手往嘴里塞晚饭,一手念着细箩筛土,还不忘给匪徒扔了几个粗饼免得他们饿死在她院里了,至于这群人手脚被绑如何吃饼,就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了。
花费两个时辰,苏莯终于将所有的瓷土筛好,眼见天空被黑暗笼罩,井肆二人还未回来,她的眼中不由涌现了些许担忧。
今日事情众多,才休憩下来,苏莯便被浑身的疲惫笼罩,本想着在院中等井肆回来,谁曾向竟不知不觉睡了过去,再醒来时,天已然蒙蒙亮了。
苏莯昨日在院中睡着,醒时却发现躺在自个的小窝里,想着是井肆将她搬回来的,立马爬起来出去询问昨夜的情况。
没想到刚出房间,就看见柴牧悠然自得地坐在她家的木椅上。
“醒了?”低沉的声音在苏莯耳边炸开,惊醒了呆滞住的苏莯。
若非瞅见对方嘴角处的乌青,她倒真以为昨日发生的事情只是一场梦境,苏莯紧张地退后两步,昨日博弈,井肆没有博过此人?
苏莯呼吸一窒,正想质问井肆的下落,却见房门被打开,熟悉的身影从门外走了进来。
?!
苏莯一脸懵地看着井肆怡然自得地走到桌前,将手中端着的白面馍馍放在了桌面上。
直到坐在桌前啃馍馍时,苏莯都是一副面容恍惚,眼神涣散的表情,仿佛还没有睡醒。
她偷摸地来回打量两人,发现只是过去了一晚,井肆仿佛被磨平了棱角,对柴牧虽依旧带着敌意,却不似往常那般尖锐了。
看着和睦相处的二人,苏莯总觉着自己好像错过了什么重要剧情。
所以你们只是出去走了一圈,然后买了顿白面馍馍回来?
苏莯眼神飘忽,倏地发现二人都看向了她,猛地回神,才发现方才自己无意间将心理话说了出来。
“咳”苏莯险些尴尬地呛住,忙为自己辩解,“我,我就是好奇...”
井肆面露理解,为她解释道:“昨日属下确认过了,此人确实并无恶意,制瓷之事小姐可放心向她请教。”
柴牧安静地啃着馍馍,直到井肆说完,才气定神闲地朝着苏莯点了点头:“请多指教。”
“???”就完了?
能让井肆如此快地改变态度,柴牧定是拿出了足够分量的证据。
苏莯对井肆自是不会心存疑虑,只是对柴牧身份着实好奇,可惜井肆说完此句后便不再言语了,丝毫没有将昨日之事告知的意思。
她不由哀叹一声,看来只能日后自个探寻了。
用完早饭,苏莯照例前往后院继续昨日的工程,与以往不同的是,炉子的旁边多了个名为柴牧的男子帮忙。
对于制瓷之事,苏莯丝毫不见马虎,井肆既说了制瓷之事可询问此人,她便将心中所惑告于柴牧,几番交涉下来,她茅塞顿开,对此人的身份是更更为好奇。
在柴牧的帮助之下,苏莯很快地制出了全新的瓷坯,经过烧制,拿到了在这异世中收个像模像样的瓷具。
“终于成了。”苏莯眼中闪着亮光,肉眼可见地激动。
端着眼前的瓷瓶,苏莯细细观摩,瓶身依旧存在瑕疵,可比起前机会已不知好上了多少倍,是直接能哪去与西市交易的存在。
柴牧看着她抱着瓷瓶欢天喜地,嘴角也破天荒地上扬了少许弧度。
苏莯眼见地看到他嘴角的笑意,猜测他此时心情极好,赶紧掂着碎步走到他身边:“柴牧,你看咱们合作这么几日,是不是也算得上朋友了?”
“想知道我怎么说服你那侍卫的?”柴牧一眼看出她想做什么。
苏莯点头如捣药,她这些时日好奇地抓耳挠腮,井肆口风闭得极紧,她只能从这位身上打探了。
本以为柴牧会有所犹豫,却不想对方爽快地开了口:“我告诉他我不记得从前之事了。”
“?”井肆能被你这一句话骗过去?
看出苏莯眼底的疑惑,柴牧继续到道:“然后你侍卫不信,就把我拖去看郎中,郎中琢磨半晌,也说我失忆了,他就信了。”
“... ...”兄弟,你看我像个傻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