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你不甚明晰的过往,不知为何,他突然为几分钟前以为你抛下他的想法而感到愧疚。
“……我以为你会走的。”
犹豫了半天,你还是断断续续地憋出了这句话,结合你以前的种种不良行为,就算狗卷棘没在便利店等你回来也是情有可原。但他大概是顺着咒力释放的波动找了过来,还拿着一杯蜜桃摇摇冰沙,你盯着他手中那杯化开的饮品在心中喃喃道,不是讨厌的味道,而且你正好有些渴,所以这杯冰沙是给你的吗?
“鲑鱼。”他将饮品往你面前送了送,眉间染上些许放松的笑意。
可真是奇怪,你在他的目光中接过那杯蜜桃冰沙,狗卷棘会给你买蜜桃摇摇冰沙,他不是很讨厌你吗?
这样想着的你正准备掏钱还给他,可亚麻色头发的少年拒绝了你从皮夹里掏钱的手并回过头朝胡同里说了声:“闭嘴。”
清澈且带有磁性的少年音,这是你第一次在不是战斗中听见狗卷说话,就像一根羽毛搔的人心痒痒,叫你忍不住去想倘若他没有继承咒言师的血脉,没有出生在这么一个家庭,倘若将他命中注定的棘字去掉,那在你面前的一定是位极其温柔且开朗的男性。
“你可以放着她们不管。”说几句脏话要不了谁的命。你咬着吸管看他将运动服衣领重新拉上,融化的冰沙带着丝丝甜意散在口腔,阳光落在少年亚麻色的短发上,在他望过来的视线中你竟嗅到一股比蜜桃还要清甜的气味。
狗卷棘,懂得言语力量的咒言师不喜欢她们那么说你,闲言碎语会影响一个人对自己的认识,让人看不清自我在他人眼中的真正价值,看不清你身边有很多想要拨开荆棘丛靠近你的人。
于是就有了这样的场面,穿着便服的一男一女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走在街上,你喝着手中的蜜桃冰沙,看着聊天框中不断弹出的消息,在有一搭没一搭的回复中留意着身旁人泄愤般的打字力道。
{我做不到}
{你帮助她们拔除诅咒}
{甚至没得到一句感谢}
“嗯......”
{她们说话很难听}
{不堪入耳}
“我也差不多。”
{她们以多欺少}
{她们还耍刀子}
{刀子!}
看着那唯一的感叹号你不由得弯了弯嘴角,一声轻笑从鼻尖泄露,但明显怒火攻心的少年在这时可留意不到你变化的表情,他只知道用文字宣泄心中的不满,或者说对你遭受的待遇而感到不满。
{我怎么忘记报警了?}
{我该在那之后报警啊!}
{我忘了!我们应该报警的!给她们一个教训!}
嚯,感叹号上升到了三个。
{你从刚才就不理我}
{你真的不在乎她们怎么说你}
{…真的?}
你真的不在乎她们怎么说你吗?
你熄灭手机屏细细思索着这个问题。
好吧,她们话里一大半都是事实,你狂妄自大,目中无人还很漂亮,会抢走小女生心中的暗恋对象?哦,那管你什么狗屁事,只是......
“别让我听见,别让我看见,狗吠声会让人心烦不是嘛。”
国中的时期你做过最多的事情就是教她们管住自己的嘴巴,这是一件很费时间和精力的事情,就像怎么也清理不干净的皮屑,总会在一晚上过后重新出现。你孜孜不倦的努力让她们知道神户奈雪不仅长得漂亮,身手也很漂亮这件事。于是在最后一年你过得前所未有的清净,令人愉快。
6.
狗卷棘不太明白,不听见不看见就能够不在乎了吗?他看着聊天框中打到一半的话语,在短暂的思索下还是选择了删除。他本来想说,并不是所有人都讨厌你,要你不要放在心上,但事实上他曾就那样讨厌着你,如同躲避猛兽般避着你。
他也曾经是会让你心烦的对象吗?
所以你也就以牙还牙般讨厌着他。
紫色的双眸小心翼翼地抬起瞟了眼身旁喝了半杯饮料的姑娘,淡金色的头发,淡蓝色的眼睛,有着天使般长相的女孩儿说出的话却总如同恶魔低语。你究竟为何,要筑起用言语打造的荆棘从,将怀有善意的人们隔绝在外,独自一人选择这样生活呢?
明明很多人都想靠近你。
哪怕一点点。
{到中午了}
{要先吃点什么再去你说的那个地方吗}
“金枪鱼蛋黄酱。”
“???”
他听见了什么?
狗卷甚至站定了身子一脸不可置信地盯着身前说出饭团名称的女孩儿,手指飞快地在输入框盲打下一串问号。不可否认地是狗卷有些,他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说不上是意外多一些还是惊吓多一些,但你就那么气定神闲地走在前头,甚至转过身不甚满意地轻轻瞥了他一眼。
怎么还不跟上?他确信以及肯定你在心中这么说了一句。
反应过来的狗卷连忙几步跑至你身边,怀着奇怪的心情,手中键盘继续打下一串问句。
{你想吃饭团吗?金枪鱼蛋黄酱味道的?}
{真的吗?}
“嗯。”
你眨了眨眼在他愈加诡异的视线下切出聊天框,搜索栏里是附近比较好吃的寿司店,在INS上好评较多的离这儿也不过五百米,还有金枪鱼蛋黄酱的饭团。
“走吧,就在这附近。”
“鲑鱼!金枪鱼蛋黄酱!”
一路上就说了一句话的狗卷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