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鸦低着头,也不见挣扎,心想:“随便吧,反正不论怎样自己都是死。” 罂粟也感到了一丝差异,这个被死尊高高拎起的小女孩,竟然没有挣扎,也没有大哭,实在令人不得不佩服。 “长的就像一只黑鸦,所以,你是黑鸦。” 死尊虽然用的是问句,但语气里明显很笃定,手里拎的小东西就是那只黑鸦。 黑鸦听声音觉得他们应该不是村长家的下人,所以暗暗松了口气,将头抬了起来。 黑鸦看不清这个有好听声音的男人的脸,因为他戴着帽子,帽子周围有白色的纱巾。 死尊看清黑鸦脸的时候,只觉得难看,脸瘦小的都不如他的拳头大,头发乱糟糟,衣服,小脸脏兮兮的,估计是早草丛里爬的时候弄得:“你为何长的如此难看?” 死尊是真的感到好奇。 罂粟听了死尊的话,差点站不稳。 就在罂粟觉得听了这话的小女孩应该哭的时候,对方竟没哭,依旧是呆呆的抬着头,看着死尊,不,准确来说是那块白沙。 “咳咳!那个死……不是,少主,您确定她就是黑鸦?”罂粟话里的意思死尊自然听得出来。 “如果真的流的是死亡之血,那只需一 碗即可。” “是,属下愚钝。”罂粟的确是担心这黑鸦太过瘦小,怕血量会不足。 “小鬼,我再问你一次,你是那只不详的黑鸦吗?” 死尊虽早已确定,但他就是想让她开口说话,所以才会不厌其烦的再问一遍。 “……”黑鸦依旧沉默,但她的一个举动却惊呆了其他两人,其实也包括黑鸦她自己。 黑鸦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力气,竟在白纱男人微倾身靠近自己的时候,伸手,一下子将白沙帽从他的头上扯了下来。 黑鸦用了全力,而且是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时候扯的帽子。 在帽子被扯掉的时候,死尊的发髻也被扯的松掉了,顷刻间,死尊的黑发在夜风中披散了开来。 黑鸦愣住了,嘴巴微张:“娘说的仙女姐姐,就是长这样子的吧……这个人的眼睛竟然是紫色的,真好看。” 罂粟被黑鸦的举动吓的不轻,许久才反应过来:“大胆!不要命了,竟敢……” 死尊抬手示意了一下,罂粟便禁了声。 死尊将黑鸦不轻不重的放回了地面,退后一步,双手环胸的打量着黑鸦,之后莞尔一笑,道:“对你看到的还满意吗?” “……”黑鸦虽没有说 话,但在数秒后,重重的点了点头。 “哈哈哈……” 死尊竟被逗乐了,罂粟也偷偷地笑了,看来死尊对这只黑鸦很是满意呀!笑罢死尊打手一挥将黑鸦单手抱了起来。 罂粟又被吓到了,这待遇可只有飞禽走兽乐园里的宠物门才能享受到的呀,这只黑鸦何德何能呀! “明天会有人来这里接你,你跟着那人便可来见我。” 黑鸦虽不知道抱着自己的男人在说什么,但她觉得他是像娘亲一样会对她好的人,因为娘亲,也总说她是丑丫头,所以,黑鸦点了点头。 死尊得到了回应,轻轻的笑了一下,又一次惊艳到了黑鸦。 次日一大早村长家就来了一群人,是州长驾到,村长屁颠屁颠的迎了出去。 “州长大人辛苦了,快快上座,我早就备好了一桌酒菜,酒店您大驾光临了。”村长的马屁拍的‘啪啪’响。 州长大人入座后,不太领情的道:“我来只是要带走那个叫黑鸦的,其他的就不必了,她人呢?带她来见我。” 村长见今天的气氛不太寻常,便赶紧叫下人去把黑鸦带过来,心里却在想。 “不知也好,还给我省下了呢!那个不详的黑鸦早点离开我家 甚好,她在的这几天,家里的鸡都不打鸣了,管家养的三条大狼狗也不叫唤了,哎呀呀,真是想想就后怕。” “老爷,黑鸦带来了。” “这就是黑鸦?”州长大人将端端站立的黑鸦从上到下,从前到后的打量了一边,很是不满:这么小一个,血能够吗? “回州长大人,黑鸦自幼丧父,他母亲又恶疾缠身,所以这饭菜自然是……没怎么吃的饱,长的比同岁的孩子,小的多。” “行行行,反正是叫黑鸦就对了,来人,带走!” “是!”说着,州长的某个随从便上前来,将黑鸦带了出去。 村长还想着能捞点好处呢,这都不给他开口的机会,这可不行,立刻追了出去。 他家门前停靠了两辆马车,这一看村长更气了。 这不详之物,竟还用单独的马车运送,他呢?就算不给他金山银山,好歹升迁之路也该给他开点路吧,不然他凭什么要把黑鸦交出去,让她去享受荣华富贵。 “州长大人!州长大人!您看我告诉了你这么大个甜头,你是不是也能提拔提拔我。” 州长收回了将要上马车的脚,转头拍了拍村长的肩膀,笑着在耳边说了一阵,之后两人大笑 。 “恭送州长大人,州长大人一路顺风!” 村长对着先行出发的州长大人的马车挥手再见,在第二辆马车经过他身边的时候,他顿时感到脊背一阵发凉,转头的时候,正好对上掀开帘子,