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 应飞扬沉吟一声,道“书上记载与阴魍魉吐露出的信息倒是一致,五百八十年,也解释了阴魍魉为何早不动手晚不动手,偏偏在今年抓你只是” 应飞扬心中还有说不出的隐隐不安,却见张润宁已跪倒在地,对着那本道陵天师纪虔诚一拜,颤声道“祖天师保佑,历代天师保佑,父亲,师叔,你们看到了吗?天师派,天师派终于复兴在望了!” 头颅低埋在臂弯,声音已带出哭腔,一日之内,先是师叔身死,之后天师道的法宝卷册失而复得,再之后,天书现世的消息也有了证实,而且恰巧是在他这一代重现。大喜大悲之下,张润宁终是情难自禁。 待张润宁起身,又对应飞扬道“应兄,之前我对你颇有成见,总看你不顺眼,但此番鬼界之中,承蒙你多次相助,请受我一拜!” 应飞扬避开,有些不好意思道“算了吧,怎么说也是我有错在先,先得罪的你” 张润宁笑道“若不是你,我怕是早于天女对上了,还需多谢你,让我免在人前露丑!” “哈,说得也是,丢人现眼的倒霉事让我替你做了,却是该受你一拜。”应飞扬也不再躲闪,安然受他一拜,二人对视一笑,先前芥蒂全消。 唯独天女茫然道“明明提到了我,为什么我完全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应飞扬笑而不语,又对张润宁道“对了,再给你一本书,你看这几日可能将那第三个法术学会?” 张润宁又接过书册,神色却是一变,惊道“这是地狱道的” 应飞扬急忙嘘道“小点声,天机不可泄露。” 张润宁亦压低声音道“你让我学这做什么?” 应飞扬道“以防万一,若出了意外,咱们若想离开此地,可能还需要靠它。” 张润宁点头道“天师道功法出自鬼道天书,地狱道这区区小技,自然也难不住本天师。” 应飞扬放下心,“那便有劳了!”又转头对天女道“是了,天女,还有一事要告知你。” “什么事?” 应飞扬正色道“我要传授你达摩神剑!” “哈?”天女一懵没反应过来,而张润宁则又怒道“好哇,应飞扬,你竟连达摩神剑也偷学了,本天师看错你了,刚才的话当我没说,秘籍藏哪了,快还给天女!”说罢,就要往应飞扬藏秘籍的储物袋里翻。 应飞扬翻了个白眼把他推到一边,道“边玩去,别瞎起哄。” 天女也咬唇道“应公子,达摩神剑你是如何学得?莫非” “行了,别瞎猜了,我能感触那种事吗?”方做过“那种事”的应飞扬恬不知耻道。 随后将当日入了达摩宝库,在幻阵中使出达摩神剑,又借真气运转痕迹推出达摩神剑运气步骤之事,只隐去了姬瑶月和灭宙破宇这对刀剑之事。 这番经历之奇,令两名听众不禁咋舌,天女颇多感触道“没想到杀佛之刀的现世,内中仍有如此多的因有,应公子能从幻阵中由虚入实,更是匪夷所思,如此算来,应公子可算是达摩祖师的隔代传人,这达摩神剑来得名正言顺,方才是我多心了。” 天女面上一红,低下修长白皙的脖颈向应飞扬致歉。应飞扬见状心中自觉好笑“这才一会功夫,天师和天女都在我面前低头致意,这么算来,我岂不成了天皇老子了?” 口中则正经道“无妨,听闻达摩神剑最后两式,也是威力最大的两式佛法无边和天佛降世现在已失传,我想趁此时机,将这最后两式的行功诀窍传于你,让这两式神剑能再现尘寰!” 天女疑问道“敝帚尚且自珍,何况达摩神剑这等绝技,应公子为何又无缘无故要传于我?”说道此处,天女突起荒唐念头,面上泛红的暗忖道“总听师父说,若有人无缘无故对你好,那便多半是喜欢你了,你若也想无缘无故对他好,便是情劫要到了,莫非应公子他” 却见应飞扬淡淡道“我想有一日,天下剑法能可天下人共参,再无壁垒之分,门派之别。再无本该不朽的绝技因藏私而失传。如此,我也能阅尽天下惊世剑法,一睹古今无上绝学。但欲要取之,必先予之,我想览天下绝剑,便不该吝啬自身技艺,达摩神剑险些失传,在下既有此因缘重得这门剑法,自然不能让它再度断绝于世,鬼界之中凶险莫测,未防不测,便想趁此时机将这最后两式传与天女!” 天女起先暗骂自己胡思乱想,但听到最后,却为应飞扬的弘愿所慑,喃喃道“欲要取之,必先予之,欲要取之,必先予之”随后眼睛一亮,击节赞叹道“应公子说得没错!将心比心,不舍如何得,我亦在此替师门擅作主张,应公子传我佛法无边和天佛降世两招,我便为应公子补全其他几招的招路和心法!” “好个天女!”应飞扬亦是赞叹,随即将最后二式运气方法全无保留说出,而天女凌心已将应飞扬欠的招路补全。 看着二人聊得热火朝天,张润宁竟生欣羡之意,恨不得也加入其中,最后却是微微一叹,走出石门外替二人把守。 天女凌心精心而坐,气凝指端,捏莲华圣印,皎洁纯净佛光自指端燃起,映照素净清雅的面容,更显端丽如仙,一股剑意却是沛然而生,堂堂皇皇,无边无际,如佛光普照三界。正是达摩神剑的佛法无边之招。 眼见极招讲出,突而佛光一敛,光华尽收,应飞扬问道“怎么了,出岔子了么?” 天女凌心睁开明媚眼眸,摇头道“咱们三日钻研,功法是无误了,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