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没想到你居然触碰到了,他的灵魂。
那人形诅咒慢慢弯下身子用双手捂住了脸,全身颤栗不止甚至连耳畔都泛起不正常的红晕,他开始轻笑,而后是大笑,紧接着撤开双手仰天狂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有趣!神户家的小丫头!来给我看看你的灵魂吧!”
“不行。”
你言简意赅地说完,与此同时机械丸的脚下出现了半个红色图文,可就在那图文就要成型的一瞬间,一条蓝色的长尾将那坚固的机械打出了个凹槽,连着机械丸的控制室抖了三抖。
“想送他走?”在瞬间变换回原来形态的真人笑了两声阴森森地说道:“不行啊,这是我今天的任务,可别不知好歹。”
你会回应他不礼貌的发言和挑衅吗?当然会。
一行红字在瞬间映入他的身体,你没想着{四分五裂}这样的文字就能够杀死他,但看着那被四分五裂后又迅速恢复的人形,你真的特别希望他能在刚才就死去,这真的太恶心了。以及从刚才就一直紧盯着这里的那道视线主人,他为何仅仅只是看着呢?
你握紧了手上的长鞭,只觉一阵风动便熟练地架住他刺向你的那条手臂,紧接着旋身一扭欲将那手臂连皮带骨一同截下。可这厮反应极快,后腿一蹬便跃至空中,正对你张开的口中竟是布满了食人鲨般的尖牙。电光火石间,一棵三人合抱的巨木竟自东南飞来,准确无误地将那欲把你吞噬的咒灵撞飞了几十米远。机械丸只看到此处便已愕然,书中藏山海,笔下显乾坤,能操控天地万物的神之力,那原来并不是传说中才存在的东西。
在不知交手了第几十次后,你抽出鞭柄处的刀刃,长喝一声反手刺向了真人的脖颈。
不成。
再一次。
依旧不成。
再一次!
红色的文字附在了刀刃处,在他被你困住手脚的瞬间,原本几寸的短匕却将他的脖颈打了个对穿,尖刺自短匕没入的地方绽放开来,而你也被他骤然变出的弯刀剜下一片血肉,深可见骨。
疼痛对咒术师而言是家常便饭,但这并不代表咒术师便不怕痛了。你忍住那一声快到喉咙口的哀嚎,暗骂一声压着受伤的大腿后撤到机械丸身旁,红色的图案再次成形于他脚下。
“神户同学!”
你没在意这一声略显急促的呼喊,只知道现在也许是唯一的机会将机械丸送走!你注意着真人恢复后朝机械丸瞬间袭去的蛇尾,在鞭长可及的一那刻却被人从背后当头一棒打了个闷棍。
时间骤然变得很慢,你感觉到身体在瞬间失去了控制,可你的大脑却没停下思考。
大意了。
你以为他不会出手。
可就差零点几秒的时间,你就能将他送回去……
你能将他送回去!
淡金色头发的少女戛然回神,一呼一吸间已将重心找回,巳蛇一扫甩开身后那人,足间生风踏着枯叶残枝便向前方掠去。只一瞥,蓝眸映红光,庞博的咒力在瞬间席卷了距机械丸毫厘之间的真人——
领域展开!
“什……”
昭仁扬德,明镜高悬
死生无常,一锤定音
这是绝对无法逃脱的法庭,因为规则是这么说的。你坐在判官席上把玩着法锤,看着他被铁链束缚动弹不得的模样,露出一声爽朗的笑来。
你就说没有神户奈雪完成不了的任务。
——
百里之外,咒术高专演武场上,一少女高束马尾,手握长枪,站姿凛然,眸中带光。几息过去,只见她腰身一动,长臂一挥,一□□出,势如破竹!那枪尖聚着满堂风来,又随着一击而散,再看她面前的竹板已碎成齑粉。
她随手挽了个花式,在身后人轻轻鼓掌的声音中转过身去,一双英气的眉眼间是化不开的愁容:“我昨晚上做了个梦,很不好。”
遮了半张脸的少年垂下眼帘没有说话,余光中见有一抹红缨飞来,随手一接便连刺出十枪。与他看似瘦弱矮小的身材不同,那枪透着十分的力道,击破虚空划出阵阵声响,尤如鹤鸣九霄。最后他以一枪横扫满堂,霸道似游龙回疆,寅虎归巢,在演武堂的墙壁上留下一道横劈而过的枪痕。
这一枪却是把他心中焦虑给显了个明明白白。
“我会等她。”
狗卷说完这四字便收了势将长枪立于一旁,亚麻色短发下是一张极其俊俏的面容,只可惜这脸上的神情却并不明朗。
你在短讯中同他说过,这次的任务可以很简单,也可以很困难。简单到什么都不用做就当去做实地参观,但当他问你难到怎样的程度时,你却没有回他。他扬起脑袋呼出口气,两只眼睛直盯着天顶上的一处横梁看,心想着远处的你究竟是何种情况。只是这样的思考还没有个结果,他就感到了一丝微妙的咒力波动,像是空间撕裂开了一道缺口,一个人影带着尘土和鲜血的气息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可三人甫一见面,那杆原先立着的长枪便毫不犹豫指向了来者咽喉!
“哟,小叛徒,把你送来的那人呢?”真希自狗卷身侧上前几步问道,故作轻松的语气间是快要形于色般的焦急。
机械丸轻喘几声环顾四周,似乎对自己转变的地点还不甚明晰,不如说还未从那激烈的战斗中回过神来。他不断将拳头捏紧又松开,做着深呼吸来平复那生死一瞬的恐惧,他似乎听见了眼前女子说着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听见,因为那巨蛇布满坚鳞的尾巴离自己就差那么一毫,难以想象的那么一毫厘。
“喂,说话!神户她怎么样了!”真希蹲下身有些粗暴地质问出口。
禅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