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平日晚上都在戏台跳舞?”
小二点点头,说道:“小姐,您家弟弟可了不得,那舞姿,那样貌,都能媲美名伎了。”
谢曲夙不动声色地踩住了君淮壑的靴,笑得温和:“我这弟弟脾气不大好,身体也不怎么好。这些天胡闹太久,承蒙照顾,不胜感激。”
小二遗憾地道:“那这……这,日后见不着面了?”
谢曲夙颔首。
君淮壑剥完了半碗花生,又换成瓜子剥。
小二瞥了眼,露齿笑道:“小姐,他不来,您这位长大了来,也是可以的。就是不会舞,弹弹琴也能有不少女娘凑上来投掷千金。”
君淮壑立刻道:“长姐管严,我更爱读书。”
小二狗腿地道:“哎哟,这更了不得,日后是要做状元郎的嚯!小姐真真教导有方啊!”
谢曲夙只手撑着头,不忍再看。
君淮壑可谓是把人前一套,背后一套诠释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偏生还教旁人瞧不出分毫端倪,以为他是什么好君子。
当真是表里不一。
“小姐这是要走了?结账银两方才小公子已经付了,我把这花生瓜子给您包起来,您带回去慢慢吃要得不?”
谢曲夙摆了摆手,传音给君淮壑:“你要想吃就带,凉亭见。”
“阿姐,不怕我跑了吗?”
“我管你怕不怕。我只知道你要是离了我,没人会帮你修补你的双魂,也没有人愿意跟你站一条路。等天一破晓,你的另一半魂魄来了,你就该沦落到上街乞讨了。”
“阿姐笃定我只跟着你?”
“你跟别人就跟别人,小孩儿大了有自己想法,也的确管不住。”
君淮壑回了神,小二已经把东西包好交到了他手里。
“小姐这是去外面等你?夜里风寒,小公子别被冻着了,要回家就快回吧。”
君淮壑接过,道了声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