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躺着躺着想到一件事情,吃饭的时候就让齐悠白得了空来找自己,谁知道他等到天要黑了才来。
人倒是来了,偏青丝什么都不急着说,只是眯着眼睛审犯人一样的看他。
齐悠白倒是撑得住,任她打量来打量去。
“我之前问过你,”她没有叫他师兄,声音徒然冷厉。“但你没和我说。”
“什么?”齐悠白似乎被她莫名其妙的语气惊到一点,连放在桌上的手都收紧了。
青丝终于在他对面坐下来,换成她自认为逼迫感十足的敲起桌子。
“你那颗珠子,是给宣月澜了——”
吧。
“啪......”她话音未落,门外传来一声急急的声响,青丝耳朵一动,觉得似乎该是那位被打包带来的徐师弟。
二人听着有人在门外敲了一遍,门外的灯火把那两人的影子映得模模糊糊。
“开门。”
......徐怀真找上门发癫也就算,沈阔也跟着一起来算怎么回事?
这边青丝憋了一下午的话没说完气的不行,索性朝着门外大喊,“有什么事非晚上说不可!”
然她语气这样急迫,倒更让门口二人疑惑。也让徐怀真心中更加笃定齐悠白就在这处。于是这人愈发不依不饶。
“那你们有什么事非晚上说不可?”
......大大的无言。
青丝甚至想撬开这人的脑壳看看有多少水在晃荡。
她越想越气。
不是,他有病吧?
“没人!”她冲门外二人大声喊。
但听门外有人气的声喘如牛......又有人轻轻敲了敲门,想来是被徐怀真抓来当见证人的沈阔。
“师兄,”他声音细细,却足够让几人听见。似乎是好言相劝,“你别躲在里面不出声呀,我都看到了。”
看到......什么?自然是年轻不懂事知慕少艾的小师妹人约黄昏后了。
偏偏师兄还来了。
沈阔这个当人师兄兼师弟的心中很是五味杂陈,头一次觉得大师兄有些没分寸。
有些......算了他讲不出口。
——
“你们在说什么,”徐怀真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到她身侧,“也说与我听听呗。”
青丝翻了个白眼。她刚才眼睁睁看着齐悠白被轻轻一诈就眼神僵硬,像是要起身去开门的样子。于是她试图眼神制止:不可以!这他爹的万一是诈呢?
......
她看着一脸无奈,话都不敢说的师兄终于妥协,把门打开把突袭的二人放进来。
——“是呀师妹,你同师兄在说什么呢?”沈阔见状也问。
青丝面色不变,“我在和师兄商讨带给师姐的礼物。”
“什么礼物非得大半夜商讨?”徐怀真咄咄逼人,更进一步。
青丝咬牙切齿:“你懂什么!”
“我没钱给师姐买礼物了可不得和师兄借,师兄没钱了可不得明日进宫和他兄长借?以后万一呆着呆着他兄长忘记了呢?”
“由此得知,明天就得拿到钱。”青丝杀气腾腾朝无辜的齐师兄一笑,“你说呢师兄?”
“......自然。”齐悠白对着二人点头,“师妹说得对,我是没钱了的。”
沈阔脸红——羞的。
徐怀真脸红——气的。
良久,这传闻中脾气甚好的珍珍师妹才哼的一笑,充满嘲讽意味。“早听说守墟穷得很,原来是这么个活法。”
——然后他被青丝狠狠打了一巴掌,再就是如意换了个干净房间,心情十分“舒畅”地回去睡觉了。
——
回去的路上沈阔欲言又止,硬生生跟着齐悠白走到了他的屋外,直到他的头将将顶到门框。
“怎么了三师弟。”齐悠白把门合上一半,“莫非你也想和我深夜畅谈借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