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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郎(2 / 3)

沈清漪提醒他,“如今我们最多算是同宗的亲戚罢了,你若诚心想要我手里的东西,拿五百册孤本来换。”

高祖父的墨迹虽然千金难求,可若真把它拿去卖了,也叫人可惜,但若留在手中自己保存,像这种陈年的字画,是极难保存的,上一世,那副《山河赋》在她手中才半年,上头印章的颜色就黯淡了。

索性,倒不如拿它来换别的东西。

譬如两辈子她都没资格一见的、经纬阁的那些孤本。

既然重生一回,总要把上辈子那些想做却没能做、或是被人说没资格做的事,都做过一遍。这样,就算最后仍难逃一死,也能少些遗憾。

沈父见她不但拿乔要挟自己,竟还要主动和自己断绝父女关系,不觉越发动了怒,斥道:“想要孤本,你也配!”

“大人的意思是不想换了?”沈清漪也不和他吵,口里说着,便从匣中取出墨迹,下手就撕。

沈父顿时惊得心肝都颤了一下,大喝“住手!”,却还是晚了一步,边上已被撕破了一个指甲大小的口子。

沈父连骂了几句畜生,想把墨迹夺过来,又怕抢夺间反损害了墨迹,又不敢夺,只能气急败坏道:“你也别太兴头!花无百日红,赵深现在虽然宠你,且有你败落的一天,难道将来你就真的一点儿也不靠沈家?你……”

沈清漪懒怠听他教训,不等他把话说完,作势便还要撕。

“妹妹稍等。”这次是一直不曾开口的沈清澜叫住了她,“父亲并没有说不换,妹妹且先消消气,容我替你劝说。”

说罢,她果真走到沈父身侧,劝道:“家中经纬阁的孤本有三千来册,且以后还可以再搜集充盈,可高祖父留下的墨宝,撕坏就再不能有了,那幅《山河赋》已经充了官中,难道父亲真舍得这仅剩的一幅也毁了吗?”

“况且,”她又压低声音,在沈父耳边低语道,“因为骗婚的事,妹妹才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心里有气也正常,今天不过是在闹脾气罢了,血浓于水,难道她还真不认父亲母亲?不如今天先把她安抚住,等她气下去了,再让母亲多说几句软话,到时候什么不能再商量呢?”

*

与此同时,陵阳伯府内。

赵深在书房同金子川交代过公务,忽又问道:“前几天让你调查,姑太太是如何得知沈家骗婚的,如今可有进展?”

上一世直到沈清漪死后,才有沈家骗婚的流言传出,这一世,姑母却早早得知此事,让他不得不疑心,便吩咐了金子川去调查。

金子川原是赣州人士,曾是赵深的下官,赵深升职回京后,顺便也提拔他一起进了京,如今他仍在赵深手下做事。

金子川今天一早就到了伯府,因他是常出入伯府的,见赵深不在书房,便直接去了松烟阁,也就是赵深和沈清漪的住所,却不曾想恰好撞见姑太太吵架,他不好进去,便在院外回避。

但院内吵架的声音不小,加上他本来耳目就灵敏,便也听了个七七八八。

此刻赵深忽然问他,他犹豫了一下,并没有直接回答,反而试探地问赵深:“大人有没有觉得,最近沈娘子的言行有哪里不妥?”

赵深听他话里有话,便道:“有话直说便是。”

金子川便道:“之前沈娘子同姑太太争执,下官在院外也听了个大概,期间沈娘子虽然说得不多,但那几句话,都准确拨起了姑太太的火气,倒像是在故意拱火。还有沈娘子一开始叫住大人说的那番话,也像是故意说给姑太太听的。

“想沈娘子之前是再和善不过的人,几乎不曾和人红过脸,可这才几天,就已经同姑太太吵了两场,着实反常。”

赵深道:“像她这么贤惠和善的人,却三天两头和姑太太吵起来,确实反常。正说明姑太太为人刻薄,非常人难以忍受,尤其我在场尚且如此,我不在时,还不知怎么加倍欺辱她。

“姑母如此火大,大约还是为姑丈升职的事。眼下淮南正缺人,恰好淮南节度使张大人,又托我举荐能人,我觉得姑丈倒很不错,姑母心系姑丈,定然也要跟着一起去。姑丈外放一回,若能做出成绩,回来必然就能升了,姑母也就不必再吵吵闹闹了。”

金子川听他前头两句,还以为他也察觉出了沈娘子的异常,谁知他话头一转,却歪到了姑太太身上,甚至为了让姑太太少回娘家,连姑丈老爷外放的事都安排好了。

如此明显的偏向,倒叫金子川不知该怎么继续说接下来的话了。

赵深见他一直不吭声,又想他方才忽然提起沈清漪,也猜着了大概,问道:“沈家骗婚的消息,最开始是从二娘那里传出来的?”

金子川点点头,这才一五一十说了来龙去脉:“照大人吩咐,下官已经悄悄拿下了冯道姑。因冯道姑三教九流的人认识得多,一向消息灵通,姑太太平日又与冯道姑来往亲密,在得知消息前,恰好又见过冯道姑,下官便猜测此事或许与她有关。

“暗中审了,果然是冯道姑透露的,只是把消息透漏给冯道姑的人,却是沈娘子身边伺候的婢女柳儿,冯道姑还说,柳儿是听沈娘子亲口说的此事。

“我又查到,柳儿原是外头伺候的,前些时忽然被沈娘子叫进屋伺候了两天,也正是那两天柳儿探听到的消息。”

沈清漪当初把柳儿调进调出,并没太遮掩,很容易便能查到。也或许,沈清漪根本就没想要掩饰。

金子川说出自己的推测:“重重巧合,让下官不得不怀疑,这件事或许是沈娘子故意为之。

“但她早知沈家骗婚,想的不是遮掩,而是故意把此事散播出去,之后更是亲自去京兆府自首,虽然不知是因为什么,但看起来,她好像迫切想要同二郎和离,离开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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