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把它变得更光荣,我一丁点儿也不为自己的姓氏感到羞耻。”
你是个十分倔强的人,倔强且要强,在自己认定的事情上谁也不能叫你松口,哪怕对方是咒术界的天花板。
这场谈话不欢而散,你确定五条悟很想拿回送你的黑巧但苦于他根本吃不下这种甜点所以作罢。在走回宿舍的路上,你看到那只猫儿依旧在走廊里蹲着,原先直勾勾盯着天幕的猫瞳忽地转向廊道尽头,见是你来便弯了尾巴尖儿软软地叫了一声。
要下雨了呢。
会影响到他吗。
你蹲下身子揉了揉小家伙的头顶,淡蓝的眸子似冰雪初融般渗出些温和的色泽。
不会影响到他的。
些许的咒力波动,一本泛着红光的日记本在你身旁缓缓打开:
池袋的天空不会下——
“海带!”
“!!?”
少女温柔的手掌自头顶消失,受惊的猫儿竖起尾巴轻巧地跃进灌木丛中,琥珀的瞳中倒映出一个飞奔着扑向你的少年身影,他穿着有些脏污的运动服,拿着空了的止咳药水,带着一身尘土,喘息着向你跑来,眉眼中藏着止不住的欢欣和期待。
不会影响到他的……
可他只是做出了扑向你的动作却没真的抱上来,狗卷的动作止乎于恶作剧般的试探,这也是你没有做出格挡动作的原因。
“哦,某个咒言师提前完成任务火急火燎地赶回来了,让我猜猜,是没带伞的缘故吗?”你勾勾嘴角不动声色地将日记本上的字清除了一行,并若无其事地瞥了眼阴沉的天空。
二级咒灵,池袋西口公园,据说是这样的。
你缓缓将视线转向他,从稍显凌乱的头发打量到沾染泥土的帆布鞋,几处无关紧要的擦伤和一小块淤青,看起来有些疲劳的样子,没有出血,还算不错。
少年喘了口气后掏出兜里不知为何亮不了屏的手机,用一种可怜巴巴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你,委屈的心情写满了一整张脸:“木鱼花……”
原来是这样。
“去手机维修店啊,笨蛋。”
你不自觉地松了眉头却依旧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丝毫不关心那部不知是进水还是怎么样的手机,而原先将落不落的雨也在此刻倾盆而下。
狗卷以最快的速度完成了任务,没有在池袋逗留甚至连衣服也不想换,两天的失联加重了他不知为何而起的思念。但这时的他还没有察觉到,他仅仅觉得见不着你的日子,不能和你通过手机对话的日子异常无聊且难熬。
好想和她说话。
于是他飞奔到了你面前,雀跃到连头发丝儿都能跳起舞来。依旧浑身带刺的少女挑着眉吐出两日不见的友善问候,可你那日没有送他离开,如何得知他没带伞呢?聪明的狗卷少年没有问出这个大概率会让你一走了之的问题,反而苦诉起手机黑屏的委屈来,他垂下眉眼紧抿着唇,心底涨着一股子满满的酸涩苦楚却没法说与你听,委屈的同时还要被你说一句笨蛋。
但并不是在骂他。
亚麻色头发的小咒言师抬起头,在泛着潮气的雨幕廊道里窥探着你的神情,说不上惬意但十分随性的望着天空,浅色的唇,清晰的下颚线,白皙的肌肤。倘若要用动物来比喻,你就是猫,还是不亲人的野猫,对他人的好意不屑一顾自力更生,凶狠到令人不敢接近的类型。
可是偶尔会有这种时候,在同一个屋檐下躲雨的猫儿没有离他而去,淡蓝的瞳中映出一片于秋寒中萧瑟的枫叶,他在里头同样看见了自己的影子,并且愈来愈近的,不知为何靠近了他。
“出血了。”
不亲人的野猫撩开了他额前的碎发,过于接近的距离,连呼吸都能拂过脸颊的程度,那么近的你出现在了他面前,专注地看着他自己不甚在意的创伤。专注到令他产生自己是被在乎着的,这么甘甜到令人眩晕的错觉。
狗卷觉得他处在莫大的危机之中。
这份危机来源于你,来源于你比想象中要温柔千万倍的触碰,来源于你带着刺的关心,来源于逐渐发烫的脸颊,屏住的呼吸,手心的汗,来源于生怕被你听见的心意。
要命,原来人的心跳可以盖过雨落的声音吗?
“连受伤也不知道处理一下吗?可靠的狗卷前辈。”
你学着一年级们的口气无甚感情地说着反语,明明只是一小道划痕而已,可这家伙都不会用创口贴处理一下吗?平日里撩猫逗狗的事儿没少做,怎么换到自己身上就那么大意,呵,咒言师家的启蒙教育也不过如此,浑身和在泥地滚过那般就来见你,卡在下雨之前,还没带伞。
要是你也没带,你俩就在这儿傻站到雨停吧。
你沉浸在由一道小伤口而带来的连锁反应中,丝毫没有注意到眼前人刻意放缓的呼吸和有些迷乱的瞳孔,他被由你带来的连锁反应层层包围。直到你冷哼一声拉开距离,准备拿伞带他离开这糟心地方时,手腕被人轻轻抓住,贴紧的掌心含着藏不住的炽热。
“神户……”
小咒言师犹豫着发出闷闷的声音,平日里出招爽快的手却在此时微微颤抖,掩在发中的耳朵红了半圈儿,一双眼睛半是畏缩半是期待地盯着你,那里头有星星在发光。
“我一直很想见你。”
啊,那里面分明有星子在发光。
10.5
“说了呢。”
“鲑鱼……”
“那她的反应呢?”
“嗯……木鱼花。”
“诶,没有什么特别的啊。”
正在操场看台晒着太阳的可爱胖达挠了挠自己圆圆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