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继续喝,端起杯来画个大圈:“你们都看到了吧,我根本不怕老婆,纳个妾而已,我才不头疼呢。” 醒酒才头疼,喝酒的时候谁也不承认头疼,房玄龄是不是真的不头疼,没有人知道,李泰只知道他现在挺头疼的。 李泰一个人坐在两仪殿的桌角,左手拿着一个奏章,右手拿着一个奏章,左看看右看看,眉心皱成了一个疙瘩。 前两天刚收到一份西突厥首领真珠可汗的求亲表章,自己的回复是拒绝和亲,这份奏章现在就在自己的左手上拿着,皇帝还没看到呢。 右手上拿着的是今天刚收到的来自凉州的奏章,奏章上说契苾何力借回凉州探亲之机,携母姑臧夫人、弟弟沙门一起投降西突厥,已经归附了薛延陀。 如果说契苾何力真的叛逃了,凉州应该都是薛延陀的,凉州怎么发出来的奏表?如果说契苾何力没有叛逃,凉州哪来的胆子,撒这么大的谎?又有什么必要这么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