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方母的手,十指紧扣。
“爸,该你了!”方铮急躁地喊了一声,但方夫没明白,还问到:“啊,到我什么了?”
方铮简直要翻白眼,上前抢过话筒,“各位观众老爷们!老子要吻我媳妇儿啦!”说完把话筒往旁边一扔,大步向前,轻轻地掀起耿怀秋的头纱,双手捧住她的脸,用炙热的目光盯着她,仔细地看这个自己心心念念的人。
“秋,老婆,我要亲你了,可以吗?”方铮低头,两人额头相抵,鼻尖相靠,气息交缠。
“我刚刚好担心你会说,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啊。”耿怀秋笑着说完后,直接搂上方铮的脖子踮起脚尖吻方铮的嘴唇。
唇齿相交,一吻情定终身。
“观众老爷们”都齐声欢呼送上祝福,欢呼声中还夹杂着对大哥恨铁不成钢的方衍的批评声:“哥哥!你实在是太文盲太粗鲁了!你配不上我秋姐!”少年稚嫩的声音传到新人耳朵里,两位相视而笑,唇齿分离。
“我这么粗俗,没情调,你还敢爱我嘛?”方铮双手握着耿怀秋的手,半耷拉着脑袋,像个委屈的狼狗,“可是你刚刚已经同意了的,不能反悔。”
“爱你,最爱你,只爱你。好了,别闹,去换衣服准备敬宾客酒水吧。”耿怀秋拉起方铮的手跟着礼仪往酒店走,其他人分分忙活起来跟到场宾客交谈引导去就餐。
“我哪里无理取闹了?才刚结婚不到一天,你就烦我啦……”方铮顺从地被耿怀秋牵着往前走,但嘴巴还是停不下来,一直在叫叫喳喳。
耿怀秋一手牵他一手挽起婚纱裙摆,时不时地跟路过的宾客微笑招呼,耳边还缠绕着方铮喋喋不休的“怨言”,最终她受不了了,停下来,转身勾住方铮的脖子,踮起脚尖轻轻地咬了一口他的嘴唇说道:“老公,我爱你,抱我回去吧,我累了。”
“好嘞!”
“傻小子,没眼看了。”方母跟朋友调侃道。
耿怀秋换上中式红色旗袍,这是方母去苏州请苏绣大师亲手缝制的,神气艳丽的凤凰从腰侧展翅盘旋过腰身回首栖靠于对肩上,既精神奋发又悠软婉转,红宝石的点缀的眼睛在光线下灵动不已。
伴娘和礼仪小姐帮拉好拉链后耿怀秋就让她们去外面落座吃些东西,耿怀秋在镜子面前转了一圈,旗袍的下身是改良过的鱼尾裙摆,转起圈来翩翩起舞,非常美丽动人。突然耿怀秋被人从身后覆上,那人双手紧紧地搂住她的腰,头深深地埋在耿怀秋的锁骨上,唇齿亲咬,舌头也拨弄着她细腻的皮肤。
“嘶,别闹,等会还要见人的。”耿怀秋抬起手轻轻托住方铮的下巴,侧头宠溺地靠着他。
“不想出去了,老婆,我们不管他们了。”方铮呜呜咽咽地蹭着耿怀秋的脖颈,辗转唇齿咬住她的耳骨,温柔地吮吸。
“不可以,大家都等着呢,快准备出去了,乖。”耿怀秋被他逗弄地全身酥麻,赶紧掰开他的手想要避免最后一发不可收拾,不料方铮并不打算松手,双手反而更用力地压住耿怀秋的腰腹,将她紧紧地贴向自己。
“秋,我忍不住了,我想你。”他滚热的气息喷在耿怀秋的耳廓,颈侧,连脉搏里的血液都像是被烧开了一样滚烫,罪魁祸首还不满足于现状,隔着两人的衣服不加掩饰地,放肆地,野蛮地宣告着自己的渴求。
“不……不要现在……唔……”耿怀秋还没说完话下巴就被方铮捏着侧头,紧接着铺天盖地的窒息的吻如暴风雨般袭来,没有任何喘息的余地。
十分钟后,在耿怀秋将近瘫软扶不住梳妆台的时候,方铮才放过她,耿怀秋整个人蜷进方铮的怀里,粗重的喘气,泪眼迷离。方铮也好不到哪里去,尚未纾解的他靠着最后一丝离职脱离欲海,此刻像一只望着猎物而得不到的狮子一般压抑而焦躁地喘着粗气。
“老婆,我听你的话,先放过你,但今晚我要连本带利,利滚利地讨回来。”
“嗯……”耿怀秋已经脑子当机了,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能微微地点头回应。
最后,方铮笨拙地帮自家媳妇儿收拾残局,重新涂上口红,用他不懂的粉末轻轻地覆盖住耿怀秋脖子上的印记。一切准备就绪后神气地挽着自己的心上人出门,到草坪上,沙滩上给各位宾客敬酒。
方父在听到耿怀秋改口叫爸后欢天喜地掏出装着卡的红包给耿怀秋,“这是爸爸给你补的压岁钱!以后年年都给你包大红包!哈哈哈哈!”在儿子方铮质问自己为什么没有的时候,他毫不客气地回答:“以后你的压岁钱都被我征用了给小秋,你一个子儿也没有。”当然,方铮也毫不客气地回答明天就送他老子去养老院享福,最后还是得耿怀秋调解才阻止了“战争”发生。
方母则拿出一只翡翠玉镯给耿怀秋戴上,“小秋,这是当年小铮的奶奶给我的,现在轮到我给你,不管有没有这个镯子,你都是我认定的孩子,小铮不懂事,往后就请你多多包涵了。”说完深深地拥抱了耿怀秋,结果还没抱够十秒钟,就被方铮拉扯开:“好啦好啦,你没老公抱吗,这是我媳妇儿。”说完就欢天喜地地拉着耿怀秋去了其他桌敬酒,留下老父亲老母亲俩在原地咬牙切齿又哭笑不得。
活动一直延续到晚上10点,在烟花表演开始后,新郎新娘告别宾客,在欢声笑语的氛围下,拖着疲惫的身躯返回酒店婚房。
刚进房门,耿怀秋就被方铮拦腰抱起踩着满地的玫瑰花瓣往同样铺满玫瑰花瓣的大红色的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